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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义昌回了陈家别墅,脸色极差,陈泠宝还在住院,有专门护工照顾,余鸿芸晚上也回来休息。
夫妻两人相见,都没什么好脸色。
大女儿陈泠玉考上的是京城的一所大学,今年大一,前两天刚放暑假回,发现小妹萦萦不在家,问余鸿芸,余鸿芸脸色难看什么都不肯说。
只有小弟陈桓兴奋的告诉她,“大姐,那傻子突然不傻啦!还很凶!她还说要去寻自己的母亲!然后就走啦。”
陈泠玉听完脸色不怎么好看,她问余鸿芸,余鸿芸根本不告诉她。
今日看见陈义昌回来,陈泠玉才过去问,“爸,萦萦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陈义昌眉头紧皱,“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上楼去休息。”
“爸!怎么跟我没关系,那是萦萦,是我妹妹。”
陈义昌咬牙,“你说萦萦是你的妹妹?那你是不是自幼也认为萦萦就是为了给泠宝换肾的?那你怎么从来没替萦萦说过一句话?真要心疼萦萦,把她当你妹妹,你怎么不去给泠宝匹配肾源?”
陈泠玉被父亲问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也认为萦萦就是为了给泠宝换肾,毕竟萦萦是个傻子。
但她自问这些年做的不错,对萦萦也挺好,从不跟弟弟妹妹一起欺负她,甚至也会护着萦萦。
可也仅限于此。
“好,你不是问怎么回事吗?”陈义昌冷笑一声,“当年你妹妹出生,医生说她天生肾脏出问题,你妈舍不得让你给泠宝换肾,我们也舍不得自己的肾,你妈更加不想自己生孩子,她怕到时候又舍不得,所以让我去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然后丧尽天良的把那孩子抱了回来。”
陈泠玉脸色煞白。
余鸿芸冲上来,骂道:“我让你去找代孕,没让你亲自跟别的女人生,你还是不是个人,还搞出一对双胞胎,你简直是个畜生!”
陈义昌额上青筋鼓起,“我是畜生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当初这建议可是你提的,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家的就不是?就该为你的孩子割掉一个肾?余鸿芸,我告诉你!你敢动樾樾,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一听这话,余鸿芸彻底疯了,伸手就给了陈义昌一巴掌。
陈义昌岂能容忍女人打自己,当即回了手,重重的一巴掌下去,余鸿芸脸颊高高肿起。
夫妻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
陈桓吓得大哭。
陈泠玉过去抱住弟弟,也有些吓着。
她不懂,她只是一个学期没回,怎么事情家里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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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萦在三天后收到陈义昌的消息,让她带着户口本过去一趟,去把户口转到了施骊婉的户口下。
看着陈义昌脸上被挠的印子,萦萦轻笑声,看样子他回去跟余鸿芸干了一架。
陈义昌的关系的确好用,不仅户口换了,萦萦姓也改掉了,跟着母姓,换成了施,她没用那个陈家姑娘都用的泠字,直接改名成了施萦萦,她非常喜欢这个名字,甚至连身份证的信息也都是当天换掉。
拿着户口本,萦萦回了施家。
她暂时没把户口本给施骊婉看,怕她太激动伤身。
有了户口本身份证,萦萦也算彻底跟陈家脱离关系,也跟上辈子的自己告别。
她不再是那个傻乎乎,两世都被当做药人的陈泠萦了。
她是施萦萦,施骊婉的女儿,施樾的姐姐。
之后萦萦也忙了起来,她看中的那家养生馆位置非常好,捷安高中后面那个大商圈里,三百多平的大小,里面装修也很新,幽静文雅的风格。
但反而是选错了地方,因为房租非常高,养生馆本身是经络按摩,香熏SPA,还有什么药油经络,药膳疗法,让人放松休息的地方,选在稍微僻静一点的位置也无妨,而这养生馆装修很好,价格比较贵,但没有能衬得起这个价格的服务和效果,功效跟外面普通的小店子没区别,显得很没特点,所以生意不太好。
萦萦挺喜欢这个位置,大商圈,还是捷安高中附近。
不过转让费用也是真的高,高达百万,剩余半年的房租,跟里面的装修和各种设备全都给转让给她。
这个价格其实也是合理的,萦萦身上的钱不够,她犹豫了下,给封筝打了个电话,“筝姐,能不能借我四十万?”
“行,我直接转账你。”不过封筝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萦萦,你借钱是想买房?不用你还了,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人情。”
她现在才知道鬼修有多难,萦萦布下的那聚阴阵对尹川的好处太大了。
萦萦软声道:“筝姐不用,等我赚了钱就还你,我想盘下一个养生馆,还差四十万。”
封筝愣了下,“萦萦你是想开店子?养生馆?”
萦萦嗯了声,封筝问道:“萦萦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吧。”
萦萦报了地址过去,封筝就知道萦萦说的是哪家,那家养生馆她去过,装修不错,环境幽静,但那又如何,服务一般,效果一般,而且选址在七楼,七楼只有一家影院,一家网咖,还有咖啡馆跟一个美容院。
选址都不太对,老板肯定亏。
封筝很快找到了萦萦,漂亮的少女坐在养生馆接待大厅的沙发上,看见她时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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