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表演狼嚎的时刻了。
果不其然,最先嗷起来的是一头名叫老三的狼。
“嗷,好痛啊,大哥你干嘛就盯着我啊!”老三例行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手捂着屁股,然后紧接着没过久又嗷了一声,手捂着脑袋。
屁股也疼,头皮也痛,一脸的痛苦要哭出来的表情。
被邀请过来的穆老和穆老太太刚换了鞋,还没踏进门槛里,就听见屋里一声又一声惨叫。
穆珊迎着人小脸欢喜又高兴,“爷爷奶奶晚上不要走了,以后就在我们家住吧,我屋里的客厅桌子都搬走了,给你们放了张床,放了俩个条凳,你们跟我住一个屋子。”
闺女嫁人,就没有带着娘家人住的例子。
这不是李梦雨不是正宗的婆婆嘛,她没那个思想,从李梦雨的角度考虑,她更关注的是家里的几个学渣本渣的儿子,脑袋瓜子没有一个是笨的,就是一看书就跟被人用蒙汗药蒙倒似的,只要数一二三就行。
穆老低着脑袋没吭声。
穆老太太哎了一声,“好,爷爷和奶奶这一回就住你家不走了。”
穆珊猛的抬头去看她奶奶,眼中又惊又喜。
还有满心的对她婆婆的崇拜之情,她婆婆好厉害啊,她就忧伤了一下,然后她婆婆就抬了抬眼皮子说,“行吧,我知道了,你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吧。”
再然后,她爷爷奶奶就同意了。
穆珊喊她爷爷奶奶过来住,不是喊了一次两次,穆老和穆老太太都没有答应,这一回虽然她爷爷没吭声,但她奶奶都发话了,爷爷都没有出言反对,就说明她爷爷同意了。
李梦雨对着人摇摇手,“亲家爷爷来啦,亲家奶奶来啦,来,快点过来坐。”
穆老对着李梦雨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走了过去,往老地方一坐,动手翻动他孙女婿的书本,查看进度,越看眉头越是皱的死紧,开始教训起人。
“你这天天看书,都看的什么书?几天才能翻一页?”
李国冬这般高大的身材越来越小,恨不能钻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李梦雨还在一旁告状,“我让他们头悬梁,锥刺股,你瞧瞧他们都在干嘛,头悬梁没错,锥刺股嘛,就瞄准了屁股下狠手了。”
“啪”的一声巨响,穆老气到猛啪桌面,瞪大老眼对着李国冬怒骂,“混蛋!”
李国冬跟小学鸡遇班主任一般僵硬着身子,浑身一抖。
穆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你这语文水平还高中生毕业!”
李国冬缩着脑袋,低着头。
穆老,“头悬梁锥刺股,这个股,你还真当是屁股!你脑袋是长在屁股上了!”
正要准备进屋的穆老太太没忍住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都不用回头看,她都能想象的出她家老头给气的火冒三丈的样子。
穆老在走廊处气成喷火龙。
穆老太太和穆珊走进了屋。
原本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外面的方桌被抬到了走廊搁置,给外面四个学习看书用,原本的客厅里摆上一张木床,下面垫了厚厚的被褥,上面放着两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蓝色老布套起来的新被子,带着被阳光晒的阳光味道。
穆老太太伸出手轻轻的在新棉被上摩擦老布粗糙的划拉手的感觉,脸上的神情带着微微的泪意。
穆珊轻声的道,“奶奶委屈你了,你和爷爷先将就着吧,这是我们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了。”
祖孙俩都是眼中带着泪意。
自从家里出事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全都成了罪恶,提都不敢提,想的都不敢想,一想那些曾经的生活给她们带来的困难就浑身发抖,害怕的慌。
她们这些人还有人护着,许多大地主和大资本家一夜之家家破人亡的多了去了,根本就不敢去看,不敢去想,趁着还有人护着的时候,她们拼命的想办法寻求生路。
这个地方,已经是她们生活的最好的地方了,吃的饱,穿的暖,还有天然的保护。
穆珊不想她奶奶继续悲伤,错开话题道,“奶奶,你和爷爷怎么想通的,我婆婆说了什么?”
李梦雨说了什么?
她能说什么?
当然是顺着人性去说。
她年幼的时候,对姓有执念,很想跟她妈姓,这个执念很深很深。
所以,李梦雨很能懂得,有执念的人,如果遇到了机会,会如何努力的抓住机会。
李梦雨找到了穆老太太一通劝说,因为外孙女婿的学习进度实在是让人着急,穆老和穆老太太都着急上火,有着约定的原因,两老人都对脑袋瓜子聪明的外孙女婿充满了希望。
谁知,这外孙女婿白长了一副聪明脑袋瓜子,一看书就眼睛睁不开,看不了书,怎么考大学!
李梦雨大大方方的表明了态度,再给穆老太太出个主意,没生下儿子给穆家传宗接代的穆老太太心里的执念简直就要成魔了,立马抹着眼泪亲身给穆老表演了一回白莲花掉眼泪。
男人都怕女人哭。
尤其白莲花式哭泣,基本上男人都跑不掉。
这白莲还是自个家的,穆老能怎么办?
当然只有答应了!
老男人VS老白莲花
老白莲花胜出!
里经典的几乎永不放弃的白莲花自然有它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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