“好了好了,你快走吧。”骆依依在后面推着昌兰的肩膀,将她推到了门口,“慢走不送。”
“知道啦知道啦,会给你们留下温存的时间的,不过还有一句话我要说,”她转过身盯着顾尘殇,“这家伙的家人可是很难缠的,你知道吧。”
顾尘殇眼神一凝,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那我可记住这句话了。”昌兰挥了挥手,从后门走了出去,慢慢消失在拐角处。
骆依依立刻转过身,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盯着顾尘殇:“喂,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才要搭伙和我凑到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老是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再说了,你不是有个一直放在心底的白月光吗?”
顾尘殇很是无奈,早知道当时就不一时口快了,如今被骆依依揪住这个点不放了,他想了想,委婉的解释道:“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与其总是停驻在过去,不如把握好现在,不是吗?”
“好吧。”骆依依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看来这白月光份量不行啊,这顾尘殇一有孩子转眼就忘了白月光,不会是自认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繁殖癌吧。
想到这里,骆依依决定先打个预防针:“那我先说好哦,孩子生出来我可不能保证是男是女,而且要让我选的话,我挺想要个女孩的。”
“那正好,我也喜欢女孩,女孩贴心。”
骆依依仔细打量了一下顾尘殇的表情,想看看他是不是故意说违心的话,可他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一直笑着看着她,最后看的她都不好意思打量了,转过了头。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不想做出打胎这个决定,而顾尘殇的出现恰好给了她一个生下孩子的借口而已,毕竟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需要外力推一把才行,就像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骆依依觉得,既然真的决定要生,那她就要有一个做母亲的准备和觉悟,为母则刚,即使眼下顾尘殇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孩子一生下来他就不见了,那她自己一个人也要努力把孩子抚养长大。
可是眼下,顾尘殇倒是没有什么要潜逃的预兆,相反,他拉着她的手:“不如咱们去给孩子购置一些小衣服或者布料之类的?”
“现在?”骆依依低头看了一眼肚子,还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呢,“现在也太早了吧,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可以男的女的都买一些,这样提前预备起来,到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等过上七八个月,现在买的布料都不鲜亮了。”骆依依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看着顾尘殇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好再打击对方的积极性,最后两人商量之后,还是出现在了街头,站在了布庄的门口。
可是站在这里,骆依依才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女红可是很垃圾的,根本拿不出手。
也不是完全不会,就是别人绣一幅绣样需要三天,她需要两个月那种程度的垃圾,而且毫无灵气。
虽说她爹骆淦黎从小到大没少因为这个骂她,她爹颇为崇尚三从四德,贤妻良母那套,但她发现自己可能真的点不亮女红这个技能点。
她看了一眼顾尘殇身上这华贵的服饰,一看他就应该是那种脍不厌精炙不厌细的大少爷,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追捧她爹那套。
所以骆依依决定先把这个情况说清楚:“对了,我先说好哦,其实我不怎么会缝衣服。”
可是顾尘殇貌似毫不在意:“没关系,我们可以选好布料,在店中订做个几十件。”
骆依依:“……几十件有些太多了吧。”
“并不多,以后还要再多准备一点。”
这时旁边有小贩在吆喝着:“上好的桂花糕嘞,各位过来尝尝看啊。”
顾尘殇看了一眼小贩,又看了看骆依依。
骆依依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
“我以前听说过,孕妇都很容易饿,不如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骆依依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担心的都太早了,现在孩子还没怎么发育呢,又怎么会饿?”
顾尘殇握着她的手,很认真的说:“没事,我各种糕点都买一些,你什么时候想吃的时候再吃,这样也方便一些。”
“那好吧,我在布庄等你,你快点回来。”
眼看顾尘殇走了,骆依依便闲晃进了这家布庄店。
店中的伙计正在用抹布辛勤的抹着柜台,试图把柜台擦的一尘不染。
听到门帘的响动声,伙计回头一看有顾客上门,连忙堆起笑脸:“不知客人有什么需要?”
骆依依站在店中打量了一下,自从她重生之后,从小到大零花钱不多,只能家中有什么穿什么,有时候还要穿姐姐的旧衣服,所以很少会来布庄这种地方。
如今看到布庄上这许多的绫罗绸缎,一时有些选择困难症,便问道:“你们这都有些什么布料?”
“这位小姐,要说布料之多,那我们布庄在天水城不说第一,也是能排上前三的,您看这里。”他一边走一边展示着柜台上那些布料,“这些是浣花锦,散花锦,素软缎,织锦缎……”
伙计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说到兴奋之处,还小心地拿了一匹瑞草云鹤纹样的布匹下来,放到柜台上展示:“您看这织金锦,以金缕或金箔切成的金丝作纬线织就,这仙鹤是不是活灵活现,很是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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