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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棋书画诗,书画两项的赛场在一处。但温勉又不是真的打算十项全能大出风头——何况他也没练习过绘画——只划水随便拿个名次便罢,所以写好字吹干墨迹交给评选人之后,他就施施然站起身,走过还在画纸上下功夫的岑天骄身边,余光在他身边摆着的字迹上一瞥而过。
    系统公正道:【论天赋灵性在你之上,但离书圣真迹远矣,还欠锻炼。】
    温勉这些年将书法作为自己的一项业余爱好,早就没有当初完成任务垂头苦练的争胜之心,听到系统的评价也不意外:“小孩子嘛,路还长着呢。”
    系统:【本系统要是没看错,你们的年龄差不多吧?他顶多比你小一两岁。】
    温勉保持微笑:“但是我阅历长。”
    他刚走到场地边缘,出了每个赛场的隔音设备,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喧哗。
    这声音极大,因为赛场的隔音是单向的,只隔绝了观众席对于赛场内部的影响、树立起每个赛场之间的阻隔屏障,而观众们却能听见场地内的各种乐器声、研墨声或是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所以温勉现在能清清楚楚的听见从东北角传出来的呼喊声。
    “你作弊!”喊话的是个青年,“我刚刚落子明明不在这里!我举报这里有人作弊!”
    他嗓门洪亮,周围下棋下到一半的人纷纷被影响思路,皱着眉瞪过去。围棋赛场和其他不同,举行抽签淘汰制,每轮结束后决出的胜者集合在一起,再重新抽签决定对手。眼下开场没多久,第一轮还未结束,温勉见到青年的对手是那个浣剑门的少女。
    镜月阁的管理人立刻安抚参赛弟子和观众,并且派人前去查看情况。
    “她作弊!”青年梗着脖子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个子,你看看,根本不成体统,以我的水平会下出这种臭棋吗!”
    他对面的姑娘结结巴巴的辩解:“我、我没有!你本来就是下在这里的,我怎么可能在燕台文会上作弊……这么多人看着呢……”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青年喘着粗气,看上去气得不行,“你们南陆人为了取得胜利不择手段,往年这赛场上哪有南陆人的一席之地?你出现在这里,用这种手段,简直就是玷污了燕台集。你看着这棋盘难道不觉得羞愧吗!长老——我申请将她赶出赛场,这种卑劣无能的小人不配和我们同在一片赛场上!”
    镜月阁过来查看情况的修士也不懂围棋,皱着眉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手一抬道:“比赛暂停,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浣剑门的姑娘顿时惊慌起来:“我真的没有作弊!他、他在污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不要把我赶出去……呜……”
    最后几句甚至带着哭腔,看上去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温勉站在原地看这一幕,注意到观众席上浣剑门里有几个弟子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姑娘在门派里好像人缘也不怎样。
    围棋场地其他人也不愿意,见这边情况不对,有人骂道:“作弊的话就赶出去,影响我等作甚!”
    也有人好言劝说:“姑娘,你先别忙着哭,若是你没有作弊哭也没用,不如先配合长老们弄清楚事情真相。误会解除的话,萧兄自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
    他口中的萧兄指的就是指责少女作弊的青年。
    温勉听到有人在和朋友介绍这位青年人:“……萧东晟,东陆人士,上一届燕台文会棋道第四位。今年棋圣弟子离席,他有可能冲击前三,确实不应该在第一回 合就落败……”
    而那位和他对战的浣剑门弟子则莫名其妙就梨花带雨哭的打嗝,好半天才能说出一两个字来解释。
    不过相比起这场闹剧,观众场上的南陆人并不少,他们关注点在另外的地方。
    “什么叫‘没有南陆人的一席之地’?”有人怒道,“我不管他上次燕台集是什么水平,这个萧东晟凭什么这么这么说我们?棋圣还出生在南陆呢!”
    “棋圣也就出生在那,这点事你们能吹上一百年。”他身边的人嘲笑道,“棋圣四岁拜师离开南陆前往中陆,此后再也没踏进南陆一步,你们竟也还好意思扯他的大旗。”
    “……卧沧山的翟作书又怎么说?”
    “他会下棋吗?他不就书法厉害一点,还是师从东陆。你看看,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小姑娘来参加燕台文会,居然还在赛场上作弊。”
    “哎,观棋不语。”坐在他们身后的老人敲敲手里的拐杖,“眼下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们莫要胡说。”
    时间过去的越来越久,负责人也有点不耐烦了。
    主要是赛场虽然有用灵宝录下经过以防作弊,但调出具体画面的方法极其麻烦,如果浣剑门这位女修能稍微为自己辩解一句,他们就算嫌弃也只好去开启灵宝。只是她过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那里不停地哭,哭到眼泪不要钱一样,虽说引路人同情,可现在在场的又不是她爹妈,这么哭下去耽误事不说,还显得镜月阁好像在仗势欺人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出声对温勉说道:【那个女修的情绪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地域黑的渣渣(暴言):南陆都是不会下棋的蠢货!
    黄鹤楼楼主:嗯?我刚刚听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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