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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忱注意到那些来人应该正是之前在丛林中遇见的黑袍人,只是现在他们都摘下了黑兜帽,里面还有一个令他格外熟悉的面孔,正是带他们来到城堡的领队,此时对方正坐在首位旁边的侧位上真诚的跟首位的男人说着什么。
    楚忱站在小女孩的旁边,听见那些人把自己塑造成被异教徒迫害的传教士,并展示出自己对于上帝真诚的信仰,希望男主人可以暂时收留他们修整一晚,他们明天就会离开。
    戴着眼镜的男主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对方真诚的恳求下同意了这一要求,女孩听到这句话再憋不住了,炮弹一样冲进去,一下子扑到主座男人的身边,不满的嚷嚷道。
    “爸爸,不要,不要他们留下,花花觉得他们是坏人。”
    男人无奈宠溺的抱起她放在腿上,轻声道。
    “好了宝贝,花花只是狼,他可分不出什么人的好坏,这些叔叔只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走,乖乖的好么?”
    女孩瘪嘴想哭但是看见爸爸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将心里的委屈忍了下来,勉强点点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挂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男人,从爸爸怀里钻出去噔噔噔的跑走了。
    楚忱看着小女孩跑远的身影,回头对领队停留在女孩身上的目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画面再转已是入夜,呼啸的风敲打着窗框,雨点急促的落着,在玻璃上留下模糊不清的水迹,时而明亮的闪电划过夜空,巨大的雷声紧随其后,这一刻仿佛世界都笼罩上了恐怖的色彩。
    楚忱站在灯光昏暗的屋内,看着女孩蜷缩在床上听着女仆讲完故事后耍赖不让对方离开,却被好声轻劝的放弃,厚重的帘幕隔绝了一部分窗外劲风急雨的鬼哭狼嚎,但时不时从帘缝中透出的耀眼光线伴着轰鸣的雷声,依旧让人心颤。
    女仆走了女孩还是不敢睡,看着摇曳的烛火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窝在床边,显得可怜又无助。
    楚忱站了一会,忽然在急促的雨声中听到一丝异样,是尖叫声,他猛地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同样听见的还有谁在床上的女孩,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门口,想了想轻轻爬下床往门口走去。
    楚忱见此当即出声道。
    “别开门!”
    女孩自然不可能听见,她踮起脚伸手够着门把,缓缓的旋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划开了一条缝,裂开的阴影间,露出了一个男人熟悉的笑脸。
    “安妮,你还没睡吗?”他笑着说道。
    跟在身后的楚忱在看见领队恶心的面庞后,当即激活了身上的银枪指向领队,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领队的头颅,眼前的画面犹如镜面般破碎消失,楚忱站在黑暗中只听到一个童声轻轻道。
    “安妮,不好看么?”
    他回头,发现幻境中的女孩正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抱着一只满是血迹的兔子,深红色的斑点犹如瘟疫的麻疹般爬满曾洁白的睡裙,女孩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轻声重复道。
    “安妮,好看么?安妮,有了新爸爸了,她变成公主了。”
    女孩眼角滑落鲜红色的液体,呢喃着。
    “安妮,变成公主了,花花呢,花花不见了。”
    捏着着冰凉的枪把手指泛白,用尽全力才压下内心涌起的愤怒,拳头松了紧,紧了松,直到安妮走到他身边,楚忱才僵硬的低下头回望。
    “花花呢?安妮,要花花。”
    女孩伸手拽住了楚忱的衣角,硬是从空洞的眼中看出一丝哀求,他伸手想去牵女孩的手,但抬手对方就瑟瑟的反应让他放弃了。
    “好,我带你去找花花。”楚忱没忘记自己把最后那颗狼牙给了丁河。
    从画中出来后,所有染血的道具都消失了,只有他的留下了,因为代替它消失的是白枵留在他身上的标记。
    想到这,楚忱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情绪中拉出来,他掏出自己怀中的千纸鹤激活,将自己这边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丁河,我现在可能已经找到了核心点,你现在在哪,如果你没有在大厅中发现我,可以试着带着狼牙在城堡中的画里找一找,找一找那种一片漆黑的只有两个人的画,除了我,还有一个金发碧眼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姑娘,我怀疑我现在还在一幅画中没法出去,你找到之后把狼牙沾上血扔进来,到时候应该就可以标记核心点了。”传讯的时间里楚忱并没有停止走动。
    可是除了安妮身旁的一片亮色,周围的一切都阴沉的可怕,时而还会有巨大的瞳孔在天空中睁开,那时候安妮就会尖叫着蹲下,即使使用银枪楚忱也无能为力。
    另个一边,发现自己被困住的丁河没有办法,只得掉头接着回到楼梯下的三个房间那,举着手电继续找核心点或者出去的方法。
    收到楚忱信息的时候,丁河正在琢磨几张抽象艺术品,觉得自己这下里巴人都快被洗脑升天了。
    听完楚忱的来信,丁河猛然想到第一间满是挂画的房间,放下手中不知道画的啥玩意的艺术品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第一间房内灯光依旧亮着,说实话,除了害怕再次入画意外,丁河最不喜欢的还是这里面那种莫名的氛围。
    明明大多数的画作中女孩都在笑着,明艳阳光犹如天使一般,但是这样满墙满面的铺张开却格外的压抑,而且有些装扮和角度让经常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丁河格外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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