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就算了, 关键是!她!竟然还自己迷迷糊糊地靠在祁冷怀里睡着了!
前脚不理人家, 后脚就自己靠过去睡着了!真的是太打脸了!
温晚羞耻地差点想找个缝钻进去。
可偏偏, 祁某人还特别没眼色地说:“别看了, 飞机上不可能有地缝的,还是到我怀里来吧!”
温晚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想要从祁冷手里抢回行李箱, 可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
祁冷把温晚的粉色行李箱往后拽了拽,藏在身后不让温晚够着,一脸委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狗了!你是不是要抛夫弃子了?!”
温晚:???
温晚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出现了问题,不然为什么能听到这么……疑似撒娇的话?身后好不容易赶上自家上司的一众下属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何西淡定地垂着眼帘在离两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个策划部门的部门经理斗着胆子问他:“何助理,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另一个副经理也凑了上来,小声道:“对啊对啊,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下祁总啊?这我们的方案还没确定下来,顾客那边不好给答复呀!”
何西睨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知道为什么你年终奖一直不涨吗?”
副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跟这有什么关系啊?”
何西“啧”一声,“关系可大着了,”他再一次侧眸看了眼前方那两个般配的身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副经理的肩膀:“长点心吧。”
剩下的人似懂非懂地看向温晚和祁冷,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朝何西投去求证的目光。
何西一脸高深莫测:“看破,不说破。”
温晚被祁冷再次装委屈撒娇的行为戳中了,又不肯就这么轻易被他牵着走,故作强硬地扬起下巴瞪他:“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等等。
“不对!”温晚对上祁冷狡黠的笑意时意识到不对劲,气得想跳脚,可多年温婉的性子让她也不知道骂他什么好,只会翻来覆去地说着那几句有些幼稚的话:“祁冷你有病吗!?我什么时候爱你了?!还有!”
温晚脸颊飞上两团红晕,泛着不正常的红,她看了看不远处以何西为首的一群西装员工,想着给祁冷留些面子,咬牙切齿小声道:“什么叫抛夫弃子!我干什么了我?!”
祁冷微抿着唇,闷不吭声地瞧着她。少年时搭在额前,总是遮住眉的头发向后梳起,被发胶固定住了。少了几分安静青涩,多的是属于成年男人的魅力。祁冷他是那种明显的双眼皮,双眼皮褶皱很深,在眼尾处延伸开来。眼型微勾,是偏桃花的形状,清冷,弧度微挑。
明明应该是魅惑众生的,却因为他冷峻的气场产生了冰冷的距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温晚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唇上,祁冷真的是遗传了祁晋和林潇的所有优点。天生皮肤白,但是白得并不过分,放在男人身上并不显娘气。眉眼深邃,薄唇偏总是带着浅浅的红,温热的。
很软。
等等!她在想什么???!!!
温晚拼命地默念清心咒,想要把脑海里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净化掉,却不料一抬眸正好对上男人清澈含笑的眼眸,心湖一荡,竟忘了原本要说的什么。
从初见开始,祁冷就知道温晚看着清冷,实则面冷心热,吃软不吃硬。眸光深了深,垂着眼帘,抿紧唇,闷不吭声,时不时抬眼悄悄打量她。
温晚看着祁冷此时可怜巴巴的样子,突然间感觉自己宛如一个——渣男。满腔的怒气也不知道往哪撒,憋了一肚子。
“究竟什么情况?”温晚真的很迷,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祁冷的事情,按理说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可从祁冷之前说的话,包括他现在比少年时代更加明目张胆的行事来看,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来着?
“你刚刚说的舅舅都同意了是什么意思?谁的舅舅?!”
明明走之前她是一点希望也没给祁冷,怎么一回来就在机场撞上了不说,还说着这般奇奇怪怪的话?她不就是出去了五年吗?回来就都大变样了。
“晚晚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一下子也说不完,不如去我公司,我给你好好讲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祁冷的嗓音低低的,整个人凑近了她,像是在说悄悄话般,唇都要贴上了她的耳朵去。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像是那千年的狐狸精,呼唤着想要勾了过往书生的魂儿了去。
温晚认真地想了一想,反正疑惑不解决,她心中就总是放着事,也不舒坦。左右沈雁行在京都,大不了她去祁冷公司解决心头疑惑之后再去找他也不迟。
这么想着,温晚点了点头:“也行,你说清楚,我再走。”
男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很快恢复正常。
*
一出机场,就有司机把他们送到了祁氏。祁冷早就打发了那群下属自行离开,只留着何西跟在后面那辆车里。温晚沿途打量着窗外的风景,她少来京都,也算新奇。
要是……身边的某个人能不要老是盯着她看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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