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之明白了,他谢过老太监后,便和宇文琝一起出了正殿。
一拐进后宫, 陆含之便问道:“小皇叔的动作够快的?不过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宇文琝道:“有人希望皇上知道。”
陆含之问道:“是你吗?”
宇文琝摇头:“我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所以并未促成这件事。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和那个与小皇叔里应外合的人大概有点关系。”
陆含之的怀里还抱着阿蝉,抱了一路,胳膊实在有些酸。
宇文琝伸手接了过来, 接着道:“这个人藏得很深,我根本触不到底。可是,除了我们这几个皇子,还有小皇叔外。其他人,又根本没这个权力。”
阿蝉又开始揪宇文琝搭在肩上的头发,这回宇文琝没有阻止他,只要他不往嘴里放,宇文琝一般情况下会任他为所欲为。
陆含之仔细的回想着书中的剧情,好像没有听说有第五方势力。
他所看的《夺嫡》主要讲的是女主怎样一步一个好运气,怎样一步收获一个大佬,怎样在四个大佬之间周旋,一步一步走上人生巅峰的。
虽然有点扯,但是书中把朝局倒是介绍的很清楚,并没有第五方势力出现过。
陆含之摇了摇头,说道:“那就静观其变吧!”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宁殿。
因为是临时打扰,所以安亲王便让人去通传了一下。
这让陆含之想到了之前太后在他的含记买了许多香胰的事儿,他还送了不少洗发液给她老人家做人情。
宇文琝怀中抱着阿蝉,说道:“太后未必会见我们。”
“哦?”陆含之问道:“为什么?”
宇文琝答道:“因为……一些陈年旧事,太后娘家姓萧,王妃可听说过萧国舅?”
这个陆含之还真没从原著上看到,毕竟《夺嫡》这本书,并没有把上一辈的恩怨拿出来交待。
于是他摇了摇头,问道:“跟这位萧国舅有关?”
宇文琝答道:“萧氏外戚,三代为后,权势滔天。在高宗去世后我父皇年幼之时,有如摄政王一般的存在。”
陆含之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听说,皇上并非太后亲生?”
宇文琝答道:“是,萧氏霸权,隐隐有易江山而主的征兆。太子年少无权,只得另辟他径。娶了当朝两大元老,尹丞相和戎将军的嫡生女儿。”
这件事陆含之这两天听多了,皇家的八卦虽然不让公开说,背地里却是总有人嚼舌根子。
宇文琝又说道:“除了这两大元老,出力最多的便是当时的萧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萧皇后不满父兄夺权,与高宗夫妻情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无所出,实为父兄所害。萧家那么想要这个江山,偏偏她就不让肃家如愿。于是认养了一儿一女,精心培养这一双儿女。扶植儿子上位,封为太子后,又助他一步步从萧家的手里拿回实权。”
皇家的故事多如繁星,随便一个人身上都是一个传奇话本儿。
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萧家从第三代皇后入宫后便开始图谋江山了。
先让这个女儿无法生育,无嫡子可继承江山再说。
啧啧,果然自古无毒不丈夫。
不过不得民心的夺权者,失败了也是活该。
陆含之叹为观止,说道:“这个江山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去换取?”
宇文琝道:“好处……自然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比如想杀谁便杀谁,为所欲为呼风唤雨。
体验过一次的宇文琝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很快,通传的小太监回来了,结果不出宇文琝所料:“两位殿下请回吧!太后头风发作,怕是不能见客。”
宇文琝点了点头,陆含之却停下了脚步,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了小太监的手上,说道:“冬日干燥,老人家更是容易口唇干裂。这是我亲自调制的口脂,献给太后,以缓解口唇干裂之苦。”
小太监没说什么,转身便拿着口脂进去了。
刚刚的故事宇文琝没讲完,他接着说道:“皇上即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杯酒释兵权。萧家造反谋逆,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夺权后,皇上又逼着太后交出所有实权,从此大权在握。”
陆含之总算听明白了,说道:“难怪太后很少呆在京城,而且皇上又对外戚的事防得那么严。戎家还没做什么,就一步一步的打压了。要是想造反,戎家可比萧家来得方便。”
宇文琝点了点头,阿蝉却趴到他脖子上,张开嘴咬了他一口。
宇文琝吃痛嘶了一声,马上就出现两个小牙印的脖子上泛了一片红。
陆含之:……
陆含之佯装怒道:“阿蝉,不能这样!”
宇文琝难得笑了笑,说道:“无碍。”
陆含之一脸的无语,说道:“你说无碍,我有碍!这咬得是什么位置?他们不会怀疑这小王八蛋,只会怀疑我!”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偏偏就给留了这么多证据!
这时,去而复返的小太监面带喜色的出来传话了:“太后请两位殿下进去呢!”
宇文琝一脸欣赏的看了一眼陆含之,心中还在琢磨为什么阿蝉咬自己脖子一下,别人会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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