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屋里有点脏,但是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位置。”
“没有住的位置。”丁河突然道,他蹲下在沙地山画出他两之前在远处看见的房屋结构。
一个小屋一个圈起来的后院,如果刚才进去就是两人看到的全部,老头的确是没有别的屋子住,除非他在铺子里打地铺。
楚忱没想到丁河会对空间地形这么敏感,不太确定道。“或许他睡在铺子里,架床那种。”
“不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丁河点了点地上的图摇了摇头。
楚忱被这样一提点,隐约也有点,但是抓不到头绪。
没办法,两人绕着客栈后面的马棚和茅厕都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打铁的那家铺子他们也看了看,这家比杂货铺大,里面有光着膀子打铁的汉子,后院还有小屋,明显可以住人。
一时没再有别的线索,怕是再转别的实测员都要来了,两人见再没有别的发现,最后走进了客栈。
刚进客栈,甩着擦桌布的小二就迎了上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楚忱和丁河在走过来前就商量过,因为不知道现在的游戏规则到底是什么,宝藏又是怎么找,钱不定够。保险起见,就不明说,等后面的实测员都到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等人,上一壶茶水就好。”两人找了大堂里偏角落还能看见正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哎,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一会小二就拎着壶茶来了,说了句有事就喊他的话又爽快的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对于他们这种只要一壶茶的举动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客栈外墙是黄砖混着泥巴造的,内部却是木质结构,大厅里几根粗梁,进大堂的最里面柜台后站着个打算盘的伙计,柜台的左侧有楼梯能上二楼,二楼同样是木头搭的,只留着最中间的顶梁那有个口,整个二层呈回字形,上去一圈应该都是住房。
而柜台右侧有门通往后厨,门没关有个半搭的粗布帘子隔着,小二不断掀帘子送出包子酒水。
两人打量着发现,大堂里人变得多了起来,带刀的带剑的各样武林人士都有,陆续还有狼狈的实测员也进了客栈,整个客栈变得乱哄哄的格外热闹。
看着隔壁桌的大汉一口一口的塞着肉包子,楚忱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碗,没敢大口喝,只是嘬了点,沾湿了唇瓣品个味。
在沙地里走了那么久又没水,早就渴了,丁河见楚忱动了茶水,也拿起碗抿了一点。
“怎么样?”楚忱轻声道。
丁河摇摇头,只尝到了陈茶的一点苦味,真说下什么药他这舌头也尝不出来。
楚忱再怎么说也只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最多多受了几年佣兵教育,对于这种药剂的东西也不熟悉,更别说有些药无色无味,是真防不住。
不能喝水,也是真渴,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收集起信息来。
“就是这家客栈?”隔壁桌刚塞完包子的大汉又打量了一圈客栈,压低声音跟旁边贼眉鼠眼的伙伴确定道。
楚忱仗着背对着坐的还算近,勉强听见同伙回答道。
“是,晚上……在这里住……肯定能……。”
就在楚忱脑子里重复着努力分辨那人后面几个字说的是什么,坐在他对面的丁河突然大声道
“跑堂的,这里!”
小二放了别的桌的酒赶忙跑过来,丁河皱眉指着外面道。
“这天色怎么突然暗了,要下雨?”
听这丁河这么一说,背对门的楚忱才发现屋内比起刚才暗了不少,起初他只以为是人多了点的蜡光被挡住,现在回头才见门外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暗了下来。
“哎,可不是,这个月的天就这样,雨来从不招呼,说下就下,客官您等会是要出关么?”小二赶忙笑着解释道。
丁河没答,反问道。
“那这要下多久,明天能走么?”
“这小的哪说的上来,?一关这的天就是老天爷的脸,谁能看得懂天老爷的心情啊。”小二摆手道。
“那给我们来间房吧,真是晦气。”丁河不耐的砸了一下桌子。
却不想小二这下苦了脸,小心翼翼道。
“客官,这……刚才唯一一间房被人要走了,只剩大通铺了,要不您看您们……将就一下?”
丁河听此当即就挑起了眉,就在楚忱以为对方就要发难的时候,他却哼笑了一声扔出一块银子。
“成吧,总比没得睡好,要两张挨着墙的位置听见没。”
“唉唉唉,好的,客官,这就为您去安排。”本以为会被刁难的小二捡起银子高兴的去了前台。
见人要走了,隔壁桌的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天气,可能是因为比楚忱他们更清楚这种天气有多恶劣,两人脸色在看见外面的天色后明显都变得很差,桌上的包子都没吃完,抓着塞衣袖里就让小二带他们回房。
开始楚忱只以为是个别,没想陆陆续续大厅里的人都开始往楼上去,头顶的木板地一时间嘎吱嘎吱响个不停,时不时还落下两蓬灰土。
这时候已经赶到客栈坐在大堂的实测员们也感觉不对。唯一订到房间的熊羿和俞任赶紧让人带他们上楼,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邋遢样还一脸骄傲,两人在一众不平和嫉妒的眼光中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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