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沉下脸来,眯他。
“呃…”好吧,他承认他斗不过,只得躲开眼神,指着宫远修转移话题:“大哥究竟怎么了?”
“啊!”于盛优立刻跑到床边,抬起他的手,切住他的脉搏,一脸严肃与认真,过了一会她说:“还好,药力还没过,现在下针来得及。”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啊?你给他下针?你说清楚!”宫远夏不依不饶的问。
于盛优转头看他,一脸严肃:“我知道他是你哥哥,但他也是我相公,难道我不希望他好么?”
说完她拿出银针卷,摊开,解开宫远修的衣服,抽出一根,按住一个穴位,手起针落,手法干净利落。
她一连下了十几针,她的额头渗出细细蜜蜜的汗珠,她的眼神执着而认真,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她全身就像是闪着圣洁的光芒一样耀眼,这时的于盛优是宫家两兄弟没见过的于盛优,安静,沉稳,认真,干练,就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夫,宫家两兄弟对看一眼,赞许的点头:不愧是圣医山下来的,除了放毒还是有两手的。
七十二针后,于盛优停手,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欣慰的笑笑。
“怎么样怎么样?大哥能好吗?”宫远夏紧张的追问着。
于盛优点点头道:“放心,很成功。”
“大哥真的能好起来吗?”
“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能恢复智力了。”于盛优充满信心的点头。
“真的吗?”两兄弟充满希望的看她!
“恩?”恩!使劲的点头!在这一刻于盛优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那就是当一个神医!
于是…他们等着,他们充满希望的等着,他们充满激动的等着!
一个小时候…他没醒。
两个小时后…他没醒。
三个小时后…他没醒
十个小时后…床边的人越来越多,宫堡主和夫人也焦急的等待着。
十五个小时后…大家不安的来回走动,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二十个小时后…
他没醒没醒就是没醒!
三十个小时后…于盛优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小声的,谦虚的,没有底气的绞着手指说:“那啥…要不…要不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整个世界崩溃了…所有人默默无语的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比鄙视强一些,比仇恨少一些,比愤怒又多一些的复杂神色。
“来人,快去请赵太医过来!”宫堡主大手一挥,门外的奴才飞奔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老太医匆匆而来,对着宫堡主宫夫人行礼:“老臣参见公主,驸马爷。”
“不必多礼,赵太医快看看我儿,为何昏迷不醒。”宫夫人一脸焦急,她的远修啊,她可爱的儿子,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公主莫慌,待老臣看看。”老太医摸上宫远修的脉搏,皱着眉,沉咛了一会问:“大少爷可曾吃过什么不妥的东西。”
“你给大哥吃了什么,还不快对赵太医说。”宫远夏推了推愣在一边的于盛优。
“哦。”于盛优抓抓脑袋说:“我给他吃了昆布,知母,乳香,各三钱。
佩兰,狗脊,泽兰,泽泻,各二钱。
降香,细辛,玳瑁,荆芥,各五钱。
茜草,筚拨,草果,茵陈,昆布,枯矾,枳壳,各一钱。恩就这些。”
于盛优皱眉回忆,娓娓道来。
老太医摸着胡须皱眉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奇怪的啧啧:“这药方倒是没有问题,还算的上是一副上好的药方。”
“那我家修儿为何…”宫夫人焦急的问。
老太爷摸着胡子道:“少夫人,您煎完药的药渣可还在?”
“在在。”于盛优慌忙点头,她昨天早上才煎的药,药渣在药罐里还没倒呢:“我去拿来。”
不一会于盛优将药罐端了过来,老太医倒出药渣,眼睛忽然瞪大几分,他捏起一棵草药问:“少夫人,这是何物?”
“泽兰吧。”
“这个呢?”
“荆芥吧。”
“如此,这又是什么?”
“昆布啊!”于盛优有些不耐烦。
老太医打开药箱,道:“请少奶奶抓出三钱昆布。”
于盛优拿起称药的小称子,称了三钱昆布,放在他眼前:“好了。”
老太医望着于盛优,有些感叹的问:“请问少奶奶师承何处?”
“圣医派。”
“圣医派果然是没落了吗?此等弟子也放出山来。”
“喂喂,你说什么呢?”于盛优咬牙,死老头,说自己不行也就算了,干嘛连她全家一起说!
老太医摇摇头,对着宫夫人道:“公主,微臣已经知道大少爷的病症所在了。”
“哦?快说。”
“大少奶奶的药方固然是好药方,可少奶奶不识泽兰不识荆芥不识昆布,不识斤两,完全糟蹋了一幅上好的药方,十六种药材中她放错三味药,并且将三钱的药称了五钱,五钱的药称了十钱,因下药混乱,导致大少爷昏迷至今。”
“那太医…我家修儿…可如何是好?”宫夫人一脸焦急于担心,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于盛优。
于盛优心虚的低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宫远夏宫远涵兄弟默默无语的望着她,然后对看一眼:为毛刚才会觉得她值得信任呢?他们俩和大哥一样变傻了吗?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