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好笑地看着借条,字体板板正正,像小学生。
他说,“不用还。”
“得还。”阮可夏说,“我们现在是平等合作,别整的像你包养我似的。”
傅寒川心说,包养也得养个听话的,谁会养个说一句怼十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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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可夏被傅寒川的手下接到傅氏集团大楼。
傅寒川的办公室超大,在77层,一整面落地窗,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这个城市。
阮可夏啧啧,真会享受。
傅寒川向他介绍一旁的中年男子,“这位是陈律师。”
阮可夏跟律师握手。
陈律师说,“阮先生,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来,我会把它们记录在协议里。”
阮可夏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抖开。
他昨天回家仔细思考需要傅寒川做的事,一条一条列了出来。
“我的要求,生孩子产生的费用,检查费、手术费、住院费,还有婴儿的奶粉钱,尿布钱……只要是关于孩子的,都由傅寒川负责,我只管生。”
陈律师询问地看了一眼傅寒川,傅寒川微微颔首。
阮可夏继续说,“手术完如果我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傅寒川要负责请护工。”
陈律师啪啪打字,“好的。”
“协议结束之后,我不会出孩子的抚养费。”
“因为我的职业性质,对外不能公开双方的婚姻关系。”
……
阮可夏一口气把自己的要求说完,喝口水润润嗓子,“最后一条,生完孩子等我身体恢复,协议就结束。”
傅寒川总算开口,反驳了这一条,“一年太短,起码等孩子一岁。两年期限。”
阮可夏想想,同意了。
傅寒川:“在爷爷面前,你要配合我。”
陈律师写,[阮可夏有义务配合傅寒川在傅远森面前扮演丈夫角色,不可透露双方的协议内容。]
阮可夏补充,“在爷爷看不到的地方,你不能约束我跟谁交往。”
傅寒川说,“但是我希望你在协议期间,不要和别人确立恋爱关系。”
阮可夏不认同,“凭什么?”
傅寒川:“被爷爷察觉,我会很困扰。”
阮可夏思索片刻,“行。”
两年之后他才二十一岁,他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谈恋爱,“两年之后协议结束,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再继续陪你演戏。”
傅寒川:“你也是,别赖着不肯走。”
阮可夏无语,“你真逗,我为什么会赖着不走?”
天天对着座冰山,他是受虐狂吗?
傅寒川语气如常,“喜欢上我,也说不定。”
阮可夏嘴角抽了抽,“你脸皮真厚,□□都轰不出个坑。”
陈律师擦汗,还没见过谁敢这么跟傅寒川说话,偏偏阮可夏还嘱咐他,“陈律师,写上,到时候谁继续纠缠谁是狗。”
陈律师看向傅寒川,傅寒川说,“就这样写。”
“……诶。”
就没见过这么儿戏的协议。
陈律师在傅家做法务工作十年有余,也相当于看着傅寒川长大,这位少爷十几岁时就是一副冷淡的性子,还没见他像今天这么……这么幼稚过。
这个阮可夏,真是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阮可夏:谁是狗?
傅寒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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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feel”小天使的火箭炮和“烟雨润心田,白衣袭梦乡”小天使的地雷(づ ̄3 ̄)づ
第8章
在傅远森的建议下,傅寒川和阮可夏于一个黄道吉日走进了民政局。
傅寒川当然已经打点好一切,他们需要像每一对来登记的普通情侣一样,将整个流程走完,只不过最后拿到的结婚证,是没有登记进系统的结婚证,也就是假证。
“两位帅哥,靠近一点嘛,”摄影师苦口婆心,“干嘛离那么远,不要害羞啦。”
两个人尴尬地向彼此挪动一点,傅寒川很绅士地确保没有碰到对方肩膀。
摄影师:“来,微笑……老公长那么帅,笑得开心一点哈。”
阮可夏嘴角僵住,被“老公”这个称呼冷到了。
傅寒川倒很配合,竟真的挂上淡淡的笑。
拍完证件照还不算完。
由于离婚率逐年上升,婚姻登记比过去多了不少步骤。
其中一项就是必念结婚宣誓词。
“我,阮可夏,郑重发誓,接受傅寒川成为我的丈夫,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念完,阮可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爱不爱的,太羞耻了,太遭罪了。
负责登记的小姐姐对着两张面无表情的帅脸,反复确认,“自愿的吗?是自愿的吧?”
经过一系列流程,他们终于拿到了两张能够以假乱真的假证。
阮可夏有气无力地说,“4块5微信转你了,我先回家了。”他现在要跟傅寒川分得清清楚楚,每天被眼神鄙视实在受不了。
傅寒川无语又好笑地收了结婚证的钱,“还没结束,跟我去爷爷家。”
阮可夏心累,但没办法,做戏要做全套。
傅寒川的车在胡同里七拐八拐,开进一个古朴的大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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