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掰开姑娘的手。”教引嬷嬷惊呼道。
几个丫鬟赶忙撂下手里针线上前。
李氏一咬牙,顾不上屋子里的一片混乱,抓着王氏的腕子就走:“反了这帮贱婢了!你们看好姑娘,晓月,去福寿堂!”
几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福寿堂,刚到门口,就见府里人几乎都围在那里探头探脑,嘴里不停议论着,堂堂侯府倒像个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
“天,二姑娘看着都有些显怀了!”这是久经人事的老妈子。
“这,这张家公子不是马上要娶咱们大姑娘吗?”这是还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小丫鬟。
“哎呀,要我说,二姑娘和她姨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人!都爱抢人的夫婿!”这是李氏一派的下人。
瞧见李氏,众人立马噤声,让出了一条路来。李氏肃着一张脸,拉着王氏直走进去。
院子里,两个丫鬟扶着满头银发的老夫人立在正屋门口,手里龙头拐杖砸在在地上咚咚作响,口中怒斥道:“你们,你们还愣着干嘛?我顾家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姑娘,拉下去,快拉下去打死她,给我打死她!”
院子正中,柳姨娘抱着顾清芷哭作一团,顾清芷面如金纸,一手手捂着自己小腹,不停的哼哼着疼。她身边纸笺洒落一地,还有些不知是什么的小物件。
柳姨娘一身灰土,十分狼狈,她额头还带着磕出来的血印子,哭诉道:“老夫人好狠的心,清芷也是您的孙女儿,怎么都不问清楚事情原委就要打死她,就是官老爷也要先过堂审过案子才能定罪,咱们堂堂侯府,还要动用私刑不成?”
“就是,作贱人也不能这样啊!”
“老夫人还没怎么着二姑娘,她就倒了,怎么能说作践了她?”
人群中有人议论道。
李氏忍住自己想踹柳姨娘一记窝心脚的冲动,拉着王氏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先别动怒。”她扶着顾老夫人,对着一院子仆人呵斥道:“怎么都成了死人?不知道把人弄进屋子再说?这样当众撒泼耍赖的像什么样子!”
侯府在她治下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众仆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发懵罢了。听见她下令,这才回过神来想把柳姨娘母女架进屋里。
“不行,有什么话当众说清楚了才是。拉进屋子,还不知要怎么搓摩人家母女呢!”
“就是,关起门,还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了二小姐的命!”
“这可是三条人命哪!作孽啊!”
人群又嗡嗡作响,李氏眼神扫过去,才发现不止是福寿堂的人,柳姨娘院子里扫地的都混在人群里,原来这柳姨娘竟是有备而来!
她眸子一寒,沉声冷笑道:“好,不进屋子是罢?给我关院子门,一个都不许走!要审一个个来!”
众人闻言登时乱了起来,有人要去关门,有人要跑,挤在一起推搡打骂起来。还有年纪小的被碰着了,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李氏瞧着额角突突直疼,柳姨娘这几年窝在院子里装老实,不想竟给自己整出这么一场大戏来。
“去,到前院跟大公子说,把府里的侍卫调过来,把这些人全都拿住!再把大门也守住,今日府内的人,一个都不准出去!”
晓月应声而去,院内的人听了这话刹那间静了下来,不敢再闹。只剩下柳姨娘母女还在不停的呜呜咽咽的哭诉着自己命苦。
李氏也不理会她俩,扶着老夫人进了屋里坐下。
顾老夫人气的狠了,让李氏扶着,抖抖索索的坐下喝了口茶,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氏轻抚她胸前帮她顺气,一面劝道:“老夫人快别气了,这都是媳妇治下无方。”
顾老夫人正要说话,一抬眼看见王氏尴尬的立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卫夫人快请坐下,让夫人见笑了。”
王氏道:“哎,这,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威远将军没有妾室,家里和睦是京城出名的,她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顾老夫人瞅见王氏的瞬间就明白了,诚恳道:“我知道夫人今日撞见这事儿的为难之处,但是现在我家的名声已经让那贱婢之女毁坏殆尽,为今之计只能尽力挽回一二罢了,过会儿国公夫人就要到了,还请卫夫人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日后能为我家分辨一二。”
言下之意,她坐着就成,不用主持公道。
王氏自知走不脱,只得点头应下:“老夫人放心,只是您还是得顾着身子,莫太过动怒,伤了身子。”
顾老夫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疲惫而颓丧的摇了摇头,叹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屋外传来几声男子的呼喝,顾府的侍卫赶到了内院,好赖把局面控制住了。不多时,两个健壮的婆子压着柳姨娘母女进来,院子里散落一地的物品也带了进来,丢在了地上。
屋外有侍卫回道:“夫人,大公子问需不需要他过来,另外张府二公子在咱们二门外,是否一并押进来?”
话音一落,院子里有一女子声音响起:“我看谁敢押我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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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答:“这还用问,当然是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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