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正打算戳一个洞看看里面的情形,就听到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锐而短促的惨叫。里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只听一个男声笑道:“不知道父亲又想出了什么玩儿的法子回头一定要请教一番。”
其他几个人也连声附和。
楚凌微微眯眼,不再停留在二楼而是悄无声息地上了三楼。
三楼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即便是楚凌靠着窗户也只能听到一个女子短促的喘息声和两个男子的声音。
楚凌伸手轻轻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透过那小洞往里面望去,果然看到昏黄的烛火下,一个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红衣的少女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身边不远处却做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是貊族人另一个却是中原人的样子。
那貊族人笑道:“程兄,这丫头是今天醒来的。既然你中意,带回去便是。”
那天启男人看着那地上少女的目光昏暗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色欲。他喝了一口酒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那貊族男子笑道:“你我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客气什么?不过这丫头可是性子可是烈得很,还要好好条件一番才是,莫要让她伤了程兄。”
那天启男子笑道:“区区一个弱女子,有何可惧?”说罢,他突然拿起放在桌边的刀往旁边的炭盆中一挑,一颗烧的红火的炭火就朝着那少女飞了过去。炭火在少女光洁的背上一触就落,少女却再一次发出了惨烈的叫声,痛的在地上翻滚着。那被炭火碰到的地方片刻间便已经起了一片焦黑。
两个男人看着在地上痛的颤抖的少女,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程兄,你们中原人不是说…那个什么,怜什么香玉的么?你这样将一个小美人儿烧的黑一块红一块的可没什么意思。”
那天启男子却满脸得意,笑道:“不过是个还有几分清秀的丫头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美人儿?能让咱们笑一笑便是她的用处了。”
貊族男子闻言,倒是饶有兴致,“哦?原来程兄是看不上这丫头,那程兄说什么样的姑娘才算得上美人儿?”
天启男子嘿嘿一笑道:“要说美人啊,我这辈子最好看的还要属十多年前,我见过的一对婆媳俩。那时候看着虽然有些狼狈,却着实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特别是那个婆婆,虽然年纪大了几岁,却当真是…啧啧,可惜啊,那两个女人竟然都是烈性子,一言不合就自己死了。”
无论是房间里面的貊族男人,还是房间外面的楚凌自然都能听得出来,这人惋惜的并不是这两个女人死了,而是惋惜他还没有得手就死了。大约就是因为得不到,才惦记了这么多年吧。
貊族男子笑道:“能让程兄称赞的,定然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倒确实可惜了。程兄若是有兴趣,改日我在选几个相貌过得去的丫头让人送过去侍候你便是了。”
天启男子扬眉笑道:“那就多谢了。武兄请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女人吧?”
那貊族男子嘿嘿一笑道:“还是程兄懂我,确实有点事情想要请兄长帮忙啊。”
“尽管说便是,若不为难我替你办了便是。”天启男子大方地道。
貊族男子身影变得有些阴沉道:“程兄,你手底下那个姓葛的……”
“葛丹枫?怎么,他得罪你了?”天启男子沉声道。貊族男子冷笑一声道:“得罪我倒是算不上,不过…前些日子他坏了我一件好事。”
“哦,这个怎么说?”天启男子饶有兴致地道:“葛丹枫这人素来不爱掺和事情,怎么就敢坏了你的事情?”
貊族男子冷笑一声道:“我手底下的人去下面办事,被人给杀了。我派人查了查,那天就只有他带人路过那地方,你说不是他是谁?”这个说法其实有点牵强,天启男子并不在意。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随意杀人确实无法无天,我一定给武兄一个交代。”葛丹枫这人看着是个沉默寡言不爱管事的,但是这几年在军中的声望却不低。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是能找个理由将他弄下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楚凌靠在窗边,一直看着之天启男子起身告辞离去。那红衣少女自然也被他一起带走了。那貊族男子将人送到了门口便转身回去,加入了二楼中热闹的宴饮。有了他的加入二楼顿时就热闹起来,片刻后里面便响起了各种暧昧淫糜的声音,楚凌面无表情地从楼上越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楚凌一路跟着那天启男子出了城,那红衣少女衣衫单薄的被仍在马背上,这大冷天也没有人想起多给她一件衣服。还没出城,整个人就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楚凌借着夜色的隐藏不紧不慢地跟着这一行人,看着那少女惨白的有些发青的容颜微微蹙眉。
那天启男子原本一路上坐在马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会儿突然回过神来目光落到了那少女身上突然笑了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让那原本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地少女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向男人的目光满是恐惧。
男子扫了那少女一眼,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轻蔑意味地道:“貊族人到底是目光粗浅,毫无见识。这种乡野村姑也敢来送人?”
跟在他旁边的男子连忙赔笑道:“统领说的是,这样的货色哪儿配伺候统领啊。”
男子轻哼道:“行了,赏给你们吧。过后若还有气儿,就丢到帐子里去。”他说的帐子便是指红帐,军队里专门安置军妓的地方,不过即便是在天启这样的地方驻守军队也是不设置红帐的,只有常年驻守边境和打仗的军队才会有。但是如今自然是无人管束,一切随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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