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真的要搬出去吗?”一旁的孟婉瑜急不可待的问道。
她现在没精神理会哥哥铺子的事,搬出去她也不怕的。
最主要是,她知道,自己的亲事,祖母定是不会同意的。
那样的话,父亲会不会动摇?
孟怀见女儿着急,忙拍了拍女儿的肩安抚:“婉婉别急,咱们当然不搬,爹已经决定了,找人弄一道墙,把咱们院子,和南边二房的老太太的隔绝了,侧边再来一道门,就算是分府了。”
“祖母同意了?”
“你祖母当然不同意,不过爹决定了,你祖母不会大张旗鼓的阻止,你二叔在晋升阶段,现在正是关键期,府上不能传出不和,所以这个时候,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孟听安一听,笑着道:“嘿嘿,爹,你总算通透了一回。”
孟怀转头看着儿子:“哼哼,马上你爹就通透第二回了,把铺子的地契交出来。”
孟听安:……
他好恨,为什么要嘴贱,说出铺子的事。
姜清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孟怀转头拉着夫人的手:“明日你先准备好,我下朝回府后,咱们就去秦家见一见慕家二老。”
姜清笑着点点头:“伯爷放心,秦家那边我都安排妥了。”
第二日。
皇宫里,萧鼎也准备早早散朝,出宫去给儿子订黄道吉日。
好巧不巧,这日,文官们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往上呈。
萧鼎在龙椅上焦急不已。
孟怀在下面也是急不可待。
工部刚启奏完,户部侍郎不紧不慢的出列:“禀皇上,臣有事奏。”
“讲。”
“徐州至二皇子剿清凶匪后,在籍人口数,恢复农耕良田数,及应缴纳赋税与三年前都相差甚多,臣以为当派钦差入徐州,防止地方官员趁朝廷整顿徐州之际,起贪腐之意,吸百姓之血。”
萧鼎手指一下下敲打着龙椅。
户部侍郎这话,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
原本他也有意派人暗中去徐州一趟,省得一些不老实蠕虫的又蠢蠢欲动。
只是这人选,是个难题。
朝堂上说,定是不方便,未防有官官相护的风报信,萧鼎让户部的人,下朝后去御书房商议。
算着时辰,自己商议完出宫应该是来得急的。
他话出的那一刻,孟怀心如死灰。
虽然自己只担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职位。
但偏偏,他就是非常倒霉的隶属于户部。
御书房里。
萧鼎原以为最多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商议出结果,选出合适人选。
偏偏左侍郎和右侍郎意见不一。
右侍郎说,二皇子去合适,徐州地形二皇子熟悉,且地方官员几乎没见过二皇子真容,这样探查的情况更这真实。
左侍郎说,大皇子去合适,大皇子也到了该为陛下分忧的时候,不能每次都是二皇子,大皇子身为皇长子,也需要多磨练。
萧鼎听着,心里直‘哼哼’,说来说去都是盯着他的两个儿子。
按往常,定是派瑾儿去,可现在他要成亲了,是去不了。
长子?
萧鼎想也不敢想。
孟怀在最后面弓着身子,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赶回去见慕家二老?
还好刚刚让同僚带了话回去,夫人应该会自己先赶过去。
萧鼎也急,选不到合适的人,自己又走不开。
一群人各有己见,非是商议不出结果。
最后他让人全退到御书房外,一个个觐见,并必须举荐一个人。
这样,把每个人的意见综合一下,才能定一个合适的人选。
于是,孟怀这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闲散官职,就被一众同僚推着第一个进去。
第一次单独面圣,难免有些紧张。
萧鼎端起一杯清茶,看着面前这个担了个闲职,爵位世袭三代的臣子。
他要是没记错,承安伯府的爵位,这已经是第三代了。
要是这一代没有卓越的政绩,爵位将会被收回。
“你告诉朕,若是派人去徐州的话,你认为谁最合适?”
孟怀想了想,拱手道:“回皇上,臣认为宋遇白最合适。”
“哦,怎么说?”
“宋遇白曾任职刑部尚书之位,现年纪尚轻又入内阁,有其父当年只之谋识,且宋大人武艺不俗气,应付徐州残匪错错有余,朝廷派内阁重臣前去,徐州百姓自知皇上您对其的重视。”
说完,孟怀擦了擦汗,违背良心的夸一个,好难。
他有点忐忑。
其实徐州之行是个苦差,办好了,没过大功,办砸了,罪过可就大了。
这也是孟怀举荐宋遇白的另一个理由。
萧鼎看着这个在朝堂上的闷葫芦,顿时有些刮目相看。
这个承安伯还算是通透嘛!
还能想到宋遇白,这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像外面那群老榆木,整天就知道盯着他的两个儿子。
这去徐州是办差事,是个苦活,这一个个的都推荐他的皇儿去,真是不厚道。
“对了,朕看你刚刚站在后面,有些走神,可是还有别的事?”
反正心里有了决定,萧鼎到是不急着放外面的人进来了,和这个闷葫芦说两句话,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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