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对这几个真传弟子还算凑和,虽然也不好好教,至少会给本秘籍让慢慢研读。
总之入了太极峰,能不能学点东西出来,还得看个人的造化。
好在能被收为真传的,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哪怕是这个最小的小师妹,修为也是十分了得的。
想要上前拼车的长孙媚看了一会儿正在亲密交谈的师兄妹,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转身离开了。
远远的看到陆含之正抱着阿蝉欲上马上,便飞一般的跳了上去,抢先一步霸占了马车。
陆含之无奈,说道:“帮我接一把阿蝉。”
长孙媚一把将阿暗像拎小鸡崽一样拎了上去。
陆含之:……力大如牛媚姑娘。
四十多斤的阿蝉,对媚媚姑娘来说简直很轻很轻。
陆含之被宇文琝扶了上去,见长孙媚已经挤进了马车,便跟二哥二嫂去挤了后面。
陆含之一进马车,便见长孙媚一脸的落寞。
他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问道:“媚媚?怎么了?”
长孙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一种……热闹过后,突然安静下来的感觉。”
陆含之十分理解这种感受,好像热闹过后,心里都会没由来的一空。
这大概是有人想抓住那份热闹,最后却不得不回归沉寂。
陆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习惯就好,人生便是热热闹闹复又安安静静。”
长孙媚想了想,说道:“明天我得去钦天监应卯了。”
陆含之一听到这个词就想打哈欠,因为官厅点卯的时间是早晨五点到七点。
一直习惯睡懒觉的陆含之是从来起不了那么早的床的,宇文琝什么时候走的,他几乎都不知道。
不过也不能怪古人,不会人人都像他一样夜生活丰富多彩。
古人们都已经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太阳一落山就睡,大冬天的,太阳落山也不过六七点钟吧?
说起来,倒也能睡够本儿。
陆含之打了个哈欠,说道:“那你去吧!反正忙完这段,你的衣服也不愁卖。今天晚上签了几千套衣服的订单,够我们的绣娘忙上几个月了。明天我再让他们多招些绣娘,实在不行,让他们做流水线。”
长孙媚不懂流水线,他这会儿心里装着事儿,有点儿提不起精神。
不过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晚上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且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他便穿戴整齐,去了钦天监应卯。
他难得正正经经穿官服,没有化妆,也没有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发型。
老老实实束了冠,竟也是个面如冠玉的美少年。
结果去了以后才发现,呈监正竟然早早便到了,不止呈监正到了,他那个师妹也在。
两人大概是在对昨夜的棋局做一些补充,便听他那师妹说道:“其实昨夜那姑娘的偷袭师兄大可不必放到心上,大概师兄心神恍惚了,否则是不会受到影响的。其实如果换个人,师大大概不会中计。”
呈监正摇了摇头,说道:“漏洞便是漏洞,我慢慢修补便是。下次再与他切磋,希望不要再出这样的纰漏。”
师妹显然有话没有说,看着大师兄若有所思。
有些事大师兄这个木头可能想不明白,她作为女孩子,自然更懂女孩子的心思。
大师兄动心了,只是他不自知。
骆雪姝明白,大师兄这个漏洞便是他的心魔,只是这个心魔只对特定的人有用。
大概是那姑娘与他平日里所认识相处的人太不一样,甚至有些过于离经叛道了些。
也正是因为她的离经叛道,才格外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算了,有些人就是这样迟顿,还是让他自己想明白的好。
她也假装不懂,笑说道:“那师兄下次再和那位媚媚姑娘切磋切磋,说不定就能找到漏洞在哪里了。”
门外的长孙媚一听对方提到了自己,干脆也不听墙角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两人很意外的朝他看了过来,脸上都显现出几分的迷茫。
骆雪姝问道:“公子找我师兄?”
长孙媚皱眉,刚刚还叫我名字,这会儿就不认识我了?
再一想也对,自己每次打扮出来都彷佛换了一个人,哪怕化的妈不认,他们也能认出来,今日原汁原味,倒是没人认识了。
刚刚还有人拦着他要腰牌,那人还对着腰牌看了半天,以为自己瞎了。
长孙媚看向呈雪野,对方却在与他眼神对视的刹那间认出了他。
他稍稍意外的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找我有事?”
长孙媚用他的原声说道:“今日应卯,不知呈监正是打算罚我俸禄,还是将我关进钦天监的地牢?”
骆雪姝没听明白,她看看呈监正,又看看刚刚进来的这公子,莫名觉得这两人之间有过节。
长孙媚又对骆雪姝笑了笑,说道:“姑娘大概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钦天监的监副。”
骆雪姝瞭然的点了点头,朝长孙媚抱了抱拳,说道:“原来是监副大人,大人如果有正事,那我便告辞了。”
呈监正无奈道:“雪姝,别听他的。这人便是你昨夜见到的长孙媚,他……并不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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