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姒瞄瞄他。
那天他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现在回答的这么保守,是经历了两天的毒打,认清事实了吗?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通知她,晚上开会。
下个月就是附中的科技艺术节,很多活动,学生会这边都要提早准备起来。
晚自习第三节 课,明姒提前半小时离开。
散会时刚好下课铃响,因为宣传部的海报设计没定,她跟负责人留下来又磨了十多分钟。
负责人住校,在一楼和她分道扬镳。
夜晚有点降温,明姒走出大楼,下意识抚了抚手臂。
从博文楼回高二教学楼,要穿过一道长长的梧桐小道。秋天的时候,道路两旁会落满金灿灿的叶子,十分有诗意。
但在晚上,这条路就显得有点阴森可怖。
道路两旁的梧桐枝桠伸展,遮蔽住夜空,凉丝丝的月光从缝隙里漏下来,晃得人脊背发冷。
明姒很应景地想起了那个掀裙子的变态,与此同时,还听见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她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蜷了蜷手心,加快脚步。
结果,对方也越来越快。
明姒心里发毛,把手里的圆珠笔摁出来,紧紧捏着。
身后那人的步伐越来越急,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觉得这脚步声似乎多了一重,难道还是团伙作案?
明姒拼命忍着没有尖叫出声,几乎是迈开大步跑起来,没跑两步,却先听到一声惨叫。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慢慢转过身。
背对着月光,有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站着的人她很熟悉。难得穿了校服,白色的衣摆被风吹得扬起,身材高挑,一只脚还踩在那个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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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暗中保护我?”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明姒早已没了刚才的惊恐,她手指绕着头发,唇角翘着,转过身倒退着走路。
刚才在梧桐道一打照面,他都不用问她有没有事,因为一路都看在眼里。
“很难看出来吗?”梁现挑眉。
明姒瞧着他,有点得意,又习惯性地哼哼一声。
他还是关心她的,不输成昱他们。
被逮住的变态从刚才开始,就抖动如筛糠,几次求饶,都被梁现忽略了过去。
进了老师办公室,他更是慌张崩溃。
把人交给校方处置,明姒和梁现一道出了校门。
他俩之间,要说结过什么仇也没有,就是从小性格上有点相冲,斗嘴频繁了点。但今晚这事一过,两人之间颇有那么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隔天,明姒路过梁现房门口,还好心地敲了敲门提醒他起床。
“听说了吗!那个变态抓着了!”一进班门,成昱就冲上来报告,“听说是个高三学长,压力太大了想不开,就想做点刺激的事情。”
出乎他的意料,明姒和梁现,都不是非常意外的样子。
“你俩早就知道?”
“不,不知道,”明姒想了想,这种事没必要大肆宣扬,于是随口胡诌,“我做梦梦见的。”
她坐下来,拿起家里阿姨做的红枣豆浆,喝了一口。
梁现手肘搁在桌沿,松松撑着额,应得挺敷衍,“我也梦见了。”
“你们俩,”成昱狐疑地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睡一起?”
“咳。”明姒呛了一声。
成昱纠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做同一个梦?说睡一起不是很恰当,毕竟还有同床异梦这种说法……”
“扯淡。”梁现换了个姿势,他刚要说什么,班长从后门进来,高声道,“现哥,明姒,教导主任找。”
怎么还撤上教导主任了?
明姒跟梁现对视了一眼,一头雾水地起身。
教导主任这人,颇有点没事找事的味道。
他处分了那个掀裙子变态,继而又回想起了某个疑点——黑灯瞎火,夜深人静,那一男一女跑校园小道里干嘛呢?
于是抓过来审审。
“好了,老师相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是非常友好的同学情,”教导主任这话说得官方,客套,然而眼神却x光似的把他俩上下扫,“不过,结合你们最近的成绩来看,我认为这个提醒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整个课间操,明姒和梁现就在办公室接受了教导主任的一系列洗礼,包括但不限于“谈恋爱会导致成绩下降”、“谈恋爱考不上好大学”等等,循环播放,让人昏昏欲睡。
明姒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准备跟这教导主任理论两句。
谁知梁现却抬指敲了敲办公桌,打断教导主任的滔滔不绝,“陈主任。”
尾音有点勾着,一听跟正统好学生的发言就不是一个路子。
陈主任对他看了一眼。
梁现笑了声,收回敲桌子的手,转而揽了揽明姒的肩膀,“昨晚的事是个误会,不过您要是再批评教育下去,我们也不介意来一次真的。”
明姒配合地歪头,露出一个灿烂微笑。
教导主任:“……”
当场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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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教导主任哽住的事还在后面。
这天,月考的分数出来,全年级哗然。
本来第一的位置,都是由年级前十轮流坐上的,谁知好端端的窜出一匹黑马,直接从第一考场后排登上了第一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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