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持怀疑态度,毕竟水澜部族在西海是出了名的团结友爱,内斗这种事情很难让人相信。
杰夫并没有指名道姓林焕和云时,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给大家说话的机会,拱手对负责人道:“如今我三人身负重任,无法再参加比赛。”
他说这话的时候,三个人的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不甘。
渐渐的,大家都站到了水澜部族这边,毕竟两个部族论综合实力势均力敌,论单打独斗,野狼部族绝对打不过林焕和云时。
这么一想,他们三个受伤,最有利的就是野狼部族。
野狼部族的参赛者反驳:“我们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不知为何受伤,却把罪名诬陷给我们,用事先想好的说辞,故意引导四海大家的思维,把他们陷进你们受伤对我们最有利的误区,这是诬陷,我们绝不认罪!”
野狼部族哪能不知道水澜部族几个天真的参赛者的想法,这种小儿科,他们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把对方陷入麻烦之中。
杰夫失语,的确,这事没有证据,就算他们受了伤,就算他们说出真相,也会被对手三言两语歪曲事实。
怪只怪他们长年生活在安乐窝,不懂得尔虞我诈,不懂得行动前要有充分的准备。
大家见水澜部族的人无话可说,一时颇为微词。
先前他们同情伤者,谴责野狼部族,现在看来,倒像是水澜部族的贼喊捉贼。
这时野狼部族的卡以道:“我们野狼部族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们在赛场这种人多的时候故意诬陷我们,我可不可以认为这是故意在四海东大陆的首领面前给我们整个部族抹黑?你们是否存在着故意打压我们的心思?”
杰夫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慌张的道:“没有,我们没有!就是你们打伤的我们!”
昨晚他们三个找族长告状不成,一心想着在这种场面上把事闹大,惩罚林焕和所有人为自己解气,却不曾想,对手直接将他们整个水澜部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事情从私人恩怨上升到部族,可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够解决的了。
如今杰夫几人只能咬死就是野狼部族打的人,不然水澜部族一定会在西海受到影响。
双方争吵不休,林焕和云时反倒成了局外人,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们都只知道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可以猜的出,这是野狼部族的诡计。
野狼部族存在着消弱水澜部族实力的心思,打人之后故意将罪名嫁祸到没有受伤的自己和云时身上。
现在他明白为何昨夜云时会被叫走,如果没有猜错,那个时候三名受害者并不在场。
待云时回来的时候,三名受害者已经在茅草屋附近,那么对方的诡计便呼之欲出了。
野狼部族打伤水澜部族,然后支走云时,故意让受害者发现茅草屋里没有人。
随后受害者躲在茅草屋附近,亲眼看到云时和野狼部族的人一起回来。
现在受害者揭露事实,野狼部族拒不承认,并把受害者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可以这么说,这件事最后不论怎么发展,林焕和云时都背定了这个锅。
林焕并不着急,他昨晚跟踪被喊走的云时,意外的发现云时已经故意用树枝惊动狂澜,也就是说这件事狂澜是知道的。
如今水澜部族被推到这个地步,狂澜还没有动作,想来应该是有留后手。
双方又吵了一阵,西海的首领冷着脸上台,他的气势很强,大约三四十岁,一脸凶像。
西海首领上台,目光冰冷的从赛场扫过,喊道:“水澜部族和野狼部族的族长何在?”
野狼部族的族长大步上台,和部族的名字不一样,他虽长着一双狼的眼睛,却没有野性,他上台后先是微笑有礼的朝西海首领拱手拜见,而后道:“是在下管理族人不周,这只是私人间的事情,不应该上升到部族,且在大比的时候闹出来,让所有人看了笑话,在下愿意代替族人受罚。”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是私人的事情,你们水澜部族不应该把它在这种大场面上闹出来,让整个西海被大陆看笑话。
他生着秀气的脸庞,皮肤又白,说话得体,一身的文人气质,首领的脸色缓和不少,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慢一步上台的狂澜身上。
在他注视狂澜的时候,野狼首领低头微微勾唇。
狂澜不擅长笑,他扔下一把武器和两件破碎的染血兽皮裙,清冷的拱手拜见:“狂澜先前去族人受伤的地方搜查,因此未能及时制止族人起争执,也未能及时拜见首领,请首领责罚。”
首领的目光在地上的武器和破碎兽皮裙上落了一落:“这是何物?”
狂澜道:“这些是狂澜在昨夜族人受伤的地方搜索到的,首领请放心,这件事我会私下里查清,若是我族人的错,我定会重重责罚他们。狂澜管教族人不周,影响了比试的进行,狂澜十分愧疚,请首领宣布比试继续进行,我水澜部族任何人都不会弃权比赛。”
首领目光在两位族长之间徘徊片刻,遣退他们,宣布比试继续进行。
狂澜带着武器和血衣下台,但是没有回到驻扎地,而是站在所有人回头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等候自己的族人。
野狼族长越过人群,远远的看了狂澜一眼,眼眸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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