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男子笑道:“黄娇娘你完了,将咱们当地学子得罪光了,看你怎么混下去。”
黄娇娘撇嘴道:“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奴家不要银子让他们睡上一个月。只要进了奴家身子,保管怒气全消。”
一时间船上气氛更加热烈,各种污言秽语扑面而来。
唐云正哪里见过这等女人,吓得要逃,却被几个女人给拦住,直接将人逼到了床上。
唐云正带着哭腔:“我已经未婚妻,怎能与其他女人做此等事。”
几个女人媚笑:“状元郎可真是好笑,莫说未婚妻,您问问这些个臭男人哪个没娶妻生子。”
一船人哈哈大笑:“没想到唐状元竟然是个雏儿,你们这几个妖精有福了。唐状元,莫傻了,等你尝过这些女人有多骚,保管从此忘了你那未婚妻。家里女人那是生孩子用的,这里的女人才是让咱们自个儿痛快用的,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见这些女人真动手,唐对不起云正也顾不上虚与委蛇,狠狠推开几个女人往江里跳去。旁的女人什么滋味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不能不忠。
唐云正噗通往水里一跳,吓得众人都傻了。这夜色已黑,若是不会水的,跳下去可就是个死。就算会水,一不留神也容易出事。
众人完全不理解,不睡就不睡,用得着以身殉节,又不是贞洁烈女,可真真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
众人望着王县令,求他给一个主意。
王县令冷脸道:“给脸不要脸,既然美色钱财不能拉拢,那就随他去吧。只不过京城来的官员也实在不检点,竟然和窑姐胡闹到半夜。身子一虚,脚步一浮,竟然掉下船淹死了。”
听县令这样说,就是给唐云正之死定了调子。回头找到尸体,还得做出一副纵~欲过度而死的假象才可。一精壮汉子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兄弟入水。
老爷让这姓唐的去死,今晚他就必须去死。
唐云正投江,往远处投了几处石子激起浪花,造成游泳离开的假象。实际人却并未离去,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根细细铁管,含在口中,往船底扎下身子。
他既然敢跳,自然水性极好,且有备而来。虽然是读书多年,毕竟南边水乡长大,从会走路就会扎猛子了。
也是被逼得无法,这里官员惯会做戏,一时找不到把柄。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打算死遁后藏在暗处找把柄。
且夜里寻欢作乐,容易顺真话,他打算这几日泡在水里耗上了。当年考中状元靠一股狠劲,如今为官更要如此。
至少他无法放任百姓年年因为这些蛀虫被毁了家园。往年都是五十年一遇大水才遭灾,现在几乎几年一来,百姓们受不了呀!
投入船底,他拿出一个听筒,往船板上一贴。刚刚在船里已经摸清了构造,知道这个地方正是县令和监正几人所在之处。
那监正来自京城,别看喜欢在船上混日子,实则是个太监。一脸阴测测笑:“京城物价贵,还真没见过几个像姓唐的这么能抗的。明明家底薄,还装清高,真让人看不起。”
王县令恭维:“也就是大公子体谅我们,知道我们不易,才派您来照看。可是自从那安王来到南边,咱们日子可不好过。江苏府的官员十之七八都落了人头,不知咱们这边如何?大公子那里可是有命令?”
监正冷笑:“自然让他有来无回,你们这边可准备好了?要是将事情办砸了,小心大公子要了你们狗命。”
一个小小太监竟然称呼官员为“狗命”,可见其嚣张。王县令心中不服,他可是出自陇西王家,虽然只是旁支的旁支,可也是大户出身。且这监正人五人六,实则只是一个小喽啰,不然哪里会千里迢迢来江南,来他这小小钱塘。
“公公放心,本官早已安排妥当,只是不知安王是否会南下到这小小地方。”心中不忿,却因这帮子都是大公子那边亲信,他不敢不服。
监正呵呵笑道:“咱家也不敢保准他会来,但南边全部是大公子地界,就算不来这里,也会到别处去,处处都已经有安排。只是咱家盼着他能来,不然哪里有咱们立功机会。大公子可说了,只要谁将安王葬了,日后定然保他飞黄腾达。”
王县令想着皇后娘家势力,再想想自己明明是王家子弟,也是同进士出身,却一直窝在这小地方几年,狠狠心道:“公公放心,要是不成,本官提头来见。且只要他来,本官自有办法让他到堤坝上去。”
可见人心不足,一般同进士出身,顶多是到普通地方当个小小芝麻官,哪里能来这等富庶之地。
船下唐云正听得胆战心惊,这些人可真是大胆,害朝堂官员就罢了,竟然连皇子都下死手。
他只是翰林院小小编纂,从未曾想到皇位之争已经如此激烈。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所有宝宝2020年喜事连连,赚大钱买新房换新车哈哈哈~
第50章
阴雨连天,黑压压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姚妍正在为弟弟做鞋子, 可能光线不足, 一不留神扎到了手指,疼得哼了起来。见自己手指尖冒了几滴红艳艳血珠, 心里发堵。
刘嬷嬷将姑娘手指头拿了过来,心疼得不得了, 同时也心焦如火, 总觉得这天气瘆人。望着漆黑的天,叹气道:“姑娘,老奴知道您和少爷一片孝心, 想补上未能守完的孝。可您看这天, 十几日可有一日是晴的?尤其这几日,雨一日大似一日,咱们这茅庐实在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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