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犯困的大脑有点迷糊,看着樊渊傻呆呆的重复:“珍珠?什么珍珠?”
被樊渊的黑眸静静注视了好一会儿,顾炀才反应过来,猛地看自己的身后。
“我翅膀呢?翅膀没了!什么时候没得!”
樊渊叹了口气,拉住顾炀不让他乱动。
“你傻吗?”
樊家的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心底直犯嘀咕。
这个最近总是粘着他们家小少爷的男孩,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别是个傻子吧?
两个人一齐走进教室,因为樊父而临时决定出去吃早餐,导致他们几乎是踩着点到的教室。
顾炀走路风风火火的,身上过大的校服让他走路带风。
路过潘菲的时候,潘菲推了推眼镜,给群里的小姐妹们发消息。
“今天顾炀也穿着樊渊的衣服呢。”
末了又回头悄悄看了下顾炀破了的嘴角,转头继续发消息。
“哇靠!战况激烈!姐妹们!嘴角都破了!”
顾炀完全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潘菲心里有什么五花八门的想法,他现在就是困,非常困,想要赶紧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刚趴下,就被樊渊掐着后颈拽起来了。
“不许睡。”
樊渊把一张理综模拟试卷放到他面前,甚至还特意递给他一支笔。
“做题。”
顾炀十分抗拒的推开笔和试卷,又要趴下。
樊渊往后一侧身体,用肩膀卡住了顾炀的肩膀,不让他趴下。
“起来做题。”
顾炀顺势把脑袋砸在樊渊的肩膀上,打了个小哈欠,模模糊糊的说:“我不想做题,我想睡觉,困死了……”
樊渊下定主意不让他睡觉,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拿笔做题,压低声音威胁他。
“顾炀,因为你我昨晚没睡好,我都没睡,你还想睡?”
前排本来也有些困的潘菲倏地坐直了身体,竖着耳朵仔细偷听。
顾炀懒洋洋的拿笔在试卷上随便划了两下,小声抱怨:“可我上床的时候你睡的很熟啊,干嘛怪我……”
樊渊握着他的右手帮他摆正握笔姿势,压着他的手按在试卷上,语气明明挺轻松,但就是让顾炀缩了缩脖子
“顾炀,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在我床上扑腾的?”
顾炀知道这是樊渊生气的前兆,立刻不敢皮了,拿着笔开始强撑着睡意做题。
可他也就撑了没十分钟,很快又趴到桌子上去了。
樊渊正在算题的动作一顿,到底是没再把顾炀拎起来。
顾炀这一睡就睡了两节课,期间清醒了一两次,见樊渊坐在他旁边没走,立刻又睡死过去。
他书落的高,又是坐在后排,老师不仔细观察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况且身为班长的樊渊就在他旁边,老师也相信顾炀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老师们哪里知道他们一直十分信任的樊渊大班长早就和顾炀同流合污了,包庇罪犯、徇私舞弊一气呵成。
第三节 课,顾炀正准备美滋滋的继续睡过去呢,教室后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就是一声怒吼,顺带着几个唾沫星子飞了出来。
只见一个着装古板,头发中间几乎掉光的中年男人冲着顾炀大骂。
“你给我站起来,我从监控里看了你一上午了,一上午你就没睁过眼,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睡觉的?一班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拖后腿的学生?你赶紧给我起来!”
顾炀本来睡得迷糊,突然被吼了,心脏吓的差点没跳出来,茫茫然的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些微睡觉的压痕,眼睛半睁着,先是无助的看向樊渊,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不只是顾炀,就是讲台上的老师和班级里的其他同学都被这突然从后门进来的新教导主任吓了一跳。
樊渊皱了下眉,就见那教导主任直接上前揪着顾炀的衣服将他拎了起来,往外拖。
顾炀这回是彻底清醒了,吓醒的。
他转头无措的看着樊渊,因为惊吓过渡,只觉得后背的热度开始攀升。
樊渊立刻发现了顾炀的异样,紧接着高三一班的同学们就见证了他们向来对老师礼貌恭敬的樊男神十分狂野的一面。
只见樊渊突然伸手打开了教导主任的手,揽过顾炀的腰将顾炀扛起来就往外跑,大长腿三步并两步,转瞬间就没影了。
教导主任捂着被打的通红的手,有些呆滞。
全班同学包括讲台上的老师都有些呆滞,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樊男神扛着顾炀跑啦!”
紧接着班级里立刻哄闹起来,又有其他同学跟着喊:
“樊渊打教导主任啦!”
爱起哄的男同学们跟着欢呼:“干得漂亮!打得好!”
教导主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脸红脖子粗,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圈高三一班的同学们,质问讲台上的授课老师。
“谁!这两个人叫什么!告诉我!”
授课老师被吓的有点卡壳,她教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半响才磕磕绊绊的说了名字。
“樊、樊渊和顾炀。”
教导主任一把摔上后门出去了,留下闹哄哄的高三一班。
与此同时,这件事迅速从高三一班传播出去,中途变了几个版本,画风越来越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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