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念念吧?”新娘也笑,“我老听胜意提起你们,说你和他们亲妹子一样。”
现在一看,确实很美,
“不敢当不敢当。”黄毛忙说。
鹿念是什么身份,真真正正的大小姐,他们这种无父无母的社会底层人士,怎么能攀得上。
鹿念却脆生生的应了,“以后哥,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秦祀坐在不远处,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鹿念祝贺完他们,也回了座位。
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清清冷冷,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酒杯,衬得皮肤干净冰冷如玉。
台上司仪主持,新人交换戒指。
鹿念托腮看着,忽然说,“如果之前的婚约没有取消,我现在,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上台了?”
“我当时,婚纱都看好了呢。”她侧脸看着他,盈盈一笑,眼底波光澜澜。
男人抿了抿唇,拿起杯子,想把剩下的酒饮尽。
鹿念头也不回,“胃不想要了么?”
秦祀酒量很大,一般不会醉,也不好饮,她一直知道,但是,也知道他有胃病,在她面前都发作过两次了,所以,鹿念一直都看着,不让他再喝。
秦祀,“……”
他还是放下了酒杯,鹿念觑了他一眼,拿起那杯子,自己把剩下的喝完了,随后,继续看台上婚礼。
他僵了一下,看她红润的唇,精巧柔软的唇瓣,他知道,那里面的味道是甜的。
他们接过吻,但是都很浅,她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浅尝辄止,会先行退去,从没有让他满足过,到现在,甚至都不如年少时在南荞的那一次。
他想起了她说的话,以前喜欢过你。
或许,是因为那时对他残存着些感情,才会愿意接受吧。
他握着空酒杯,修长的手指,指节有些发白。
鹿念坐在这儿,很是惹眼,来参加婚礼的,自然有不少单身男士,目光差不多都往这边黏,一开始,因着她旁边坐着个秦祀,所以都没人过来,但是,看他们后来举止也不怎么亲密,似乎连交流都不多。
于是,有的人都拦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了。
“男朋友?”鹿念喝着饮料,扬眉看着那个来搭讪的男人,侧目看过秦祀,“没有啊。”
“那,留个联系方式?”那人眼睛一亮。
男人脸色很差,他冷冷看了那人一眼,“想留什么?”
当他不存在?
那人惊了下,看鹿念,她明明说没男朋友,鹿念针锋相对的看回秦祀,“确实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秦祀眼神冷了下来,俩人这么对峙着。
“对不起。”那人已经灰溜溜的走了。
敢情是对小情侣闹矛盾呢,把他们这些炮灰卷进来烧。
秦祀不想和她再产生什么矛盾,见这人走了,也不再说什么了,鹿念倒是气得灌下了一杯饮料。
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黄毛和那个叫岚岚的姑娘确实情投意合,婚礼虽然排场不大,但是,办得甜甜蜜蜜,鹿念第一次来这种婚礼,倒是感觉也很不错,觉得他们的幸福都跃然脸上。
让她也不由得有些羡慕,托腮看得出神。
就这男人这样子,她这辈子,怕是别想顺利嫁人了。
别说求婚,表个白,都要命一样。
女孩专心致志的看着婚礼,不加掩饰的喜欢和渴慕。
他垂着眼。
想起她来时说的话,如果那个婚约没有取消,她说不定,也已经像这样,披着婚纱嫁人了。
满是遗憾和憧憬。
这个事实,每次一想起来,都让他极不舒服,她说不喜欢赵雅原又怎么样?不是一样答应了他的求婚。
她就是个小骗子。
他不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我回去了。”她全场跟完了婚礼,人都差不多散了,鹿念去和明哥他们几个告别,他们还得陪着黄毛去新房,忙得很,没时间多招待她,直说下次再聚,有话想说。
鹿念点头,“你们去吧。”今天毕竟是黄毛的大日子。
人都差不多走了,只剩下之前几个和她搭讪过的人还留着,鹿念情绪不好,随意和他们聊了几句关于婚礼的事情,说办得很好,眼见她愿意和他们聊天,那几个人都非常热情,大家说得有来有往。
秦祀也没走,鹿念感觉到了,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她也没多说什么,装作没见。
她准备离开了,身后传着脚步声,她走在长廊上,周围寂静无人,身后的修长的影子越来越近。
“干嘛。”鹿念声音有些无精打采,“我自己会回去,你不要来监工了。”
男人随在她身后,天气有些炎热,他脱了外套,白衬衫领口微敞,露着半弯精致的锁骨,夕阳下,眉眼沉静又俊美。
“我还没有结婚。”站在离她约莫一米的地方,他突然说。
鹿念,“?”
他走近了一些,“也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
他垂着睫,夕阳似乎在睫毛末梢上度下了一层柔软的影子,声音冷淡,“如果,你只是想体验一下结婚的滋味,用不着那么饥不择食。”
鹿念愣在了原地。
脑子转了半晌,才终于,勉强把这七弯八绕的话理清楚了,整个人顿时都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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