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黑们:“……”
一个女生率先站了起来,言辞犀利:“你的走红是不是代表着社会风气正在变坏?”
陈盏笑了笑:“不偷不抢,不算是。”
“写别人的风流韵事发家,就是不好。”
陈盏:“何来的风流韵事?”
女生愣住,仔细想想还真找不出来,《忏悔录》中‘大放异彩’的是林池昂。
“顶多算是报复情敌罢了。”陈盏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
伴随进一步交流,洗白值的增进从刚开始的个位数字,很快飙升到百位,陈盏看她的视线愈发慈爱……这是个大客户。
被这种腻歪的眼神望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生连忙坐下。
洗白值还在持续增长,陈盏忍不住又欣慰地望过去,视线不变。
女生拉住同伴的手寻求温暖:“太可怕了。”
被个帅哥一直盯着,难免心会砰砰跳。
同伴看了眼陈盏,也忍不住‘嘶’了一声,发自肺腑道:“是挺可怕的。”
台上陈盏声音放得又低又温柔:“还有谁想提意见?”
“……”
黑粉会会长被推举站起身,勉强说了几句,因为没有键盘在手,略微心虚,同样贡献了些洗白值。
也算是有贡献的……陈盏用看春天里花的眼神看他。
黑粉会会长:“难不成他爱我?”
旁边的人摇头:“那是博爱的眼神。”
这种‘博爱’持续了将近一小时,当陈盏宣布‘第一届爱的交流会圆满结束’时,台下掌声如雷鸣。
“终于可以走了。”
“再也不来了。”
此种言论比比皆是。
陈盏没放在心上,离去前友好地朝众人挥手:“明年见。”
语毕匆匆坐上车,赶下一个场子。
要去见执法者,殷荣澜不方便在场,陈盏叫青年提前租了辆车在外候着。
“其实您没资格罚他。”青年一脸复杂:“殷荣澜顶多是说谎,和您隐瞒的事情比起来不算什么。”
陈盏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青年放弃讨公道,乖乖开车。
陈盏想起路上最近查的严:“驾照带了么?”
青年摇头,他连去国外都是偷渡的。
陈盏深吸一口气:“靠边停,我开。”
下车时,青年哭丧着脸:“为什么要收二十洗白值?”
陈盏面无表情:“代驾费。”
系统突然蹦达出来打断二人的交流,只见它高举一块巨石,现场表演了胸口碎大石。尔后嘴里吐出些白沫,可见是受了些内伤。
一系列突如其来的骚操作令青年倍感震惊,可见陈盏闭口不言,也只能歇了询问的心思。
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陈盏仔细踩着破碎的阶梯往下走,防止摔着。
还没下完最后一层阶梯,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陈盏望过去,几个圆球正抱成一团颤抖,似乎很难过。
“出什么事了?”
一个执法者怒道:“瞎么?”
陈盏怔了下,也不生气,观望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墙上的一个‘拆’字。
拆迁是好事,不过对于执法者来讲,显然落脚的地方更重要。何况……看着这些圆球,以他们的状态,怎么领拆迁款还是个问题。
青年:“找个滞留者的身体用着,不难。”
陈盏想到上次被害女人的尸体,最后被执法者回收,如果保存得当,倒是可以像青年一样取之自用。
“这种事情常有,”青年触景伤情:“我在另一个位面工作时,最倒霉的一次接连被拆迁了八回。”
“……那真是委屈你了。”
执法者不愿意被看笑话,干嚎了两声便走进屋去。
一到屋内,便将陈盏团团围住,似乎是在警惕对方一网打尽。
陈盏自顾自坐下:“要找你们的不是我。”
话音落下,执法者们张大嘴巴冲旁边的系统露出威胁作态。
近墨者黑,不知不觉圆球已经具备了几分陈盏的气质,临危不乱掏出一份协议:“兢兢业业工作一生,临老了还要被回收,你们虽然不用带宿主很轻松,可得到的报酬也就那么点。”
青年望着这个画面,有感似曾相识,陈盏每次给人洗脑可不就是这种惺惺作态?
一个执法者鄙夷道:“我们永远站在总部这边。”
“不是教唆叛变。”系统指了指协议:“是赌局,就赌我这次能不能造反成功。”
执法者们面面相觑。
系统咧了咧嘴,笑容可怖:“已经有不少系统下注,可惜我联系不上执法者,但你们可以。”
有个执法者动了一下,仔细看是在咽口水:“你的意思是……”
“小投资高回报,”系统:“赌赢了你们就可以一夜脱贫致富。”
执法者很快想通:“说不准最后还是让你占了便宜。”
系统:“这是双赢。”
沉默的间隙,青年不可思议看着协议,原来造反还能发家致富?
执法者:“如果有人像你一样也开赌局……”
“不会。”系统说:“杀鸡儆猴,有这些心思的都被我打死了。”
“……”
理智告诉它们做赌徒赌到最后一无所有,然而面对高额诱惑,都有些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