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她又不是真的瑾梨。
瑾梨满口答应,连婆子退下时还有些纳闷,她还准备和瑾梨耗上一耗的,磨一下子,最好闹到王爷那里去,让瑾梨落得个嫉妒的名声。
可没想到她才刚出口,这位就同意了。
瑾梨大大咧咧坐着,喝了口茶,拿了一把精致的象牙花扇扇风,天气也太热了些。
虽说她不是真的瑾梨,可方才那婆子这般不尊重她,分明是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现在开始还好些,若是长久如此,她如何呆的下去?
就单说冬天的热水,她就是没有的。
况且事事不了解,自己愿意做也没法子,还需想一个法子,找一两个丫鬟,要自己向着她,且又能使唤的才好。
话说连婆子回到了院子,把这事跟柳絮提了。
“老奴觉得王妃不太对劲,往日也是看不惯姑娘的,今天竟然同意了,会不会是暗地里想着坏招呢?”连婆子不得不怀疑。
柳絮软软地依靠在床上,像是没有骨头的一般,娇花照水,柔柔弱弱的。
她容貌极好,加上三分柔弱,面颊微粉,如在风中摇摆的早春桃花。
柳絮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下,连婆子忙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给她顺气,丫鬟呈了梨糖水上来,她喝了两口才感觉好一些。
“妈妈不用担心,她如今这般,还有什么脸面?”
为了个书生出墙,已经是丢尽了王爷的脸了。
柳絮不以为然,冷笑:“我若不是身子不得力,表哥眼里还会有她吗?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等我养好了身子,还有她的什么事情!”
光是长相,瑾梨就没法和她比。
她要是肯多用些心,表哥自然会把她放在心上。
“小姐,可是王爷留下她了。”丫鬟婉儿不无担忧地说。
她们都觉得王爷会把瑾梨休了,可事情来了个转折,听说王爷突然让她留了下来。
可这绿帽子,王爷怎么会想戴呢?
柳絮捏着帕子,心一狠说:“那是为了时墨,但表哥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可是我却不想等了,婉儿,你替我拿纸笔来。”
“姑娘这是……”连婆子不解看着柳絮。
“想必王妃想念她的情郎了,我就替她传封信。”到时候,表哥定不会原谅她的!
连婆子慈爱看着柳絮,说道:“还是姑娘有主意,老奴也帮不了许多,她虽是王妃,可哪里有姑娘来的尊贵,这个位置,坐着也是虚着的,招人讨厌,若是姑娘能坐上去,也不枉老爷夫人的教导了,老奴也算是对得起他们。”
柳絮笑着说:“妈妈放心,我不会让阿爹和阿娘失望的。”
连婆子忙着点头,擦掉泪水。
若不是双亲去的早,小姐也不会如此辛苦。
柳絮写了一封信,让婉儿出门找了个乞儿送到了一个地方。
而这些,瑾梨都是一无所知的。
她正在为选奴婢发愁。
管家大权在她身上,明面上是这样,但实际由府中的一个老妈妈管着的。
这妈妈是王爷的奶妈子,颇得尊重。
但这李妈妈最不喜欢的就是瑾梨,开始还好,特别是生下了时墨后,李妈妈对瑾梨很满意,觉得瑾梨虽然是庶女,但是有福气。
可瑾梨红杏出墙后,李妈妈便恨上了瑾梨,认为瑾梨不端庄,不配作为时戎的妻子。
李妈妈是个对时戎好的,但凡对时戎不好的事情,她都是看不惯的。
瑾梨撑着头,觉得头疼。
她手中的权力自从出墙后就移到了李妈妈手里,如今是人在屋檐下啊。
其实她也不怨,毕竟谁会愿意让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掌控着一个府中的事物呢?
虽然给她派了两个丫鬟,但是看那样子,倒不如不要的好。
瑾梨坐在床上,一时之间无计可施,自认倒霉。
门外站着两个丫鬟,胸丰腰细,也没个站姿,倒像是歪在柱子上一般。
她们不把瑾梨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瑾梨也不想看见她们,索性关了门,眼不见为净。
她在现代对这些人事关系最为头疼,也不懂得处理,一般都是逃避的。
现在也是如此。
她恨不得有个茅屋,有块地,自己一个人自食其力算了。
可也只能是想想。
瑾梨扯着身上的裙子,也不顾鸡窝状的头发,头埋进了被子里,如鸵鸟一样。
另一边,时戎回府了。
他先是去看了看时墨,再去的书房。
时戎看了信件,拿了本书准备看,宽大的袖袍落在桌上,随着移动垂下来,一举一动都是雅致风度。
面如冠玉,清风霁月。
时戎有着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自然是因为长得好看,且不染风尘,高高在上,像极了九重天上的神仙,让无数少女为之痴迷。
他看向时志。
时志抓耳挠腮,似乎很忍受不了了。
“主子,表小姐今天今天写了封信,让人传给了那书生,让奴才给截住了,您看。”
他从怀里拿了一封信来。
时戎脸色不变的接过来看。
上面是些思念之类的词语,还约了明晚来府中相见,好解相思之苦。
时戎把信还给时志,目光继续放到手中的书上:“放回去,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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