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没有的啊。
她就从来没有和秦祀一起拍过任何一张照片,更加没有秦祀的照片。
当然,有也不会去给她们。
鹿念不再回复了,正准备退出海兔,身后有人低声问,“你画的是谁?”
鹿念吓了一跳。
赵雅原都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了。
他盯着那幅画瞧,“原型……你喜欢这男生?”
鹿念,“……”
她坚决的摇头。
她为什么要喜欢秦祀啊,她才不要去自取其辱呢。
毕竟以秦祀对她的态度……何况,按照她目前对秦祀的了解和原文里的描述,他估计就是觉得,女人都很烦人吧,反正不对对人产生什么爱情。
不过赵雅原和秦祀也不熟吧,这画当然也是经过了艺术化处理的,不可能一模一样,她觉得赵雅原也看不出来是谁。
赵雅原问,“你这么喜欢画画,不如以后去当美术生呗。”
鹿念,“不可能。”
这没什么好说的,陆执宏是不可能同意的。
“今天时间到了。”鹿念起身,“我走了。”
他们现在已经形成一种默契了。
鹿念到这来避难,顺便陪陪他,她从不主动问起和南荞相关的事情。
一开始,赵雅原还觉得稀奇,现在过了这么久……鹿念不急不躁,倒是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喂,寒假你有空?”赵雅原叫住她,“和我一起出去玩?”
“去哪?”鹿念收拾书包,心不在焉问。
“南荞。”
鹿念收拾书包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明年吧。”
等她毕业。
终究是要去一次的,躲也躲不过,但是现在不行。
鹿念的十七岁姗姗来迟。
她在学校里很出名,因为家世,更因为长相,她出落得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好看,虽然也并不是她希望的。
说实话,鹿念宁愿恢复她长开以前清秀可爱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走到哪都惹眼的样子。
尤其和赵雅原一起走在校园时,交相辉映,很多人都在私下传,说赵家陆家其实早有了那个意思,所以才默许了他们现在来往那么密切。
不过到底是赵听原还是赵雅原,还有得一番争论。
这一年,秦祀十八岁。
鹿念已经很少见到他,偶尔发短信过去,要不泥牛沉海,要不回复的只有寥寥数语。
但是,鹿念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件事情。
这天放学,大周假,高二高三一起放学,鹿念终于在教学楼下堵到了秦祀。
暌违了这么些天,他似乎又长高了,轮廓似乎变得更深邃了些,只是清俊的眉宇间似乎带着淡淡的倦。
“秦祀。”鹿念叫他名字,声音清清脆脆。
少年表情淡淡的,没说话。
越过她,他抬眸看到了不远处,随着她一起过来的赵雅原。
鹿念气喘吁吁跑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雅原也追了过来。
“我说,什么时候再去我家?”他轻车熟路的来勾鹿念,被她躲过。
赵雅原还有些委屈。
“我有事。”鹿念烦他,“你之后再说。”
赵雅原,“什么事?这么急?”
鹿念把他推开,她有点想对秦祀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他是赵听……”
“赵听原的弟弟。”少年声音淡漠的像冰,“你想说几次?炫耀你们关系很好?”
鹿念,“……”
她心下有些混乱,但是说不清楚。
其实,她想找他确认。
她记得秦祀的十八岁在这周的周末。
她想了好久,终于想了一个可以暂时摆脱陆执宏的办法,她想去给他庆祝一下、
但是,现在看着秦祀这态度,她心里乱糟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少年沉默着,最终转身离开了,只剩鹿念一个人,呆呆的继续站在原地。
“啧。”清越的声线在耳后响起,“他对你没感觉,别妄想了。”
鹿念瞪他。
难道罪魁祸首不是他?
“都是男人,男人才懂男人。”赵雅原说,“我看出来,你已经没希望了。”
鹿念,“?”
他眯着眼,长腿一伸,没骨头似的,“那不如,拿我凑合凑合。”
鹿念,“……”
她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是和赵雅原待在一起太久了,眼下对这种离谱的玩笑,居然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放弃治疗了,懒得和他讲,“好好好,他不要我,我拿你凑数。”
“真的?”赵雅原,“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我不介意。”
鹿念,“……我回家了,再见。”
不过,周六到时,她在家依旧心神不宁。
她还是想去找秦祀,给他庆祝十八岁生日。
毕竟,对一个人而言,最重要有纪念意义的时候,无外乎出生,成年这几个节点。
秦祀是孤儿,自然没人给他庆祝出生,从小他也没过过生日,所以鹿念想着,至少想给他好好庆祝一下十八岁。
虽然其实已经过了一周,但是她实在没办法,她只有今天有机会跑出去,把陆执宏的封锁线扯出一个缺口。
这天下着雨。
鹿念按着原定计划,陆执宏在公司,她瞒过陆家耳目,偷偷一个人跑了出去,打了车,到秦祀平时栖身的那个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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