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正在努力分辨那些穿行其中人的衣着,手臂就被拍了一下,转头就见丁河指着沙丘另一面的背风处,隐约能看见被埋在沙下漏出的一双腿,似乎是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线索,没有商量两人一起半走半滑的往那人走去。
离近了,楚忱渐渐看清楚那的确是一具尸体,毕竟如果一个人连头带脸被埋进沙子里这么久,挣都不挣一下,基本上也没救了。
来到尸体边,两人谁都没急着上手翻动,而是在周围开始检查起来,在没有发现什么生物或者别的可疑线索后,两人用外套包着手,开始一点点的将这人身上的沙子扒开。
费老大劲把人从沙子里弄出来,没有楚忱开始害怕的被什么奇异生物或植物寄生,完全是人为的结果。
死的应该是个江湖人士,一副利落的武夫打扮,手上有练家子的厚茧,头上包着大漠地区常备的头巾,长相平凡,肤色黝黑,应该是个当地人,只是死因比较奇特,七窍流血,鼻底和耳孔中都有血迹。
丁河摸了摸这人的身上,又扒开眼皮看了看,他比划着告诉楚忱这人应该是被毒死的,
接着他们又在这人的腰包中发现了几两碎银,被甩落不远的包裹被他们翻动时也发现了,里面是水袋、两套外罩长衣,还有一张卷起的牛皮。
扯开牛皮卷的封带,抖开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楚忱将牛皮正正反反看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丁河伸手摸了摸牛皮,哑着嗓子道。
“可能需要处理一下。”
楚忱点头,将牛皮纸收了起来,两人接着又翻了翻,还道了声抱歉将那人的上衣也扒掉看了看,最后在这人的右手手臂上发现了一个疑似太阳的图案,似乎某种印记。
等确定再没有发现,他们把对方的衣物穿好,条件不允许也没能再次掩埋,只能寄大漠的风沙把人再次埋葬了。
两人一人套了一件罩袍,拿走了碎银和牛皮卷,水袋他们没动,毕竟并不清楚对方中毒是不是因为袋子里的水。
然后朝着远处的屋舍接着开始跋涉。
此时弹幕里的观众对比几组的进度也终于弄清楚了开幕式举办方的意图。
因为是开幕式娱乐节目,时长有限制,再加上有业余选手的参与难度也要考虑适中,最后折腾出了这样一种答题闯关的模式,答错了会受到点像走独木桥,爬刀山之类的趣味闯关的惩罚,答对的自然一路畅通。
在第一队进入最后一关的大漠后,其他剩余还幸存的小组最后一关的传送门也会打开,这样大家就可以在差不多的时间进行最后的宝藏的争夺。
当然第一位到达的也会有特别的道具和线索,就像楚忱他们从尸体身上翻到的线索一样,但是没有回答对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获得线索,在中间闯关的时候也会随机掉落最后这一关相关的线索。
——那张皮子一样的东西是藏宝图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原来前面那些闯关的人是在收集线索,都答对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默默看了一眼这一组另外两个,那个叫俞任的新人大概真的脑袋有泡竟然把那么重要的道具扔了。
——别说我们家鱼鱼,就那么一小块破布谁知道是线索,擦完手扔了不是很正常么。
——女神超厉害!!!竟然已经集齐了三张牛皮残片了,虽然答题的运气实在不咋地。
这边俞任连滚打爬从满是淤泥的沼泽里爬出来,这一关任务竟然是在在沼泽里捉一种叫做泽蛙的生物,也没个图片,一开始他和熊羿都以为是一种蛙类,折腾半天竟然是一种昆虫,好不容易弄完了,从兑换的机器里只蹦出了三块碎银。
满身狼狈的俞任在沼泽边的草地边捡起一块破布狠狠的擦了擦手,然后扔进了沼泽里,熊羿还低着头正研究着手里的银子,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最后两人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咬牙往下一个祭坛走。
不过这一次祭坛的火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莹莹绿光的魔法传送阵,两人刚靠近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最后十组五十个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除了一开始的楚忱和丁河,都被来到祭坛后一脸懵逼的送到了沙漠里。
而此时,楚忱和丁河终于走到了他们在远处看见的房屋附近。
说是村都嫌大了,断壁残垣里只有一条还算街的黄沙道,两旁除了最大的酒家外只有两三处矮房,其中三个还是连着酒家的马棚和后院,街对面两家一个看上去是铁匠铺,一个好像出售的是杂物,他们不远不近的观察半天也没明确那里是买什么的。
别看只有这一条漏街,来往的人却不少,多是武林人士,只不过是大多从和他们来相反的方向过来的。
楚忱仗着眼睛好,隐约能看见那个方向应该有座城门,可能是个出关或者进关的位置,所以大多数都从那个方向来。
“进去?”楚忱看着不远处随风摇摆的客栈大旗和灯笼问道。
楚忱虽然平日里娱乐活动不多,但是经典的电影还是看过几部的,对于这种大漠客栈的印象绝对深刻。
“不,先去对面买点东西,看看物价”丁河犹豫了一下,示意了一下对面那家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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