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蝉睡醒,陆含之立即拿着奶瓶上前塞进了他的嘴巴。
这回是真的饿坏了,阿蝉抱着奶瓶一通狂吃,喝了两大瓶奶粉后才算作罢。
大概也是吓坏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别说小孩子,大人都能吓出个好歹。
阿蝉就这么一直粘在陆含之的怀里,怎么都不肯下来。
陆含之也是难得的有耐心,就这么抱着他,嘴里哼唱着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就不开,爹爹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宇文琝看着这父子俩叹了口气,说道:“睡一会儿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陆含之摇了摇头,他必须要等到那几个人的消息。
不过大概也是徒劳,苏婉凝怎么可能留下自己的把柄呢?
陆含之轻轻拍哄着阿婵,终于把他重新哄睡着了。
又缓缓将他放回床上,给他含上了用开水烫过的小奶嘴。
此时门外刚好有人来报,有消息了。
宇文琝却让士兵噤声,待陆含之出了院子,才问道:“人在哪儿?”
亲随答道:“一共六个人,都跳崖自尽了。”
宇文琝皱眉问道:“自尽?确定是自尽?”
亲随答:“是,自尽。无打斗痕迹,无挣扎痕迹。只有单行脚印,甚至毫无停顿,可以说是毫无留恋的自尽了。”
陆含之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他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辛苦你们,都去休息吧!”
众亲侍不动,宇文琝开口道:“王妃让你们去休息,你们便去休息吧!”
众亲侍这才朝陆含之行了个礼:“谢王妃!”
陆含之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距了,安亲王的亲侍,怎么能由自己差遣呢?
却听宇文琝道:“以后本王的亲侍,便是王妃的亲侍。他们归你调遣了,以后你的安全也由他们负责。小世子本王会另外再调派人手,王妃大可放心。”
说实话,陆含之的内心真的无比感动。
可是他却不是那种擅长表达感激的人。
只是清了清嗓子,上前揪住宇文琝的袖口,低声道:“多谢夫君,臣无以为报,今晚便……”
宇文琝:……
亏得本王刚刚还为你心疼为你紧张,你这个人怎的如此不可理喻?
陆含之见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你是不是想打架”的表情,忍不住捂着肚了笑了起来,说道:“王爷,您怎么这么不禁逗?”
宇文琝的脸上阴沉着,说道:“王妃若是笑够了,便随为夫回府吧!”
陆含之虽然觉得不论对手是谁,那人一击未中,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第二次。
但是庄子上对于阿蝉来说,的确太不安全了。
于是他便回房,拿了床小锦被将阿婵裹住,抱着他乘马车回了京城安亲王府。
第二天,安亲王世子遇袭的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个舆论是谁散播出去的,陆含之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反而对另外一个八卦更感兴趣。
听说昭云郡主新婚第二天便回了公主府,只因太子在婚礼当天竟悄悄跑去小偏院与一名婢女云翻雨覆。
皇上因为这件事而大怒,太子被罚禁足太子府。
太子一时间成为了京城的笑话,他既不敢为自己辩解,又不能说出实情,着实呕着一口大气。
当时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偏偏在他与昭云的婚礼上,做出了这种事呢?
而且婉儿平日里向来有分寸,怎么偏偏昨天就失了礼数?
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躲在前院书房里,既没去洞房找昭云,更没去后院找苏婉凝。
就在他一气之下摔了个杯子之后,有丫鬟匆忙来报:“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婉姑娘……在别院自尽了!”
太子一听,立即扔下满桌狼藉,朝别院狂奔而去。
陆含之回到安王府后直接睡了宇文琝的房间,宇文琝则去睡了书房。
第二天管家亲自去找了陆含之,只说是王爷将管家的钥匙留给了他,让他自己决定住哪里,怎么住,一应摆设全凭王妃做主。
陆含之也有点头疼,便吩咐管家:“你看着收拾吧!我也没什么爱好,按照常规套路来就可以了。”
管家应声出去了,陆含之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阿蝉。
昨天跟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如果不是今早醒来全身酸痛,他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差点失去了阿蝉。
轻轻给自己顺了口气,便见管家去而复返,领着一个太监朝这边走了过来。
太监的手里托着个圣旨,竟是来传旨的。
陆含之隐隐疑惑,是来找宇文琝传旨的吗?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太监已来到身旁,开口道:“安亲王妃陆含之,代幼子宇文翎曦接旨。”
陆含之皱眉,这圣旨竟是下给阿蝉的?
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能干什么?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吐槽着,陆含之还是上前跪地道:“臣陆含之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前面有宝宝质疑重生的王爷为什么对女主没有敌意,却对男主有敌意。
因为他是女主的攻略对象,女主没搞过他,却是男主为了给太子铺路而和他正面交锋过好几次。
在他身上吃过亏,当然会对他有些意见,但也只是有些意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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