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的祁夫人是祁晨的母亲,她想,祁冷在那个家里也过的不好吧,才会从京都远赴凉城。
最后那句话,温晚是发自真心的。她是真心希望祁冷可以很好。
祁冷的眼角猩红,声音喑哑:“没了你,还叫什么万事顺遂。”
温晚只当他孩子气,弯着唇把伞柄塞进了他的手里:“没有谁离不开谁,喜欢不该是你的全部。”
说完,温晚最后对着他笑了下,小跑着离开了。脚步落下,溅起的水花绽放着,清冷不可攀。
祁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上,一柄伞将雨水隔开,大雨倾盆,唯独绕过他坐着的地方。他像一尊孤独又坚硬的石雕,冷冷清清,安静又沉默,仿佛被世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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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把书包放下——”温晚刚进家门就看见客厅里沙发上沈明和尤莉,还有沈雁行坐了一排,正看向她。
“哎——晚晚,身上怎么湿了这么多啊?!”尤莉走过来帮她取下书包,看她浑身湿透了怪心疼地推着她去了房间,焦急催促道:“快快快,去洗个澡,这淋湿了很容易感冒,你又身体不好……”
温晚无奈地站在浴室里,笑了笑,心里有些暖。看沈明和沈雁行的表情有些严肃,不同于往常的随意,好像要说些什么事情。
能让沈明和沈雁行都这么严肃的事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温晚猜想,或许是公司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从回家开始,她这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温晚心里总有些不安。
温晚穿好睡衣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彻彻底底地黑了下来,像是语文阅读题里,为了烘托氛围,外面下的雨越来越大,伴随着有紫色的闪电划破天空,接踵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温晚每走一步,那闪电、那雷声似乎都在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铺垫。
温晚被尤莉挽着坐到沈雁行和沈明的对面,尤莉递给她一小盘车厘子,“吃点水果,你说说你这怎么不打伞?我不是记得你的伞一直都是放在书包里的吗?”
温晚往嘴里丢了颗饱满的果实,含含糊糊地:“可能是上一次吧……”
“是吗?你放哪了,我去给你装起来,你下次要是又忘了可就不好了。”尤莉说着就要去找伞,温晚心里咯噔一下,伞给了祁冷,她现在哪来的伞在家里?!
“舅妈——”
“怎么啦?”尤莉转身看着她,温晚扶在果盘边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身侧,捏着衣角有些紧张地看向尤莉:“我……”
“先坐下吧,妈。”沈雁行温声说道,“我想,晚晚下次肯定会记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晚感觉到沈雁行的目光在扫到她手的时候停留了片刻,下意识松开了衣角。
尤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坐回了沙发上,“好吧。”
温晚愈来不安,佯装轻松的样子问道:“今天这么正式,是要说什么啊?”
沈明关切地看着温晚:“晚晚,你觉得西班牙这个国家怎么样?”
温晚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想了想,挑着玩乐的方面说:“异域风情,听说有很多有意思的节日,气候也比较适宜,听说挺好玩的。”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但又觉得不可思议,很快被她划掉。
那……不可能吧?
“舅舅是要打算去西班牙玩吗?”
沈明不答反问:“那你喜欢西班牙吗?”
温晚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去过,我也不知道唉……”温晚求助地看向沈雁行,却对上他高深莫测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
沈明端起的茶杯又缓缓放下,“就是你觉得,如果要在那里住一小段时间会不会喜欢?”
温晚闻言,松了口气,沈家出去旅游的时候经常会在当地住一小段时间,这次可能是要出国旅游吧。想着,温晚心里的戒备也松了些,眼眸弯弯的:“可能会吧,我觉得那是一个集浪漫与激情于一身的国家。我听说那里有很多的用各种石子和玻璃镶嵌的壁画!”
“而且,那里还在地下建了哥伦布博物馆!还有还有!那里的基督教主教堂也是文艺复兴式建筑!”温晚越说越兴奋,到最后都有些要停不下来的趋势了。她从小就喜欢那种有着历史感的壁画、建筑,曾经在报刊上看到过一张图,书下注解是西班牙的一幅壁画。
她说的时候,还情不自禁地用手比划,沈明也不打断她,浅笑着坐在沙发上听她介绍。
温晚终于说累了,端起茶几上尤莉准备的酸奶大喝了一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觉得应该挺有意思的。”
闻言,尤莉看了眼对面的沈明,沈雁行端起水杯轻啜着。温晚敏感地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来。
沈明开门见山:“晚晚,如果让你去西班牙上学,你愿意吗?”
温晚的心瞬间拔高,心中一直猜想的念头被点中,她微瞪着眼:“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眼里有明显的不安。
尤莉安抚地搂着她的肩膀,软声给她解释:“我的工作室不是一直想要在西班牙开一次画展嘛,但是我又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新作品了,我就想着正好去西班牙创作,找找灵感看看,顺便领略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大概要去一两年,你舅舅和你哥哥又忙,我寻思着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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