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忙起来,时间过的像是搭上了一辆不回头的单向列车。
搬到山坡别墅后,她和宋起成了邻居,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好的不分彼此。
程露佩服起她的愈伤能力,明明成青走的时候她难过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跳楼,可没过多久,就又搭上了新男友。
“他像是有毛病一样,让我在这住下,却又不来和我睡,每月还按时给我打钱。”宋起咬了口手中的月饼,被甜的眯起了眼。“露姐,饼皮的糖放多了,好苦。”
“这还不好?”她手上的活没有停下,继续宋起闲聊。“有钱拿,还不用伺候那些狗男人。”
“唉…我也有需求啊,这都快四个月了,天天素的像是当尼姑。”宋起愁的眉毛都落了下来。“有次做梦,梦到成青,我拉着他说睡我吧睡我吧,这孙子居然头也不回的跑了。”
说完还又叹息了几声自己的命真苦。
程露却羡慕的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因为她在忙美术馆方面的事宜之外,还得和宗郁探讨关于生命大和谐的一百种方法。
两人每到周末,就要去郊外的房子里住上两天,等到回家的时候,她总是被抱着进家门的。
宗郁除了在床上会折磨她,剩下的时间,都把丈夫的角色扮演的非常完美。
“他对我太好了,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躺在宗郁怀中,耳朵贴近男人的胸膛,听着他起伏有力的心跳声。“我好想你。”
这句话被她在心底里重复了千遍万遍,却始终不敢在宗郁面前说出来。
他们搬家后,程露把宗汀用过的东西大多都留在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看着空荡的衣柜,她有些头疼。
思来想去,还是要给宗郁买新的,要不然肯定完蛋。
“露露也知道对我好了?”他看着眼前一排完全没有印象的衣服,用手指一件件挑开。
“我觉得之前那些旧衣服,配不上现在的你。”她有些心虚的拍着对方的马屁。“您现在可不仅是宗氏的郁董,更是新锐策展人背后的男人,必须得什么好,来什么。”
宗郁被她逗笑,用手指点点她的眉头,这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程露看他不多追究,立马挽住男人的手臂,把他往厨房里拉,嘴上说着:我给你煲了汤,来尝尝。
“怎么样?”她等待着对方的点评,眼神期待。“我前二十年就跟我妈学了这一道菜,这可是我拿手的绝活。”
宗郁极给面子,拿起勺子,几下就把碗里的东西喝了干净。
在她的注视下,他又拿起汤匙,盛了一小碗,细细的品尝着。
程露很满意他的表现,也低头尝了口自己碗里的汤。
汤汁入喉,浓浓的咸味蛰疼了舌头,她的脸像是被火烧,从面颊到耳侧,无一幸免。
她不敢再去对上他的笑眼,刚才的骄傲瞬间消失不见。
火腿冬瓜汤最后一步要放冰糖,她没有找到冰糖在哪,只好选择用砂糖代替。
当时应该自己是在想着怎么应付他的置疑,所以在心慌意乱之中错放成盐。
宗郁站起来,给低着头的人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边。
“没关系的,别想了。”他弯下腰,把人搂在怀里。“你肯为我做这些,我很喜欢。”
“可我还是把事情搞砸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全是不开心。“我连这件小事都没做不好。”
“慢慢来,别自责。就算结果不是很好,但整个过程,还是值得夸奖的。”
程露那晚明明喝下的是咸汤,但却被他哄的脑子里晕晕乎乎。
眼睛闭上再睁开,看到的景象如同皮影戏转场一般,灯光明灭之间,幕布后的人换了姿势和唱腔。
她的眼皮虚虚的合着,睫毛空隙处,溜进了暖黄色的光线。
卧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一灯如星光,穿过浓厚的云层,洒落在交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这晚她被他含弄住,欢喜地掉下眼泪。
她的手扣紧腿间人的肩膀,久久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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