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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梁现,她风评被害。
    “嗯,你亲我一下, 我就大度地不计较了。”梁现勾起唇角, 低下额, 碰了碰她的。
    男人的气息靠近,这样的姿势, 好像是为了方便她。
    明姒稍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唇。
    亲完这一下,就像是达成了某个休/战条约。
    于是俊男靓女挽着手走在前面, 石泰一如既往地跟在后面, 虐狗的画面依旧和和美美。
    如今梁现的重心基本放在京弘, 梁进宇也被打包扔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石泰这个保镖挂着“安全助理”的名头,不必随时提高到一级戒备状态。何况,跟着梁现的保镖不止他一个。
    但石泰习惯了紧绷的状态,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会把所有人当作潜在的威胁。
    他看见不远处的出口那儿,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他似乎在看这边,眼神称不上恶意,但有些复杂。
    快要走到那扇玻璃大门,石泰不动声色地预备挡在那人和梁现中间。
    却没想到,明姒跟梁现却先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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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颜远骞的那刻,明姒正在跟梁现讨论晚上吃什么,说起来,虽然世上情侣夫妻千千万,在一起约会时,关注最多的好像总是吃和玩。
    很没有追求。
    她想看电影,还想吃火锅驱寒,梁现正问她在家吃还是去外面。
    明姒刚想回答,就看见了颜远骞。
    其实粗略扫过去那一眼,她并没有认出他,只是心头奇怪了一瞬——这男的为什么一直看着这边?
    那人的相貌称得上帅气,不过显然已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如果有一位模样周正、浪荡的花花公子,年过四十,身材还没发福,大概就长他这模样。
    稍不留神,也能骗骗小姑娘。
    也是这个初印象,勾起了明姒脑海中仅存的记忆。
    她怔忡了一瞬。
    梁现的脚步顿住,发觉她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视线也跟着过去,“认识?”
    这一声像是唤回了明姒的思绪,她撇开视线,似乎是看都不屑看一眼,声线偏冷,“不认识。”
    梁现没说话,眸光沉了沉,再度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有短暂的停滞,时间不长,却好像分秒都走得极其清楚。
    最后,颜远骞先迈步过来。
    他脸上挂着属于长辈的招牌微笑,极其自然,看着就像是商量好来接他们的一样,“颜……”
    “我姓明。”明姒开口打断。
    她松开梁现的手臂,脊背挺得很直站着,红唇挑高,眼里却没几分笑意,“你好像叫错了吧?”
    颜远骞跟岑心雁离婚那年,明姒不过四岁,同年岑心雁嫁给明正渊,她改了姓,连带着名字也改了。
    所以无论是习惯、还是情感上,明姒都不愿意跟颜远骞再有一丝的挂钩。
    颜远骞尴尬了一下,不过遮掩得很快,依旧端着毫无破绽的假面。
    多年不见,亲生女儿已经在眼前树立起一道铁壁铜墙,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沟通。
    最后,他说明来意,直接略过了对她的称呼,“你妈妈还好吗?”
    “这不是应该直接问她?”明姒眼梢微挑。
    颜远骞:“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明姒弯了下唇角,笑得一如既往得甜,“那大概是她不想见你了。”
    “……”颜远骞从她带着嘲意的目光里读出了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归于一声无奈的叹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明姒收了笑,冷眼看着。
    “我在国外开了家公司,做的是原石采购这一块,听人说你需要这方面的合作,”颜远骞停顿了一下,“合同可以由你拟定。”
    其实颜远骞并不是“听人说”,而是参加慈善拍卖会时,遇到了在多年前在国内做生意时的伙伴,如今致力于做慈善的俞耀德。
    拍卖会结束后,两人叙旧。
    颜远骞谈及自己目前在做的生意,俞耀德笑道,“到底是亲生的父女,听说你女儿在做珠宝设计,我太太可是她的头号粉丝。”
    听到女儿这两个字的时候,颜远骞愣了一下。
    他跟岑心雁离婚之后逍遥了好几年,不过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孩子,毕竟还年轻,玩心未定,有孩子也是累赘。
    后来年岁渐长安定下来,才娶妻生子,妻子给他生了个儿子。
    “女儿”这两个字,很久违。
    回家的路上,颜远骞靠着车后座,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跟岑心雁的那段婚姻谈不上愉快,她太忙,做不到跟小女人一样时时刻刻围着他打转,他太多情,逢场作戏信手拈来,且乐在其中。发展到后来,颜远骞连遮掩都不屑遮掩,甚至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带着情/妇登堂入室。
    有一次不巧,被明姒看到了。
    ……
    后来颜远骞离婚出国,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渐渐把自己曾经结过婚和有过女儿的事遗忘了,依旧做他的情/场/浪/子。
    但时隔二十年,被俞耀德这么一提,颜远骞发现自己对于女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三四岁的时候,漂亮可爱,性格娇气,粉粉的一团。
    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
    说来奇怪,这倒成了他近日最常思考的一个问题。
    “颜先生,”明姒重新挽起梁现的手臂,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并不需要什么合同或者合作,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她轻轻一顿,忽然笑了,“说来好奇怪,我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特别能忍的人,怎么最近一个两个的,都来找我道歉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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