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诗!”
“[爱心暴击]”
俞简不太适应这种热情的打招呼方式,有点局促的发了句:“你好,我是俞简。”
“……”
对面恩了句,心道我知道,你还是我文的主角。
就在俞简纠结直接问对方有什么事是不是不太礼貌的时候,对方干脆利落甩了个文件过来。
俞简看了眼标题,好奇问道:“这是??”
明明每个词都认识,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对方却没有回应,仿佛功成身退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俞简坐到床上,怀着好奇点开了文件。
十分钟以后。
俞简满面通红,耳根子仿佛被泡软了,只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身上红得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感觉手中的手机格外烫手,像是刚看完一部限制级的电影。
这都是,都是什么不堪入目的啊。
俞简脸红心跳,赶紧拿出纸巾,带着负罪感重新擦了擦屏幕。
他深呼吸口气,给对面发消息。
“这是什么?你写的?”
“你为什么要写这种??”
“你还发给我?”
然而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对面如同人间蒸发。
俞简又觉得恼怒,又觉得害羞,点进了文件管理,长按删除。
“是否确认删除?”
俞简的手指在离屏幕0.1毫米的地方停住,鬼使神差的拐了个弯。
txt完好无损的留在了原地,在俞简的视野里尽情撒野嘲笑他。
俞简犹豫不决,像是被打开新世界的小猫,明知道外面很危险,还是怀着罪恶感,试探性的迈出了自己的猫爪子。
再看一遍就删,就一遍。
俞简打开,想了下,小心翼翼放下手机,像猫一样蜷起身子,走到门口,“咔哒”一声锁了门,然后再像个小偷一样,偷摸摸坐回床上,局促不安的打开了文件。
乔诗也确实是会写,高.潮和重点戏全在后面,越到后面越是肉香四溢。
俞简带着深重的罪恶感,一字一句,贪婪不知足的扫过去。
文里的粗.喘声仿佛响彻在他耳边,压的他面红耳赤。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俞简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他胆战心惊的看着门口。
是谁都好,千万不要是迟言。
“俞简?”
迟言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清亮不少,如果注意听的话,不难听出里面还有一丝忍笑。
但落在此刻俞简的耳朵里,就格外的不一样。
迟言的声音仿佛是钩子,勾出刚才文里的场景,一时间看过的文字都在俞简脑海里成型成画面,臊得俞简恨不得马上从地缝里钻下去。
俞简轻咳了声,清了清喉咙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
“我睡觉了,怎么了。”
门外的迟言笑得快要不行了,俞简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软乎乎,还带着一丝做了亏心事之后特有的颤抖。
还是太嫩了。
“你开下门,我来拿东西。”
俞简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一方面自己满脸通红和浑身的负罪感让他不能让迟言进来,但另一方面,他又秉持着乖学生一贯善良的思维模式,想着对方大半夜来敲门来拿东西,东西对他肯定很重要,不开门就对不起人家。
俞简现在天平的两端,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单纯战胜了理智,咔哒一声打开了门。
两个人一碰面的瞬间,迟言就了然了。
俞简看没看文,看到了哪个部分,俞简脸上的表情写得一清二楚。
他那张脸太嫩了,什么心事都掩藏不住。
俞简低下头,像是做了亏心事,拘谨道:“你拿什么,拿了快走吧。”
迟言恩了一声进了屋,打量了下屋子。
迟言家房子大,客房也多,但是都是摆设,平时家里就三个人,就算有客来也很少有过夜的,所以客房只铺了一间。
也就是俞简睡这间,除此之外其他房间的床连床单都没铺。
迟言打开柜子,慢条斯理的理着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开口:“我看群里有个文件,叫什么池塘的鱼什么的,刚准备点开就不见了,你打开看了吗,是什么?”
俞简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迟言没看见。
一边使劲摇头,带着心虚连忙否认:“没有,我打开就什么都没了,什么文件都没看见。”
迟言颇为遗憾的拖长声音噢了一句,点点头:“这样啊。”
他双手空空,直起身,眼睛带笑看着俞简。
迟言比俞简高半个头,俞简微微仰视,注意到他手里什么都没拿:“你拿的东西呢?”
迟言没回答,半晌笑了一声,左手揣着兜,右手指尖细长,灵活的点击手机,悠悠调出界面,声音懒懒散散:
“撒谎不是好孩子哦。”
界面上刚好是俞简刚没来得及看的片段——乔诗写得最后一段,两个人在教室,夜幕降临,做一些不可名状的事。
屏幕上“粗.喘”“液.体”“禁锢”这样一些字眼,直冲冲入了俞简的眼,在他脑海里不受控的组成一个个画面。
俞简脸色一下不好了,他反应过来,对着迟言道:“你——骗我?你明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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