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内的四人俱是陷入了沉默当中,周边的空气稀薄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
齐亮在返回林山市局的路上就一直在不停的打电话,回到局里之后,更是整个人的没了踪影,不知去向。
苏言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他,她与丁凯岳在回来之后就开始查看昨天下午至晚上,郭琳悦家所在小区的所有监控录像。
丁凯岳一边看一边对着屏幕指指点点:“看来果然如你所料,这辆车于昨天下午四点三十六分进入小区内部,停在了郭琳悦家楼下。根据监控显示,郭琳悦在大约一个小时前回到的家中……看,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上去了……”他动手将画面放大,暂停,随即叹气:“不行,这两个人穿的太严实了,根据监控视频的条件,连眼睛都看不到。而且他们明显知道监控所在的位置,虽然拍摄到了身影,但是由于他们的刻意规避,无法从视频中提取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辆车也是目前林山市最为普遍的车型,路上跑的岂止几万台,外形特征毫无用处,还没有车牌子。”
“继续播放吧。”苏言道。
随着监控视频的继续播放,在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两名嫌疑人搀扶着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郭琳悦走出了单元门,将其扔在了后座上,开车扬长而去。
丁凯岳又暂停了画面,仍旧对这二人的面部或体态特征一无所获:“日,连郭琳悦拖鞋上的草莓籽都能看得见,就是看不见这两个玩意儿的脸!”
“这些人贩子因为职业原因,很会搞体态伪装和外貌伪装这一套,所以试图从体态上来进行判断怕也是悬。就算他们露了脸,真正利用骨相等相关技术恢复原本容貌怕也是要耗费好长一段时间。”苏言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屏幕,只是不停的反复播放那两名嫌疑人进进出出的画面。
这时,有林山市局专案组的同事进来通知他们:“交警那边来的信息,监控里的那辆车在出小区不远,消失在一个两个小路口监控的中央地带,踪迹全无。”
“艹!老子就知道!”丁凯岳爆了粗口,十分烦躁的站起了身:“郭琳悦的电话号码通话记录调查的如何?”
“经通讯公司的反馈,郭琳悦在昨天下午三点以后只和一个号码通过电话,而那个号码经证实是匿名卡,应该是前些年未实行实名制时候存留下来的。”
“谭家那三口人的轨迹?”苏言回头问。
对方遗憾的摇头:“现在只能证实他们当天的确是开车上了高速,至于在何处下的高速,到底下没下高速,亦或是中途换车返回了林山市,这都是短时间内无从查证的。”
“所以现在咱们就是干瞪眼,明知道谭家的人嫌疑最大,却没有任何的证据!”丁凯岳直挠头:“没有能够支撑申请那家体育户外用品店搜查证的证据,也不能光靠席谖的证词去证明任何事,真他娘的憋屈!要是真和咱们原本猜测的一样,谭家开的店很有可能就是关着郭琳悦或者是其余受害者的地方啊!”
话音落下,却发现苏言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光,和平时不太一样。这般盯视看的男人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脖领子:“干……干啥……”
“我有一个想法,江队呢?”苏言忽而笑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江队好像刚刚去找齐队了,应该是研究郭海生那边的事儿吧,毕竟是想保证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将人带回林山市局。”丁凯岳耸了耸肩膀,随即凑上前去:“什么想法啊?说来听听?”
苏言没应声,只是带着笑意,然后缓缓地上扬了一下眉毛。
看着她的这幅表情,男人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甚至于脊背发凉。不正常!肯定不正常!
几十分钟之后,一条因为前面楼体的遮挡而略显幽暗的后巷内,出现了两道身影。
丁凯岳因为脚下的石板地年久失修,很是不平整,所以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十分小心的规避自己踩进某个坑里去。因为那坑里不仅仅是底下的沙石土,还存着水,那水看起来又蓝又绿,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水。他此时一脸的生无可恋,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相当的准,见前面走着的人步伐轻快,他便忍不住的开了口:“苏言,咱们一定要这么做吗?”说着快走了两步追了上去:“嘿!我这还有一个特好的办法,咱们不如去店里买点东西,顺带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准就发现能够申请搜查证的证据了呢?”
“我们去过店里给谭芳做笔录,你当售货员是脸盲啊。”苏言自是回绝了这个提议。
“咱从林山市局找两个其余的人不成吗?”丁凯岳仍旧不死心:“而且咱们过来这里找什么啊……”
“就算是其余的林山市局同事进去,也未必能在表面上发现什么,经过这么多起案件,你就会发现这些地方都是有暗室的,普通顾客根本进不去。”苏言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前走:“林山市是举国闻名的旅游城市,十分注重环保方面的,垃圾箱配备完善,商户的话是每户一箱。我那天在店门前并未看到垃圾箱,所以应该就是放在后巷了,我们要找的很简单啊,就是不应该出现在垃圾箱里的东西。”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脚步,再三确认之后指着左前方的那个垃圾箱道:“应该就是前面那个了,这是那家体育户外用品商店的后门。”之后,带着十分隐晦的兴奋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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