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柯简的反应让他很不安，甚至有些慌乱，有些无措。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大傻子？”柯简突然笑着问，可声音明明有些颤抖，充满了自嘲。
    “你怎么了？”这样的柯简着实让程昱有些无措。
    “是了，我怎么忘了，你一开始就觉得我是个傻子，演技垃圾，人也傻，没脑子……”柯简自问自答，只觉得回头一看他这一路都是个笑话，“你一定觉得耍我很好玩吧？”
    程昱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黑沉的眼底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我就说你怎么对卫黎和白月光都没兴趣呢，怎么就突然对我那么好呢，难怪……难怪，”柯简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原来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啊。”
    “你赢了，”柯简说着眼泪终于滚下来，“你太厉害了，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垃圾，你说的对，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就好像一个刚下载游戏的青铜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带一个至尊王者，可笑的是他到最后才知道人家是个王者，可想而知在这个过程中，他在对方眼里有多白痴多可笑。
    柯简一边哭一边说，“你赢了，你的任务不是攻略我吗？你赢了……”
    柯简甚至想，对方大概只是为了看他笑话才用了那么长时间，如果对方从一开始就来攻略自己，那只怕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早就被人家攻略了。
    柯简突然又颓然的想，其实他也怪不得别人，什么狗屁恋爱狗屁心动，全都是假的，他一开始也是为了攻略为了任务，所以他没资格怪假渣攻的。
    他只是技不如人而已，所以他是被耍的那一个，他是被攻略的那一个。
    程昱终于彻底僵在那里，不知道357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柯简都知道了，全部。
    程昱想解释，可他甚至不知道从哪说起，更何况他一开始对柯简的戏耍，都是真的……柯简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他能说他就是在耍他的过程中爱上的？
    但这也否认不了他一开始就清楚柯简要攻略自己，并且为了这个做了很多牺牲，他因此各种为难他。
    有那么一瞬间，程昱真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程昱最终深吸了一口气，“柯简，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我很冷静。”柯简却红着眼睛倔强道，眼里都是失望和愤怒。
    “如果我说，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信吗？”程昱试图解释。
    柯简却直接嗤笑一声，“为什么突然花时间跟我谈恋爱？又是表白又是求婚，还急不可耐的要跟我去领证，呵，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现在也清楚了！我请你不要再把我当傻子可以吗？”
    在柯简看来，他就是彻头彻尾的被当傻子耍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渣攻后面突然对他那么好，分明就是意识到他这个傻子已经被攻略了，已经爱上渣攻了，所以渣攻可以完美结尾完成任务了。
    程昱顿时只觉得头疼，看来是说不通了，柯简正在气头上，只怕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于是程昱烦躁道，“柯简，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什么？”伤心欲绝又愤怒的柯简一愣，红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几天把他宠上天的渣攻。
    短短几天的好就让他麻痹了，连渣攻是那种一沉脸就吓得他不敢动的人都忘了。
    “你的任务不也是攻略我吗？”程昱冷声道，“你不是一直拼了命的想回去吗？”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做，即便他根本不想回去也努力成全他，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想程昱这么一问，柯简却彻底失去了理智。
    “是啊，你都知道的，你早就知道的啊，我的任务是你，你的任务是我，只有我傻了吧唧不知道，所以你就坐看我笑话？”
    “所以你就故意逗我耍我？看着我傻子一样努力攻略你，看着我一点点的喜欢上你，一点点的爱上你，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什么，你……”程昱有些诧异的一愣，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听到这句话，程昱一定会不自觉勾起唇角，心里飞扬起来。
    他一直都以为柯简是讨厌他的，而柯简不管对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最终的攻略任务，倒是意外柯简竟然喜欢上他了？
    不过程昱没时间雀跃，柯简情绪直接炸了，根本控制不住。
    “我们两都是笑话，都是那破系统的玩具，满意了吧？”
    柯简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一边吼一边眼泪哗哗掉，他整个人都要炸了，这算什么啊！
    “都是玩具！老子做错了什么要被带到这里来？做错了什么要喜欢上你这个混蛋啊呜呜呜……”
    “什么破任务，什么攻略什么系统，都是垃圾！！！都是混蛋！”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受够了！呜呜呜……不干了，死了算了，一起死了算了！”
    柯简疯了一般将狗狗玩偶踢开，然而崩溃的情绪还是得不到发泄，看着红了眼睛的柯简，程昱只好心疼的抱住他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
    柯简听着他温声的安慰却只觉得难受，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挣脱开来，然后躲开程昱帮他擦泪的手。
    “你也是混蛋呜呜呜，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我就是个傻子！”
    “好了好了……”程昱试图先把他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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