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没发现,她的声调现在有多么的尖锐,甚至还带着明显的哭腔。
“小谖……”王娟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
少女眨了眨眼,将即将要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之后用极快的速度‘蹬蹬蹬’的第一个上到了二楼。在看到楼上那处摆着名贵沙发的休息区的那一瞬间,她用力的闭上了眼,努力调整着呼吸。
“席谖。”苏言走到她的面前,在她张开眼睛之后,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男人在放松的时候,是会透露出相当多的信息的,特别是在你们面前,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当然懂,她们这些个人在那群人渣的眼里根本算不得上是人,就是一玩意儿,一宠物,一解闷儿用来放松的婊子。所以这些人渣谈事情根本不避讳她们,要不是因为所有人都带着面具,她们或许能知道更多的秘辛,有些甚至能够算得上是商业机密了。但是因为对不上号这些人都是谁,很多信息自然而然的就被忽略了。
“现在你仔细想想,你们这群受害者当中,一直都是这些人吗?”
席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刚来的时候人并不多,是后来渐渐多起来的。而且偶尔还会少一两个性子烈的,我们……我们都不敢去想那些少了的人去了哪里,或许是被送人了,或许……”
所以时常会有受害者不知所踪,那些人去了哪里?会不会和在物流公司内被用货车送出去的那四个是一样的?
“但是每当有人不见了,那老头都会进来恐吓我们,说是她们是因为不听话,才会被‘处理’掉。”
苏言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问:“你说闫飞是不久前才出现在这里的,大概是多久之前,你能确定一下这个时间吗?”
“大概……大概有一年吧……虽然我在这里被关着,并没有什么时间上的概念,但是每一年过年的时候我都能知道。”席谖显得十分肯定:“他是在去年过年之前一段时间出现的,如今离着过年也没剩下多久,应该是一年左右。”
一年。
苏言微微蹙眉,她和闫飞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一年差不多是闫飞刚刚从国外回国的那个时候。他难道说是在刚刚回国之后才在辛锴的引诱下做出这些事儿吗?未必,而且闫飞是有能够自有出入星网的资格的,单就这一点,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够做到的。
她忽然就想起了闫家别墅内,闫飞的卧室书房里,书桌上摆的那张风景照片。
“你好好想想,在那几个受害者不见了之后,他们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谈论过一些固定的话题?”
席谖垂下头闭起眼睛,眉头微皱用力的回想着,过了几分钟之后猛地抬起头,语气急促:“之前的时候我没什么印象了,但是自打闫飞来了之后,这一年内又少了两个人,不过这两次之后,他们两个都会谈起一个话题,高尔夫。”
“哪两个?”苏言追问。
“就是闫飞和这个酒庄的老板,因为那个人这六年来我一直都见过,而且每次来那个老头都会叫他东家。”席谖咬着下唇道:“虽然他也是带着面具,但是他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身份。”
说的自然就是辛锴,他比闫飞要大上几岁,算起来六年前他也有二十七八了。
“高尔夫……”苏言嘴里念叨着,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跑下了楼梯。
等到丁凯岳等人反应过来了之后,自然也是跟着下了去,却看见苏言此时正站在一楼大门进来正对着的那块空地上,歪着头看着楼梯墙上挂着的那些照片。
丁凯岳走到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最终定格在了最大的那张照片上,闫飞和辛锴都拿着高尔夫球杆,笑得十分的灿烂。
“之前根据那物流公司的负责人交代的几个货车,追查轨迹过后,有没有什么发现?”苏言偏过头问了一句。
丁凯岳摇头:“那几辆货车的轨迹也是从开发区这头就断了,感情他们都知道开发区这面天眼设备并不完善,有许多空子可以钻。现在在追查那几个货车的司机,不过暂时还都没有什么消息。”
就算是最好的情况,那几个司机还都在南城市,但是这几百万的人口,那排查起来也跟闹着玩似的。万一人家已经出市了,就更需要一些时间了。
“把那照片带回局里吧,顺便查查辛锴或者闫飞的名下有没有高尔夫球场的产业。现在有了席谖这个人证,顺便申请一个搜查证应该不难。”苏言眯了眯眸子,说道。
……
东方清河高尔夫俱乐部位于南城市的一个郊区,地方偏僻却也不偏僻。说它偏僻是因为这附近的确没有什么人烟,离着最近的居民区也得好远;说它不偏僻是因为不远的地方有个度假村,主打温泉,来来往往的游客还是不少的。平日里度假村的游客有需求的,也会过来这边打上两杆,再说高尔夫这个东西主要面对的顾客群也不是普通平头百姓,越幽静的地方越好。
在和大门门卫出示了相关证件之后,几辆警车开进了这家俱乐部,停在了接待大厅的门前。甫一进去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今天也不是周末,所以大厅旁边休息室的人并不多,顺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后面广袤的球场,也只有那个三两个顾客正在打球。
这么多穿警服的很快就把经理给招了来,项阳拿出搜查证和其进行了沟通,经理一脸为难,急忙让前台的人去后面叫人。然后不一会儿,辛锴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板着一张脸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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