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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太清见瑾梨敷衍的态度,分明是不在意她说的话!
    她话头一转,握着瑾梨的手很是亲昵:“是啊,终归是一家人不是,这,血缘的关系,比任何都浓。你若是在王府中有难处,尽管和我说,我都会帮你的。即使我不能,还有母亲呢!”
    瑾梨不动声色挣开左手,心里面觉得嫌弃,她借口继续喝了口酒,不料酒劲上来,脸一蹭得通红。
    “大姐的话,我都记下了。”她忙夹些青菜吃下,但那上头的感觉似乎消散不去,整个人想泡在温温暖暖的水缸里一样,有些难受,又有些昏昏欲睡的醉意。
    瑾太清笑容更盛,换了个杯子给瑾梨斟酒,说道:“这是一种果酒,不碍事的。”
    瑾梨知道自己已经有几分醉意了,哪里还敢再喝,她没想到,这副身子的酒量这么差,一杯就倒。
    她脸若芙蓉,憨憨笑了一下,把瑾太清推过来的酒杯给撞倒在地上,啪啦一下,酒杯摔碎在桌子底下。
    瑾太清看她已是醉了,醉后瑾梨眉眼之间反而有种妩媚的美。
    她低了眼去看瑾梨的胸前,虽然裹得极好,但还是一副令人销魂的身子。
    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个狐媚子!
    瑾太清凭空生出几分怒意,脸上的怒意露出了一两分,她继续给瑾梨斟酒,瑾梨尽管尽力抵抗着,自己还是对这酒的后劲低估了,这时已经朦朦胧胧了,看瑾太清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在某处仙境当中,她觉着自己看见了仙女,仙女还和她说话。
    瑾梨开心不已,本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成想有这样大的造化,要是她一辈子呆在,也看不到这样美的人啊,哪里能到仙境呢?
    她忙站起身来迎,手上的动作更是不管不顾。这么美的人,她碰一下也就值得了。
    瑾梨本想去碰瑾太清的脸,可手腕无力,手软软落在瑾太清的胸前。
    而瑾太清脸色一变,猛地挥开瑾梨的手,退后好几步。
    她不知道瑾梨想做什么,所以静观其变,没想到,瑾梨竟是这样的无耻!
    “你干什么!”瑾太清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别说是女人,就连亲生母亲都没这样过,瑾梨这个女人也太无耻了些!
    “美女,美女!”瑾梨却痴痴笑着,那手似乎还想上来摸瑾太清的脸。
    “哼!”瑾太清大力推开了她,脚步极快向外走去。
    瑾梨吃醉了酒竟然是这样一副疯样子,丝毫不得体。
    好,既然她想,那她就成全她好了。
    瑾太清带着怒火匆匆离去,待她走后,瑾梨还喝了两杯酒,已是很醉的姿态了,分不清梦里梦外。
    清潭进去时,瑾梨正依靠在椅子的一边,一手扶着额头,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嘀咕着什么。
    “王妃,王妃。”清潭把地上滚落的酒杯收好,又把那碎片拿得距离瑾梨远了些,防止被割伤。
    “痛,痛,我痛。”瑾梨的声音很小,她以婴儿蜷缩的姿态,像是在保护自己,嘴上不停小声说着,似在倾诉,又像在寻求帮助。
    清潭一看,这才注意到了瑾梨的手上占了红色的血,那血是从额头上来的,额角破了一小块,有个挺深的伤痕,而此时正在不停地流血。
    瑾梨手捂着,神色无助,痛苦地呢喃着。
    清潭被吓了一跳,想扶着瑾梨忙去找太夫,可一想到这样出去,岂不是给人看了笑容,心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门口两个男人背着光,眉眼颇为相似,一风流一冰冷,同样的英俊潇洒,不似人间少年,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一般。
    清潭是时戎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时戎身边的人是谁。但当下更要紧的是王妃,她向时戎着急道:“王爷,王妃受伤了。”
    她手上还沾了瑾梨的血,而瑾梨倒在地上,像是人真的没了一样。
    时戎大步过去,先是看了看瑾梨的伤势,又转眼去看桌角,那里还有些血迹。
    应该是瑾梨和瑾太清争执间,瑾太清推了瑾梨一把,瑾梨才撞了上去。
    伤口幸好不是很深,但对于女人来说,还是致命的。而瑾梨的伤在头上,很是影响面容。
    时戎眉眼冷如凝霜,他没说话,直接抄起瑾梨,把人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他路过时琏身边说了句:“去寻姜太医来。”
    清潭不解的目光看向时琏:“三,”
    “得,不要这样叫我,叫我三公子便好,”时琏抢先一步,摆摆扇子,姿态委实风流俊雅,“唉,你快跟着吧,本公子得当跑腿了。”
    “奴婢知道了。”清潭忙着追上去了。
    时琏则叹了口气,微笑之中带着意料之中的自信。
    不巧得很,瑾太清选的雅间,正好在他们隔壁。
    所以,她们说了什么,他们都听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还有些不懂。
    以他的了解,二哥对瑾梨这个女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关心的啊,怎么一下子热情起来,他还是想不通啊。
    难道,真是他去女子国的一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行,他得好好查查。
    话说瑾梨已经是喝醉了,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软和了些,还有了体温,她抓住那被子,笑得一脸满足。
    她嘴里一会儿说着美人不要走,一会儿又喊着痛,除了时不时说些疯话,全程倒是安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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