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决定先把那个有些破旧的院子重新翻新一遍,这样才好送出手。
院子里原来的管事一家都被解雇了,这些人和陆小姐关系太亲密,言末之前已经受过教训,当然不会犯第二次错。
不过这时候,蒋云才突然想起一个人。
就是上辈子把他骗进鹤鸣院的成海。
蒋云原本还以为是蒋家人在后头捣的鬼,可是仔细一查,他却和蒋家没有半点关系。
蒋云就拜托言末再帮他查一查。
这一回查出的结果叫人瞠目结舌,成海后头一个人都没有,他就是纯粹的恶意。
成海是成家的私生子,从小就被人耻笑,后来他长大了,对于类似自己这样的小透明,却更加恶意满满,好像是想要把童年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才舒服。
前不久,他又骗了一个无知青年,还害那人摔断了一条腿,只不过这回,受害者不像当初的蒋云那样不被重视,成海因为他的恶意,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通。
“要不要我也去教训他一顿?”言末听说了蒋云上辈子的遭遇,很不高兴的问。
“不用了,”蒋云笑着摇头,“这辈子什么都没发生,而且,他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到了足够的教训。”
鹤鸣院很快就翻修一新,正好天气也变冷了,言末邀请他的父母过来小住。
“我好像跟你说过,这个院子最早是我外祖经营的温泉旅馆,”言末说,“我妈妈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她一直都很怀念这里。”
“还好,这个院子终于又回来了。”蒋云抬头看着那颗巨大的银杏树,这棵树也不知道在这里立了多少年,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岁月变迁,时光荏苒。
“是啊,终于回来了……”言末搂着蒋云的腰,叹。
又过了大半年,到了蒋云二十一岁的生日。
这一段时间,他们的生活终于彻底的平静下来,两个人除了忙着赚钱,就是腻歪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不愿意分开。
言末已经把大部分产业都搬到了华国,渐渐很少再做空中飞人,而且现在,就算他出门,蒋云一般也会跟着他一起飞。
蒋云今年的生日,就像言末去年答应的那样,是两个人一起过的。
他们原想着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一个温馨的生日,只不过,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温大少那几个狐朋狗友知道了蒋云的生日,当然不愿错过这场热闹,就连温大少的母亲,蒋云的姨妈也来了,蒋云看着躲不过去,又邀请了言末的父母,过了一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热闹生日。
甜蜜的大蛋糕和蜡烛肯定是少不了的,还有各式各样的糖果和点心,全都是按照蒋云的喜好来的,当然,还有带着祝福的小礼物。
热闹了大半天,等到人终于散去,只剩下言末和蒋云两个人独处。
他们最近刚换了一套房子,新家是一个高楼顶层,宽敞的露天大阳台,玻璃花房,还有四人宽的浴缸,最讨人喜欢的是,在温度适宜的浴缸里嬉戏的时候,一抬眼就能看见头顶的月空和点点星光。
这是言末最喜欢的地方。
一场酣畅淋漓的洗浴之后,蒋云披着大毛巾,坐在阳台的台阶上,五月份的气温还有些冷,但是他刚才被言末搅得全身发热,现在需要好好的缓一缓。
“当心感冒。”这时候言末也跟了出来,给蒋云披上了一件厚睡衣外套。
然后,他拿出了一束鲜红的玫瑰,玫瑰花丛里放着一个小绒布盒子,言末咳嗽了一声,突然半膝跪地,把花碰到了蒋云面前。
“虽然有些突然……那个……你愿意和我一起步入婚姻吗?”言末问。
蒋云十分惊讶。
“结……结婚?”他结结巴巴的问,想要接过那束花,又束手束脚的收了回来,“结婚?我们两个?”
“是的蒋云先生,”言末温柔的对他笑,“你愿意和你面前这个老头子,一起走进婚姻吗?”
蒋云直直看着言末,眼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对于婚姻并没有什么期待,他们是两个大男人,生不出孩子,没有后代,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时候,当言末对他这么说,蒋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曾经在言末的父母家感受过的,他最最期盼的家庭生活。
这是一种将彼此融入骨血的关系,因为这一道带着道德羁绊的婚姻关系,他们再不是独立的两个个体,而是一家。
刚才在水中缠绵的酥软还萦绕在他的四肢,这时候,就连心也好像是泡在了热水里。
蒋云重重点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然后,就好像是担心言末反悔一样,他飞快的抢过了鲜花,自己就打开了盒子,把戒指圈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言末大笑起来,又拿出另外一个指环套在自己手上,然后紧紧的抱住蒋云。
这场婚礼,言末其实已经暗中筹备大半年了。
就像蒋云渴望着和他的羁绊加深一样,他也同样深深渴望着,把他的男孩紧紧的束缚在身边。
他们将拥有不同于血缘,亲情之外的另一种连接,确认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言末非常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他巴不得向天下所有人昭告,这个讨人喜欢的美丽少年,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其他人再也不能来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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