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不断的洗搓自己,似乎这样就能干净一点。
可是,越搓越搓,她就觉得自己越脏。
“你放开我!”盛情还在不断挣扎,想要挣脱开莫于深的禁锢。
可是莫于深却不愿放开,他抱起她,发现她是那么的轻,上次他就感觉到了。
为了让他放开她,盛情甚至开始一直在辱骂他,可是,莫于深依旧没有放手,牢牢的抱着她。
盛情受不了和他接触,不断干呕着,她感觉自己难受到快要把内脏都要吐出来。
盛情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痛苦,那种呕吐的感觉让她忍了许久的眼泪都快要决堤。
终于某一瞬间达到了,她痉挛了一下,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右手残废,右耳失聪,并带有长期的自虐行为,你还是
赶紧给她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医生一脸悲悯的看着莫于深,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莫于深听到医生的话,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盛情,这两个字,刺得他心口阵阵刺痛。
他又想起医生对他的劝诫。
病人对于外人的触碰有极为强烈的反应,而且她对莫总你非常排斥,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好,那便远离她。
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比起失去她,他更害怕她不愿意再活下去。
莫于深看着病床上睡过去的盛情,泪水终于滚落,“盛情,我以前总说讨厌你,现在我想,是报应来了。”
他只敢在她熟睡的时候触碰她,手划过她的眉,她的鼻子和嘴巴。
他低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唇,这也是他们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
虔诚而又珍惜。
盛情走了。
他让盛爸爸带盛情出国接受心理治疗。
虽然很想看她,陪在她身边,可他不敢去见她,他怕会刺激到她,而且,现在他没有那个资格。
思念一点点侵蚀他的五府六脏,逼得他要发疯。在送走盛情后,他调查了有关她的所有事,越看越是痛心。
他似乎是患上了心痛症,只要想到关于盛情的一切,就痛彻心扉。
两年后。
莫于深开车经过一个咖啡厅,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顿时不敢呼吸,生怕那是幻想,一呼吸,人就没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她嘴角带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一杯蓝山。”他哽咽着。
看到是莫于深,盛情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早在决定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迟早要遇上。
不过,那又怎样呢?现在的他对她而言,已经影响不到她了。
“好的,请稍等。”她对他,已经没有了那种排斥,那种难受。
“盛情……”他忍不住叫了她。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她回头,真的把他当一个陌生人看待。
“没有了……”他突然失去了勇气。
他醉酒的时候,问好友,“你说,一个人能忘掉所有的恨吗?”
“能啊。”他恍惚间听到有人说,“因为不在意,不在乎了,所以就什么感觉啊,恨啊爱啊也没有了。毕竟不在意了,恨也就没有意义了。”
就像盛情表现的那样,无波无澜,因为他已经激不起她眼里的一丝涟漪。
他不过是一个伤害过她的陌生人罢了。
他终于是失去了她。
就如她当年爱而不得,如今他亦求而不得。
或许某一天,他就要看着她和别人结婚生子,看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展开笑颜。
因为她的人生,与他再也无关。每每想起以后他都和她没关系,他都心痛到不能自已。
可是,人生不能重来,她放过了他,他却放不下她,于是后半生都被用来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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