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跟林秀香对上了,别指望林父林母能卖你们这些老同事的面子,她们也没赵姑妈那边厚的脸皮,现在还能稳得住。
赵姑妈不是厚脸皮稳得住,是她完全不敢跟林秀香正面来,毕竟她说的那些全部都经不起推敲,而比起造谣的本事,林秀香竟也不比她差多少。
好在林秀香摆明了就是故意那样说来恶心人,只说赵姑妈如何,奸夫却完全是虚无的存在,大家一听就能听出来。
但听得出来又怎么样,谁的想像力不丰富,随便脑补一二,再几人凑到一起说说,就够赵姑妈难堪的了。
“你干嘛去!”赵姑妈哭着,突然看到儿媳妇冲进卧室,很快收拾了个行李出来,忙抹干眼泪问。
赵家儿媳妇看了眼赵姑父,又看了眼赵姑母,“我丢不起人,回娘家去住段时间。”
还好她和丈夫结婚后一直忙工作,暂时还没有生孩子,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儿媳妇气冲冲地走了,赵姑母求助地看向赵姑父,但赵姑父也只是对她冷冷一哼,转身就回了卧室。
赵姑妈能怎么办,只能捂住脸继续哭。
林秀香也没累着自己,挨个把赵姑妈的话解释完后,又给赵姑妈播了一遍她自个唱的大戏,就鸣金收兵回家歇着去了。
赵姑妈以为林秀香这是消停了,没想到林秀香连播了三天,哪怕第二天赵姑父就请了中间人去林家说和,林秀香也没接受说和。
这种事就没有说和的可能,赵姑妈不是爱说吗,林秀香要让赵姑妈以后说谁都不敢说她。
赵姑妈这几天都有些神经衰弱了,赵姑父已经不管她了,不管怎么样,饭要吃班也还是要上的,赵姑妈基本就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第四天林秀香就没去了,她带着苦补了几天基本功课的夏卫疆和苏雪兰出差去了。
等陈向东从别人嘴里知道家属院这边的事找来的时候,林秀香已经出差两天了,这两天赵姑妈都没敢出门。
“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这事,对不起。”陈向东满心惶恐地向林父和林母道歉。
林秀香那天那样明确地拒绝自己,陈向东虽然说知道自己首先要把父母的问题解决,但不代表他真的对林秀香的话一点也不不介意。
被喜欢的人直接拒绝,到底还是挺伤人心的。
陈向东只能借工作来平复心情,又加上林秀香处理果断迅猛,流言飞快地止住,几乎没人敢说,更没人敢到陈向东面前说三道四,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拖了几天才知道。
林母看着陈向东,越看越喜欢,小伙子长得精神,不说别的,光是家庭就甩出了赵文生一大截。
你说陈向东以前对象处了好几个,这都什么时代了,年轻人恋爱自由,也没见陈向东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人都是处处不合适就散了的。
而且陈向东这两年一直专心工作,也没相亲处对象,摆明了心里惦记着林秀香呢,这不就证明人小伙子挺专一的嘛。
“不关你的事,快坐快坐,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拎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林母给陈向东倒了杯水,满眼是笑。
本来林秀香来这么一出,林母正心急着,女同志这么刚猛可不是好事,怕林秀香因此嫁不出去。
正好陈向东又几天没来找林秀香,林母以为他们是黄了,心里可惜得不得了,又不敢问林秀香。
现在陈向东一来,林母心就放回到肚子里了,“小陈家里几口人呀?”
林父在旁边一听,这不对呀,怎么就查上户口了,赶紧扯了把林母,催她赶紧去上班,自己在家招待陈向东,“小陈,配电间的工作怎么样,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
出差可不是个轻松活,尤其现在交通各种不方便,坐火车的时候还好,等转车到了下面的县市,夏卫疆和苏雪兰都歇菜了。
一个晕车加水土不服导致上吐下泄,从卫生院吊水回来后,倒在床上起不来,另一个也是晕车严重,吐得面色苍白,吃什么都没胃口。
“组长,我缓缓就行。”苏雪兰勉强喝了半碗白粥,见林秀香一直忙里忙外地照顾她和夏卫疆,心里十分内疚。
林秀香也很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身体这么不抗造,但都这种情况下了,她也不是剥削人的黄世仁,只让他们两好好休息,业务她先自己跑着。
“工作的事不急,你在招待所看着些夏卫疆,要是他还不好,得送大医院去。”林秀香叮嘱苏雪兰,苏雪兰不敢给林秀香添乱,乖乖点头。
夏卫疆一听到要去大医院,脸色就是一白,“组长,我宁愿病死,我也不坐客车去市里。”
反正都是死,他要选择在招待所床上舒服地死。
“……”林秀香看着他,满脸无奈,“做为一个男同志,你给我争点气!赶紧好起来干活!”
夏卫疆不敢吱声了,林秀香又叮嘱了苏雪兰几句,自己收拾利落,就出了门。
这次林秀香出来,是来推销厂里与京市光源研究所共同研发出来的紫外线杀菌灯,她的目标也不再是批发站和供销社,而是医院和需要用到这些灯具的工厂。
当然,这是林秀香自己定的额外任务,她们先下乡镇,基础任务还是走访批发站和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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