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沉:……你的反应是不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是不是太自然了?而且为什么你第一反应是一起做坏事?
“好哒。”好人陆星沉说。
前头被陆星沉夸过灵智高还聪明的黄鼠狼精觉得下身一凉,一双绿色的小眼睛瞪着他俩,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方令斐沉思自语:“妖精被切了那里,应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吧?我没有经验,担心下手重了出了妖命。”
陆星沉也思考:“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你们妖精没了那儿会流血过多而死吗?”
他看向余多。
余多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直接炸成了一个球。
“不知道!喵!别问我!”
虽然似乎很凶,但细听来嗓音好像有点抖呢。
陆星沉想要好好跟它讲道理:“这里只有你和它(黄鼠狼)两只公妖精,问你得到的答案才最有说服力。”
江含月觉得下半身凉飕飕,决定一定要捂紧自己半妖的马甲。
余多夹紧了后腿,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这个魔鬼再敢说什么,就立马跳窗逃窜。
并不觉得自己是魔鬼的陆星沉看它一副良家妇女面对色狼的模样,觉得妖精真是很难沟通,他决定从当事人身上寻找答案,于是问黄鼠狼:“你被切了那儿会死吗?”
“吱吱吱!!!”黄鼠狼一阵乱吱,其挣扎的情状之撕心裂肺,简直令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泛起一点同情心。
然而压根没有同情心,比铁石心肠还铁石心肠的陆星沉支着下颌思考着说:“到了这个时候,这只妖精竟然还不愿意开口,可见切了不会要它的命,以至于它还在装疯卖傻,意图蒙混过关。”
江含月对这个说法抱有迟疑的态度:“我感觉它似乎不是不想说,是不会说话。”
陆星沉歪头看了看被他吊在半空的黄鼠狼精,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它追杀我们的时候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连话都不会说。”
江含月张了张嘴,吐出一个问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陆先生是在记仇,错觉吗?
陆星沉继续说:“如果它真的不会说话,说明它没有将聪明用到对的地方,我帮它挖掘一下潜力。”
说完他看着江含月:“江先生觉得这样可以吗?”
“……”江·半妖·含月,“……可以,非常可以。”
可以的陆星沉开始打量黄鼠狼精,像是在思考让跟他狼狈为奸的方令斐从哪个角度下刀。
“吱——”黄鼠狼小眼睛里尽是惊恐和哀求,然后终于在刀子距离它那宝贵之处只有半厘米的时候,吐出了几个人话,“我说,全说!!!”
陆星沉很欣慰:“果然鲁迅说得对,妖精的潜力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鲁迅:……???
胡菲用她的美貌发誓,那只黄鼠狼本来还不会说人话,是被陆星沉的刀子硬生生逼出来的。
简直恐怖如斯,魔鬼本鬼。
魔鬼本鬼的陆星沉单方面友好地跟黄鼠狼精交流:“怎么出这梦境?”
黄鼠狼绿色的小眼睛很懵逼。
怎么出去?它怎么知道怎么出去?
方令斐用刀背敲了敲它的后腿,刀身透过来微凉的温度,吓得黄鼠狼双腿动都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它那尊严之地就没了。
“不知道,饶命,吱——”
陆星沉觉得它约莫没有说谎,盖因这只黄鼠狼一看就是boss手下的杂鱼,杂鱼能知道什么机密?
不过虽然没有机密,却也还是能提供一些他们急需的消息的。
陆星沉:“这个幻境里最厉害几个妖怪的信息。”
方令斐刀子顺势又在黄鼠狼腿边晃了晃,那双小绿眼睛包着两泡眼泪,恨不得给这两个人跪下了。
十几分钟后,对黄鼠狼精的一番逼问拷打完,陆星沉操作着鞭子把它放了下来。
就在黄鼠狼以为自己会被放了,终于能逃出魔爪,并且暗暗打算以后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仇,不报它就不当黄鼠狼了的时候。
陆星沉转头问江含月:“你们道术师有废去妖怪修为,同时抹消灵智保留性命的方法吗?”
废去修为抹消灵智?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黄鼠狼不寒而栗,两只爪子合十,不断躬身用还不大流畅的人话求饶,“饶命,不,不敢再来,再来大人面前碍眼。”
陆星沉温和地对它道:“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讲究换位思考。”
小绿眼睛里亮起了希望的曙光。
陆星沉继续说:“所以我经过换位思考后得出结论,要是就这样放了你,说不定在什么时候,送命的就是我们。听说黄鼠狼都很记仇,你理解一下我的担忧。”
黄鼠狼精:不,我不能理解,不但不能理解还想杀人。
陆星沉转头问江含月:“有吗——”
一双腿虽然还缠着鞭子,但两只前爪已经自由,黄鼠狼绿色的眼睛里闪过阴狠和破釜沉舟,前爪突然暴涨,直直向着与它只隔了几步的陆星沉脖子切去!
哼!敢威胁要切它那儿,它先切了这个人类的头!
“噗嗤”这是刀子入肉的声音。
陆星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甩出了另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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