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惊讶的看向陆含之,问道:“你这……一文十张也太便宜了吧?”
陆含之道:“不便宜,竹子漫山遍野都是,并不值钱。纸也不是按张卖,批量生产后按捆卖。百张一捆,每捆十文。学堂,书肆,墨斋,批量购入还能压价。”
宇文琝听得一愣一愣的,陆含之上前拍了拍宇文琝的肩膀,说道:“这叫薄利多销!二嫂,我们毕竟不针对零售散户。到时候可以再订一个零售价,岂不是一举两得?”
陆含之一边叨逼叨,一边转身回房间写计划去了。
宇文珏这才发现,这个他印象里娇生惯养的小弟弟,是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便成长起来了。
而远赴西疆的宇文琝,也打了他的第一场胜仗,并落了一个地狱修罗的名头。
捷报传开的同时,也使得众将领对他有了一个认识。
四殿下的可怕,果然名不虚传。
杀敌如砍瓜切菜也便罢了,单他斩首的敌方将领便有百余,着实让人望而生畏!
其实是将士们不知道,宇文琝主要是太兴奋了,太兴奋了!
他想着陆含之其实只有自己这一个男人,心里便是一阵阵的狂喜。
一想到阿蝉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狂喜便更是抑制不住。
无处发泄的狂喜如何平息?那便只能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秋天:好高兴啊!再去杀几个敌方将领玩儿玩儿。
敌方将领:瑟瑟发抖
第106章
如果敌方阵营知道己方将士死伤惨重是因为对方大将太高兴, 大概会气晕过去。
宇文琝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喜悦里, 因为他临出发前,陆含之对他说,阿蝉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的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他纠结了一整天, 一直想不通。
但再一想, 也并非不可能。
算算陆含之有孕的日子, 当时自己也的确在陆家小住。
那晚大哥想与陆二哥亲密, 便同他一起喝了点酒, 让他早早去睡。
他只记得自己喝了酒, 却并不记得自己几时睡的。
细细想来,自己那一日的记忆却是模糊的。
哪怕是喝了酒, 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也能回忆起个大概。
像那一夜被抹了个一干二净的,还从未有过。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高兴就对了!
他从未像喜欢陆含之一样喜欢过一个人,一开始只是觉得他聪明, 是个可堪大用的人。
后来又觉得他有趣, 满脑子奇思妙想, 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
再后来才发现他好看,怎会如此好看?
直到前些日子,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 他可是京中第一美。
他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他娶回了家。
那夜他来了情事,自己才假装未带药丸。
因为情事来了,没有林圣手的药物压制, 只能自己为他纾解。
难怪他说他并不介意这些!你明明就只有本王这一个男人,还说什么介意?
再一想,又不对!
他不介意,会不会是因为并不介意和谁上床?
当初稀里糊涂与本王睡了,如今还是那个人,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且见他睡完以后急匆匆找林圣手要避子丸的样子,大概并不把这一行为放到眼里,只是怕自己再次有孕罢了!
这个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一想到这里,宇文琝便心急如焚。
你这小国联盟,能不能快点上?
本王打完了,好去问问家里那个没有心的,到底把本王当什么人!
家里那个没良心的这会儿却正做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新的纸张一经上市,便被抢购一空。
陆含之批量生产竹纤维纸和木纤维纸,一文十张,A4大小,卖得相当便宜。
A3大小的一文五张,批发零售,童叟无欺。
如陆含之所料,京中所有书肆、私塾,甚至官印局,都批量的到他这里来拿纸。
宫内采买也是不例外,如此精美的纸张,宫里的皇子们习文练字用着也方便。
陆含之发现了,自己最近做任务的速度越来越快。
也可能是近期的这两个任务所制造出来的东西普及起来比较快,都是大家日常生活所必须的,所以卖起来非常畅销。
宇文珏也是惊奇异常,一天到晚跟在陆含之身后吹彩虹屁。
“含儿太厉害了!含儿今日又有什么新发明?含儿今天赚了多少钱?”
陆含之觉得,得给二嫂点事做,否则他天天跟着自己,仿佛一只小尾巴。
于是他把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全都交给了宇文珏。
宇文珏看着那一大叠的银票,厚厚一摞,足有上百万两。
其中两张银票,竟还是陆含之新产的桑皮纸所制。
这也是陆含之从前所学到的一个常识,因为桑皮纸最大的特点是千年不褪色、拉力强、防潮湿且不怕虫蛀。
这样的纸张,用来作画,装裱,绘制地图以及制作钱币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陆文珏捏着那两张桑皮纸所制成的银票,说道:“这纸的质感,的确比普通纸好了许多。”
陆含之道:“二嫂,我不是给你看纸的,是给你看银票!你可看清了,这是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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