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祖宗亲自搭了梯子,还做主了的事,顾时深顺着梯子下坡就成了,不至于闹得一家不宁。
俩小的事在大家长眼里过了明路,往后谁都不会受委屈,特别是小乖,顾野敢欺负她?
这些门门道道,一家人都看破了,顾野和顾时深更明白,唯一还糊涂的人,也就只有顾二哈了。
顾惬觉得忧伤,当年本以为把儿子丢给堂弟,能学聪明点,他和老婆还能再生个和小乖一样软萌萌的小女儿。
结果,女儿没生出来,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忽然就很同情弟弟,教了自家蠢儿子这么几年,以弟弟的智商,真是为难他了。
晓得事情发展,知道没闹矛盾,一家人顿时就散了。
顾野本想回房间,但他想了想,转头就奔小乖房间去了。
檬檬在做化学卷子,她准备做完这一套就睡觉。
顾野甫一进来,就趴懒人沙发上,可怜巴巴的说:“小乖,我被爸爸揍了,痛死我了,今晚上都只有趴着睡了。”
檬檬脸悄悄红了,她眼神游离,心里清楚顾野为什么会挨打。
她犹豫了会:“爸爸他……有没有很生气呀?”
顾野将超大的玩偶熊熊垫在身下:“刚开始生气,打了我就消气了。”
一听爸爸不生气了,檬檬松了口气。
她瞥顾野屁股一眼,抠着笔很小声的说:“你去休息,睡一觉明天就不痛了。”
反正,也不是没被爸爸打过,从小打大都不知道被爸爸揍多少次了。
顾野没动,他脑袋枕在胳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暖黄落地灯下的少女。
粉红色的吊带睡裙,很柔软的细棉布,裙子长到膝盖下,有一种青涩的纤细美好。
就像是带丝缕青色的花苞,还没绽放,漂亮的花瓣粉被藏了起来,让人想去窥探,想守着等她开放。
檬檬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以前也不是没和麦麦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过,她小时候还经常在他怀里玩游戏,以往相处没觉得哪里不对。
可现在,就是哪都不对。
她咬了下唇,圆乎乎的杏眼,似怨似恼地横他一眼:“不准看!你回自个房间去!”
她觉得自己口吻凶巴巴的,带着不讨喜的小骄纵。
可落顾野眼里,奶气又软萌,可可爱爱。
他轻笑出声,起身慢吞吞走过去。
他在少女身后站定,双手撑着桌沿,将人困在怀里和书桌之间。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压下来,让檬檬呼吸瞬间就乱了。
她有点慌,动也不敢动。
顾野低头,下巴在她发旋轻轻蹭了蹭:“小乖不要怕我,你知道的,我是最不会伤害你的。”
檬檬咬唇,垂下了浓长的睫毛。
“现在爸爸都知道了,他不反对,家里其他人也不反对,”他低声说着,今天这事被揭露的太突然,他怕宝贝儿会胡思乱想,“小乖,爸爸他们都希望你往后能幸福,不要有压力。”
“我知道,你年纪还小,以前也没想过这些事,我不急的,你也不要急,”顾野轻轻缕着她的长发,“顺其自然的相处,和以前没有差别,我等着你明白的那一天。”
檬檬放下笔,她看着指尖问:“要是我一直不明白呢?或者说,我以后喜欢上别的男生了呢?”
蓝眸深了一分,但顾野没让她看到:“你长大了自己就会明白的,你要是喜欢上别人,爸爸和家里人都会支持你,我……我也会支持你。”
才怪!
他绝对不会让小乖有机会喜欢上别人!
檬檬抬头看他,好一会才说:“麦麦,你……你什么时候想和我……结婚的?”
顾野想都不想就回答:“你四五岁那会吧,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你性格那么软,别人肯定会欺负你的,所以就想,不然我娶你好了,这样别人就不会有机会欺负你。”
听了这话,檬檬没忍住,一下就笑了。
她捂着嘴,眼眸弯弯的:“对哦,我好像记得,你有次问过我,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顾野眼底也有笑意:“真正明白心意的时候,是我离开的那四年,我想家想爸爸,但更想你。”
他说着,嗓音就低了,带着诉不清的缱绻:“一年比一年想你,每一年都想得煎熬……”
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做那种梦,梦里人不是别人,全是现在成年模样的小乖。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太恶劣了,竟然对小乖生出了不良居心。
檬檬又不自在了,她总觉得这时候顾野的蓝眼睛里像一下就燃起了火焰,热烫的她不敢对视。
顾野揉了揉少女的头顶,低头亲了她刘海一口:“别想太多,一切交给我就成了。”
他的宝贝儿不用做任何事,只要站在原地,他向她靠近就可以了。
“哦,”檬檬干巴巴地应了声,带着小哀求软叽叽的说:“你快去休息啦。”
他在这里,她都没法安心做卷子了。
顾野见好就收,跟宝贝儿互道了晚安,也没追着要晚安口勿,很痛快的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有自己了,檬檬哀叹一声,双手捂脸。
啊啊啊啊,她都没办法好好和麦麦相处了。
一看到他的脸,就别扭得慌。
就刚才,他亲她刘海的时候,她心跳还莫名其妙的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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