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府曾经的珍宝——爆灵丹——在礼单中也不过平常一物。
里头甚至有能助人长出灵根的药材,若是有了此物,他的大儿子江少华便可以修炼了。
余下的各类,也尽是珍宝。
寒烨见江父已然动摇了心思,趁热打铁,取出怀中的凰镜,道:“或许药王还在担忧小子的为人……此乃我与三公子私授的情物,他取凤镜,我取凰镜,二镜本是一对,我与他情投意合,早生情愫。”
寒烨这慌说得理所当然,江津若是在场,怕是会被气吐血——那幻镜早知道就不要了,如今莫名就成了私授的情物。
寒烨又施展道法,手中的幻镜所显现的画面,正是寒烨与江津日常在房内双修的场景,二人闭目,相向打坐,一呼一吸皆有默契,显然是合作有些时日了。
虽无香艳之画面,却也足够暧昧了。
寒烨道:“此乃我与三公子平日里修炼的场景,药王自可明鉴。”
江日霸还能说些什么呢?都一张床上修炼了,该办的应该也都办了。
情物也私相授受了。
这聘礼也着实够丰厚。
相貌天赋更是万中无一。
这断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的,于是对江母道:“去把津儿的生辰八字拿过来罢。”
江母是个识大体的,脸上仍是有些不喜,约摸是不舍得把小儿子嫁出去,却也没再说些什么,默默回房取出了江津的生辰八字。
寒江两家互换了生辰,父母签下婚约,礼成。
“差些忘了,还有一物要给伯母。”寒烨忽道,取出一瓷瓶,又道,“此乃驻颜丹,纵是凡人亦可服用,于养颜最是有效,伯母不妨试试。”
驻颜丹,江母自是知道的,只是有价无市,惶谈这么大一罐了。
只见江母脸上的神情由悲转喜,佯装推辞道:“容颜不容颜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津儿是我最宝贝的儿子,我和她爹又不是为了这些个丹丹药药才把他嫁给你的,主要是看重你的人品,你往后可要好好待他……贤婿,你说是不是?”
另一边匆匆把瓷罐接下,毫不拖泥带水——反正都已经签了婚约,虽然很悲伤,可是……也要看开一些呀。
“岳母大人说得极是。”寒烨很识趣,当即换了称呼。
“对了,贤婿。”江母又问道,“不知可有那种吃了使人瘦身塑体的丹药,我最近……不,我有个姐妹最近胃口好,贪嘴多吃了一些,甚是烦恼,我给她送几颗过去。”
寒烨笑笑,恭敬应道:“自是有的,还有一种玉露可让青丝乌黑顺滑,到时也一并给岳母大人一并送过来。”
心中暗想,江津那家伙,性子怕是遗传了娘亲的。
……
连云宗,江津。
寒烨不在的第一天,天啊,好舒服,再也没有人来烦我了,这么大一张床我自己一个人睡,好刺激。
寒烨不在的第二天,又是一个没有烦人精的早晨,没有人做早膳……不打紧,修仙之人可以饿着。
寒烨不在的第三天,咕咕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给我备好洗澡水?“喵——”我是一只小喵,我做错了什么?
寒烨不在的第四天,那个烦人精应该快回来了罢?我倒不是想他,就是屋里缺个打杂的。
寒烨不在的第五天,混蛋,不会不回来了罢?气死我了,把他的东西全扔掉。
对,全扔掉。
江津笼笼统统把寒烨留下的衣物捆绑成一团,怒气冲冲,正欲把它扔下山去。
偏这时,寒烨回来了。
“你这是作甚么?”寒烨问道。
“啧啧,你还知道回来?按连云宗的规矩,杂役弟子若是无故离开三日以上,即作叛门处置。”江津赌气道,“既然如此,这些衣物自然是要丢的。”
寒烨却觉得江津此时可爱得要紧,故意挑逗道:“我不辞而别,贤弟生气了?”
“你愿意去哪是你的事,我何故生气?你最好便是不回来了,我也好图个耳根清净。”
实则是,这几日,江津耳根太过清静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差些把他憋坏了。
“贤弟就不想问问,为兄这几日去干什么了?”寒烨又问道。
江津却应道:“不想不问不感兴趣。”躺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抖动,像极了街头混混。
很嚣张。
“那便罢了。”
寒烨取回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专钓别人胃口……既然你想说,我便勉为其难听听罢。”江津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自己给自己台阶,不怕摔。
寒烨背对着江津,背手,望向窗外,佯装一副落寞的样子,失落道:“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已经订好了。”
忽然间,江津翘起的二郎腿不抖了,在太师椅上直起了身。
江津的表情怔住了:“……”心里居然有些难受,还有些怒火,这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呀,他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难受个毛线呀……
我应该祝福他。
从此终于有人治着他了,他便不会再来骚扰我了,我该高兴才对。
江津本想乐呵乐呵的,可是情绪出卖了他,笑得很勉强,道:“这是好事呀,小弟先行祝福大哥大嫂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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