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妹妹在客厅里欢笑的看着电视,厨房里温柔的母亲准备好了可口的餐点,他隐约听见窗外裴深的呼唤声,似乎是在叫他出去玩。
“钟笛!钟笛!钟笛!”白天在树丛里发现钟笛书包后就感觉不对,到现在才应付完家里的事偷溜出来的裴深,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冰冷的河水中找到钟笛。
他奋力按压着钟笛的胸口焦急的呼喊着。
“钟笛,钟笛,你醒醒,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醒醒啊!”可到底是晚了一步,手下的身体毫无温度,湿冷的可怕。
裴深彻底慌了神,一遍遍的人工呼吸摇晃着对方,等再一次钟笛的头歪向一边毫无回应时,他猛地想起什么,匆忙摸出身上的小瓶子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黑丸,咬牙掰开钟笛的嘴抚摸着喉咙让他吞了下去。
丸子被钟笛吞下去没多久,裴深将对方抱在怀中,看着对方了无生气的面庞,颤抖的咬牙道。
“钟笛,别怪我。”说完便低头咬在了钟笛的脖间。
下一秒钟笛抽搐了一下呛出大口水,骤然开始呼吸起来,裴深强忍着想要吸干对方的冲动,松开嘴,低头用尖牙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钟笛的嘴边。
钟笛皱眉躲闪了 一下,之后怂了怂鼻子像是被什么香味吸引了一般,接着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大口吮吸起来。
“够了别喝那么多,会难受的。”见钟笛喝了两口,裴深就强硬的将手收了回来。
钟笛不满的追着还想喝,被裴深低头吻住才渐渐平息下来。
将浑身湿淋淋的钟笛背在背上,裴深以非人的速度快速跑到了钟笛家,翻过院墙从二楼的窗户进到了钟笛的房间里。
之后他想把对方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去浴室找毛巾给他擦干,结果拿来毛巾才解开两个扣子,嘴角就露出无法抑制的尖牙,裴深重重喘息几声,手下紧攥的床单差点扯破。
他以为子虫寄生的效果会晚些时候再出现,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凑到钟笛颈间,试探的啃咬着,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对方拆骨入腹。
不行,绝对不可以。
裴深痛苦的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只要咬进去就别想在停下来,回想着那些枯槁苍白的干尸,硬生生的妄图将那生理上的渴望抑制回去。
此时钟笛模模糊糊的有了意识,抬头看见晃动人影小声嘟囔道。
“裴深?”
双眼充血的裴深,抬头就见钟笛正抬头迷茫的看着他。
他咬咬牙坐在床边用尽最后的力气,直勾勾的盯着钟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钟笛,你很好,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让更多人看见你听到你好么,你那么美好。”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拨开对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
“忘记我吧,我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的同学,没有交集,没有说过话,就……只是最普通的同学而已。”
说完这些裴深痛苦的闭上眼睛,钟笛呆呆的看着他似是被催眠了,又似是懂了什么,之后便疲惫的闭上眼睛再也没睁开。
不敢在做过多的停留,裴深站起来准备从窗口离开,仓皇路过书桌时无意间碰掉了一个本子,他捡起来本想放回去就走,可敏锐的视觉让他扑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其中的话语让他既高兴又难受,裴深此时全身泛着冷汗,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他狠心将关于自己的那些记忆一张张的撕扯下来,叠好小心的放入怀中,然后关灯头也不回的从窗口离开了。
而本该熟睡的钟笛眼角划过一滴泪,泪水隐没在了发间,只留淡淡的水迹证明它曾存在。
挂在腰间的手有些沉,楚忱挣动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惊讶的摸到了微湿的眼角。
这一动作把身后正在浅眠的白枵也弄醒了,撑起身问他怎么了。
“这个梦里的插叙后劲有点大。”楚忱坐起来揉了揉头发道,再转头去看钟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们是十点多到的这里,他们已经在这个房间里磨蹭了有四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梦里你看完了?”
“嗯?”楚忱转头对于白枵的问题思索了了一下梦里的最后几幕才开口道。
“差不多了,你把我变成和你一样了么?”
“还没有。”白枵突然凑近闻了闻楚忱颈间接着道。
“你可以认为我把你变成了我的血袋。”
“变成血袋还能起死回生?这么大功效怎么还弄出这些干尸来。”楚忱想起梦中裴深给钟笛吃的那个黑丸,追问道。
白枵挑眉想了想,似乎是在确定自己说多少合适,然后就大致和楚忱说了说他们这个奇异族群的大致情况。
他们这个家族祖上不知是修了什么仙还是受了诅咒,后代开始以活人鲜血为食物,即使是可以比常人活的更久掌握非人的力量,但获取食物却是一个很大问题,起初家族的人都非常痛苦,想要研制出抑制渴血症的方法,后来家中还真有一位天才级的医官从苗蛊那受了启发,研究出了一种活在阴影中的虫子,可以附在人身上吸食人的血液而不会被发现。
接着后人发现这种虫子在喝主人血长大后,如果在第一次吸食单一陌生人血液达到一定量之后,这种虫子便可以**控分裂,寄生到多个人身上,这样既能获得新鲜血液又不会造成人命。吸食血液到达一定数量的厉害者甚至可以操控人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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