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屋里很暗,没有引起窗外人的注意。
萧寅初不情不愿地半坐在他身上,轻哼:“就要,被发现了就说你胁迫我的!”
秦狰的手一顿,把她胭红裙摆上沾着的灰拍了拍。
“好,就说我逼你的。”秦狰点头,把别的地方也拍干净∶“替你顶罪我心甘情愿。”
瞧瞧,多深情。
萧寅初差点被唬住了,用力掐着秦狰的脸,恶狠狠说∶“我哪来的罪给你顶,本来就是你欺负我!”
蒋云染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些日子虽然对厉尚廉淡了,可是毕竟还是爱他的,否则上辈子不会冒死为他生下儿子,还做了那么多事。
她缓和了口气,轻轻拉起厉尚廉的袖子∶“尚廉哥哥,在中宫的日子,云染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前阶段的冷落,也是因为大事在身,哥哥就饶了妹妹这一回吧……”
窗外蒋云染在求饶,窗内秦狰在求饶。
“轻点。”秦狰皱眉,将她的手捉住,禁锢在身后∶“不许胡来了。”
萧寅初叫他抓着双手,还是这样一个姿势,浑身都别扭。
秦狰叫她折磨得咬牙切齿,膝盖顶着她后背,一下把人推到自己眼前,眼中涌动着压抑翻滚的暗色。
“不许再动了。”说罢,轻轻动了动腿,以示威胁。
萧寅初忽然浑身一僵。
接着脸蛋“轰”地一下炸红!
这个……老禽兽!
厉尚廉爱她这副柔弱无争的样子,更爱她将自己奉为神明。
态度也好多了,甚至开口夸了蒋云染一句∶“姑母嘱咐你办的事,做得很漂亮。”
虽然不知道蒋云染使了什么法子,可是她成功让肃王和代城君反目成仇,甚至大打出手。
然后借赵王的手,把萧何发配去了白城,三年不得回。
三年,三年可以做很多事了。
足够荣丹为太子生下孩子,足够太子稳坐储君宝座,更足以让厉家和汝阳王府的结盟变得坚不可摧。
蒋云染柔顺地依偎在厉尚廉身边,轻声问∶“姑父的意思,真要曼冬同世子结亲吗?”
最稳定的结盟关系,免不了儿女姻亲。
汝阳王府倒是还有几个庶女,可是厉峙志不在此,他希望儿子尚公主。
只好让荣骁和厉曼冬试试。
蒋云染委婉地说∶“世子怕是,不会喜欢曼冬这样的小姑娘……”
厉曼冬就是纸老虎,蠢笨愚昧,仗着厉夫人宠爱无法无天。
这样的人别说荣骁不会娶,哪怕娶了,入汝阳王府不到半年,就要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厉尚廉也有几分担心∶“汝阳王府,似乎也在打闻喜公主的主意。”
今天下午在暖池边,虽然和他较劲的是赵锦城,可是荣骁分明也对公主有意思。
他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
荣骁看萧寅初的眼神,分明是起了兴趣的。
被他们各方惦记的萧寅初,这会儿正艰难地抬着腰,撑在秦狰上方。
她力气小,不一会儿就腰酸背痛,小细腿打着颤。
可是她恨不得离身下的人越远越好!
秦狰闷笑,佯装不知∶“怎么了?抖这么厉害?”
萧寅初冷汗都要滴在秦狰脸上了,凶巴巴说∶“不关你的事!你不许动!”
“好,不动。”秦狰坐直了一些,膝盖擦过萧寅初的腿。
“啊!”她捂着嘴,咬着牙,像躲瘟神一样小心翼翼避开他。
不一会儿,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你你……”萧寅初艰难开口∶“腿拿开,让我坐一会。”
“你也看到了,这里位置太小。”秦狰呼出的热气洒在二人之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萧寅初觉得格外炙热。
她并非不通人事,知道这代表什么。
哪一个欲哭无泪了得?
屋外,蒋云染听完厉尚廉的话,眼中忍不住闪过妒忌。
前世也是这样,汝阳王世子荣骁喜欢萧寅初,厉尚廉和萧寅初成亲一开始也很喜欢她。
毕竟萧寅初那张脸生得,当真倾城。
可是她生性高贵冷傲,不懂得讨好丈夫和婆婆,也放不下身段,一来二去的,厉夫人就对她起了意见。
加之厉曼冬在里面兴风作浪,母女二人时时给厉尚廉灌输萧寅初这个媳妇/嫂子高贵傲慢,不敬婆母,不亲姑嫂。
更在床上如木头一般——这是厉尚廉说的。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给了蒋云染机会,将她堂堂天之骄女踩在脚下!
上辈子是他们棋差一招,输给了秦狰。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输,她要做皇帝的母亲,她要再做一次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尚廉哥哥,你信我吗?”蒋云染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厉尚廉。
厉尚廉眼中露出兴趣,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哦?信你什么?”
“信哥哥有一天,会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
萧寅初实在实在撑不住了,双腿一软,整个人扑进秦狰怀里!
姓秦的也确实很坏,非等到她主动摔下来,才将她接了个满怀!
到底还留了几分爱怜,将刚才用来裹她的毯子垫在二人之间,隔开了那些尴尬。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唐突美人,可是一连念了几遍《清心咒》都不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