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女儿家都爱干净,平日若是手脸上有了泥都会很快清洗干净。在家中准备饭食,只要有水总会将蔬菜瓜果多清洗几遍。”
“没错。纪夫人请继续。”
春和指了指纪初霖:“我相公在牢中呆了几日,昨日又受了大刑。”她眼眶一红。“遭此大难,我相公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反观这位先生——”她看向闻大牛。
“这几日他都被李老好生伺候着,好吃好喝,却连手脸都不曾洗!一身臭味!再说相貌,我相公走在天长县上怎么都会引得女子侧目而视。大人在看这个人,大人,小女子是眼瞎了还是鼻子坏了?竟然会同这种人幽会?”
包拯一时无言。
纪初霖噗嗤笑出声,一笑伤口就疼,趴在榻上又笑又嚎。
闻大牛大笑:“小娘子相公不能人道,干净好看又有何用?”
“我爹曾说女儿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不论如何,认命就行了。若不能教子,安心相夫就行了。”
包拯含笑点头,品着茶。
春和又道:“若是真想男人了,我为何不去南风馆里找小倌?”
包拯一口茶喷了出来。
闻克己气得瞪大眼,偏在这种场合下也不能将春和拖走一顿暴打。
“小倌要钱!哪有我好?”闻大牛涎着脸。
春和面不改色:“你要命。”
纪初霖趴在塌上,痛得直抽抽,脸上却在笑。
闻大牛不甘示弱:“大人,纪家的门未打开,若不是有意陷害,这女人从哪里拿出来的刀?”
春和不甘示弱,说清为何带上刀后,她又道:“此人说杀猪是为了换盘缠,真是有趣,为了钱难道不应该去我家拿?为何要杀猪?而今天热,猪肉难道不会变臭?”
趴在塌上的纪初霖拍起了巴掌。
包拯含笑。
闻大牛喊冤,他只道纪初霖去了一趟天长县自然会带上家中细软,从天长县回来他们又径直去了闻家村,家里没有财物,自然不用开门。
“我要和你私奔,身上竟不带盘缠?”
闻大牛一时说不出话。
趴在塌上的纪初霖笑道。“我再帮我娘子补充一点。既然我娘子是从闻家村跑出来的,她就不知道拿点钱再出来?都要私奔了,还要特意路过李家镇?生怕不被人发现啊?牛先生,自己傻不要紧,但若是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傻就可笑了。”
闻大牛终于有些慌张,却很快冷静,他说起纪初霖前几日想要做的那个实验。“那是妖术!包大人!妖术!大人如何不惩罚这个意欲搞妖术的男人?”
周围的民众面上浮现了不安,有几个胆子大的跪在地上请求包拯赶紧将纪初霖这个搞妖术的斩首示众。
春和一慌,赶紧说起杀猪的事。她跑去李家镇不过是想要杀猪证明纪初霖的清白。
其实那日在闻家村,春和找过里正,她说既然用假人做实验会让闻石头死不瞑目,那用牲畜总行。可里正却说最近天旱,闻家村的牲畜不少都被用来充饥,留下的也非常瘦弱。自然不行。
春和便想到了家里的大黑猪,天已经黑了他本不敢深夜回去,偏听见两个村民聊天说纪初霖做那种奇怪的事情自然是因为妖术,听见“妖术”,春和怕了。
她便带上了家中的刀。
“用牲畜的事,里正、耆正都能证明。”
里正和耆正闻言说确有此事,却还是不同意用猪做实验。他们说人和畜生岂能同日而语?
“还是纪夫人话中有话?认为闻石头不过是畜生?”
纪初霖趴在榻上一个劲嘟噜。
“我真是受不了封建社会和农耕社会了,一个推人试验一个正当防卫都能折腾了这么久。说你们想中有想,成日胡思乱想才是真的。若是不能用牲畜你们就应该在一开始说清楚,也不会害了我家大黑猪的命,我家小春和也不会不小心掺和进这种破事。”
纪初霖趴在塌上,笑言自己果真是个傻子。在崇尚灵魂的地方宣传科学。还真是傻得彻底。
“纪少爷在说何事?”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事情却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春和拿了刀是事实,用刀伤人也是事实。
闻大牛自觉占了便宜,越发得意。
“若不是这个女人和我有约,如何会那么巧?闻先生教女无方,凭什么怪小民!这种事难道不是女人的错?清白?那日众人都见到了,小人裤子都脱了,还说无事?这个贱】人拿出证据来证明啊!”
春和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是纪初霖含笑问道:“你——确定要我搞出证据来?”
闻大牛自然不肯认输:“纪大少爷你在威胁?”
“大少爷个头!老子是六少爷!别把我和纪霆雷那个二货扯在一起!你想要证据,六少爷我就给你证据,但你可别后悔——因为纪六爷我马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雷滚滚的骚、操、作!”
作者有话要说: 【闲话(#^.^#):
1、浸猪笼其实是清代到民国的一种刑罚哈~~~
2、关于选错标签的问题……(望天)说来我还真选错了,我写的是北宋,结果我选类别的时候选了个架空……大概选类别的时候手滑了吧……写了14万字了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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