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本就被绑着,身上一丝气力也无,何管事脸色难看地将她甩开,便要求情。
“来呀,将这位‘何’管事,也给本宫绑了!”
‘何’管事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皇后殿下,奴才是做错了什么,还请您明示啊,奴才一定改啊!”
“奴才对皇后殿下,一派忠心,还请殿下明察!”便有人出来,拿着麻绳,将他的手脚牢牢绑住。
她轻笑,扫过二人,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宫女,给青杏使了个眼色,青杏便又将二人的嘴堵住,“他呀,姓贺,不是何,这一诈不就诈出来了?”
那名为红杏的宫女面色骤变。
贺管事更是满目阴沉。
“连自己的顶头上司姓什么都不晓得,你们二人真以为串起来就能欺瞒到本宫?”
“亦或是你们真的认为你们一番话,本宫就会信了?”
“将宠物房的所有人都叫来,指认一番,到底有没有红豆这个人!若是没有,本宫倒想知道,谁这样手眼通天,让行宫之中凭空多出一个宫女,真是厉害啊!”
“行宫中,出现了不在花名册上的宫女,怎么?这背后之人,是想要行刺吗?”说着,手边的茶盏又是落地,碎裂。
郗齐光此语,犹如平地惊雷,乍响在众人耳边。
此间的许多人,都是魂不守舍,面色苍白。
刘昭媛袖中紧紧攥着帕子,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乱了套了,从那金丝猴是野生的开始,就乱了套了!至于这个又被绑起来的贺管事还是何管事,根本就没有他的事儿!
皇后这一次一个,一点一点地就都要把人揪出来了!
她一定是看出来了!一定是!
想到这,她忍不住浑身哆嗦,却紧紧止住。
宠物房的人到了,游夏指着地上行动不便的二人,“这二人,你们可认得?还有,今日抓到那只金丝猴,可是从宠物房跑出去的?”
见他们瑟瑟缩缩,不时看一眼面色灰败的贺管事,便又道:“不必害怕,实话实说便是,过了今日,想你们也该换一个顶头上司了。”
游夏此话,像是给他们一剂定心丸,虽还是唯唯诺诺,到底说出来了,“这宫女并非宠物房的,我等之前也没有见过,且行宫虽不小,可占地到底也不算大,奴才在这行宫生活也有三年了,便是前一阵儿又选出了不少的宫女,可奴才那也都是见过的,这个,”他摇摇头,“真的是一丝一毫的印象也无,必定不是行宫的。”
其余几人也是牢牢盯着红豆的连,连声附和,又有人道:“至于金丝猴,贺管事倒是说的没错,宠物房中的金丝猴的确没有离开过的,倒是今晨,曾和大殿下玩过的小金丝猴,差一点被另一位朱管事放了出去,当时还是贺管事挤兑地他不敢动作了,再之后没多久,小的们就被您叫来了。”
“还有,还有,新抓住的那只野生的金丝猴,奴才见过,因为那金丝猴脸周围的一圈都是黑的,奴才印象十分深,那猴子虽是野生,但也曾是其他人喂养过的,奴才在这儿做了五六年,除了管事,数奴才最长,那猴儿,曾是恭淑大长公主府上的宠物,因着野性难驯,赵家又不忍杀生,于是送来行宫养着了,但当时管事瞧着实在难以养熟,便放归山林,左右饿不死,这约莫是两年半前的事情了。”
魏容华闻言,也是冷汗直冒,若非一直坐着,只怕早就腿软,跌倒在地。
说罢,那太监一拍脑袋,“奴才想起了,当时,就是朱管事提议,将它放生的!”
“本宫这个皇后,如此遭人恨哪?”
“算计本宫,且不能够,如今,竟有人又盯上了本宫的孩子?”
“你们说,这背后之人,可恶不可恶啊?”
谦嫔直接道:“这背后之人,用心险恶,企图谋害皇室,其心可诛,其人,更该诛!”
“对!诛他九族!”欢嫔也紧跟着附和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吓得本就心中有鬼的刘昭媛和魏容华手中茶盏都拿不稳了。
面色有异的二人,却还是硬挺着,喝茶掩盖神情。
“怕就怕啊,这是个连环套,背后之人还有背后人,眼前的,也只是被人当了靶子,成了替罪羊又当如何?”
“这事儿啊,真真是叫本宫烦心!”
可观她一派云淡风轻,混不在意的模样,倒还真看不出来她哪儿心烦了。
皇后不在意,说明她大半是胸有成竹,想清楚前因后果了。
两人后背,又是冷汗涔涔。
里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本宫,已是叫人请来了皇上,再待慎行司到了,这些事情,倒也不难查出来。”
“毕竟不论是皇宫还是行宫,总是在皇上的手心儿里的,任谁都翻不出朵浪花儿来!”
两人心中再也承受不住,当即跪下。
“皇后殿下救命!皇后殿下容禀!臣妾有事要说!”
郗齐光莞尔,“如此着急,想是想起什么了,说罢。”
“回殿下,那一小瓶鸡血,是妾身为了求子,朝着外面找来的,外头有道人说,自己画符,才更显心诚,我便想要学一学,但用朱砂画了,怎么也画不出,臣妾一气之下,就叫人扔到了湖中,眼不见心不烦,没成想,却是害苦了自己和宋嫔、丽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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