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归寰真人交情不错,之前断了一臂还被归寰真人偷偷放了出来的祝长老更是怎么看许无忧怎么不顺眼,十分怀念之前的老好人宗主。
许秋将下面人的神态收入眼底,微微垂眸,而后灵剑出鞘。
下一秒,颈上一道血线,血溅三尺。祝长老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便倒在了众人面前。
有长老皱眉:“许无忧,你当我们长老是什么,说杀就杀?”
更多的,则是惊骇他一个金丹初期哪来的这么强的力量。
许秋淡然看他:“长老允公允能,自然是好的。但猥亵亲孙之流,我上灵留不得。若是心虚觉得我会对你动手的,可以自己上来与我决战,让我看看,今日之上灵,究竟是清气占多数,还是浊气逞威风。”
最终没有人出列与他决战。
因为他们从许秋身上感受到了远超金丹的威压。至于是什么境界,谁也不知道。
这日的话传出去后,上灵宗上下肃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新上任的宗主不是软柿子,并且,还有一番从未表露出的野心。
原本以为是中庸,却发觉是个斗士。
许多惯常划水的修士叫苦不迭,却有更多人在此看到了机会。
不过这一切对于许秋来说,便很简单了。
打着正义的幌子杀人,真爽。
而接下来便是有些麻烦的事情了,建立一套自己能够运行的班子,努力架空自己,让这个宗门变得没有自己也能正常运行……
简称,偷懒计划。
这次系统倒真是帮了不少的忙,它储存的各种各样的制度,都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看着上灵蒸蒸日上,许秋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去处理一下了。
比如,去找找老朋友的麻烦之类。
说起来,南归鹤对他其实不错。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过许秋要找谁麻烦,一般不看他是不是与自己有仇。
不然他也不会让归寰真人活那么长时间。
而他这以上灵宗主的身份针对南归鹤,仅仅是出于对他的忌惮罢了。
毕竟他野心那么大,总容不得一直有个不知实力深浅的人与自己平起平坐。
但其实实际上的原因很简单,许秋实在懒得管理宗门,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出来。
他找到南归鹤的踪迹,不轻不重地骚扰一下这人,却没有实在地打起来过。
南归鹤摸不透他的想法,却知道他没有下死手的打算,虽无奈却也只能陪他游戏。
这一次也是如此。
许秋只是撩拨了南归鹤几下,两人各有些轻伤,便准备分道扬镳。
山头飞沙走石,砸坏不知多少草木,这两人却没有什么怜惜的想法。
许秋将剑一收,负手而立,还略微点头:“今日便到这里。”
南归鹤笑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却忽然发觉一道杀气朝南归鹤冲去。
在与许秋对战时,一直没有显露行迹的凤鸟虚影乍然出现,挡下了那魔气冲天的一招。
山顶被魔气笼罩。刹那间,仿佛阳光也黑暗了下来。
却见那冲天的魔气之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
青年朝着两人微笑:“你们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不若让我来帮许宗主一把。”
许秋冷淡道:“我们两人的事情,轮不到一个魔修置喙。”
易风辰落地,面上仍是春风拂面的笑意:“我可是来帮你的。”
“不必了。”许秋态度冷硬,心中却没打算能就此将人打发走。
他自己养出来的弟弟,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我南某何德何能,让仙道与魔修联合将我剿灭。”南归鹤大笑。
易风辰笑着摇了摇头:“错了。不是代表魔修,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
“你与我有什么仇怨?”无非是挡着他去救他哥哥了。这小子倒是痴情。南归鹤明知故问。
许秋生怕他说出什么为了自己的话乱他心曲,于是后撤半步:“既然是你们的仇怨,那便自行解决吧。本座不屑与魔修为伍。”
说完,便化作一道流光,御剑而去。
可他还没走多久,就见面前的天幕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方才还在与南归鹤对峙的易风辰。
“易宫主不是在报仇?难不成你那仇怨在我身上?”许秋也算是说了句废话。
他现在可不是易风辰的什么好哥哥,而是他明目昭彰的仇人。
易风辰对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许秋回头望去,却见南归鹤那处确实有人在与他缠斗。
只是看身形,倒不是易风辰,而是一个束手束脚的傀儡。
“那人叫南四,之前是南归鹤的侄子,与他有仇,自然要找南归鹤。”易风辰随意地介绍了一下,“而我的仇在何处,想必许宗主最清楚。”
许秋冷冷看他:“那便决一死战。”
易风辰深深看了看他,忽而笑了:“可是你我身处此位,又不是南四那样怨念未销的傀儡,怎么能因为私人仇怨便打得不可开交呢?那样岂不是给天下看了笑话?”
一直在意气用事的许秋:“……”
呵呵。
说的冠冕堂皇,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易风辰见他不说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作伤神状:“对了,许宗主好似真是这般突破常格的人。那便有些伤脑筋了,究竟我能不能入的了你这位嫉恶如仇的正道宗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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