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全的功力也就是在灵动境,这生能不能跨境很难说。而何乐则比较诡异,现实中的所有分级对他都没用,只能以他展示出的能力来大致分级。
所以这时何乐能轻松封住肖全的识海,除非能有实力远超何乐的人来解封,否则他这辈子也相当于是废人。没有直接杀他,或打废,不是何乐心软,而是留着这个人还有大用。双面谍子用不好当然会伤己,用得好就是重型武器。何乐准备留他作大用,自然不会现在就杀他。至于同情,何乐与他不熟,更何况是出卖同仁,同情是不可能同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此时有人扛着两个麻袋进来,一大一小扔在院落里,麻袋没有解开,也没有任何动静。只能大致看出人形,就那样软塌塌的摔在地上。黄强要冲上去,但被虎贲军控制住。何乐环视四周,没人流露出同情之色,也没人会有不忍的表情。毕竟都是在谍报线上做事的人,没用的同情心在他们这里早已被摒弃,不会有谁傻傻的同情一个随时会捅他们几刀的叛徒。他们只会将这件事遗忘掉,而不会将其记录在笔端,包括黄强这个人。
肖全迷茫的看向黄强,看着他倔强的挣扎,看着他绝望的流泪,明白这或许就是他们在选择之初就应明了的末路。
“肖大人现在应该可以聊聊了吧。”何乐等得够久,他需要在半个时辰内解决完。
“你比他们更加恶毒!”肖全嘴里满是鲜血。
“当你准备好以同仁生命换取你的幸福时,你的恶毒早已超越了所有人。所以你和你们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不要试图用任何借口来掩饰,只说事实。”何乐冷冷的说。他坚持着审完再走,就是怕其他人下了不决心。秦老爷子看着手段狠,其实心肠热。张三更是靠不住,最多是气愤,但做事总会留下几分情面。只有何乐自己才能做到真正的铁血,才能百分百不打折扣的处理问题。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做好了受死的准备。”肖全闭上眼,也不再狡辩。
“把他带过来,剥光了。”何乐冷冷指向邵玉郎。
听到要被剥光时,邵玉郎突然脸色变得赤红,就连眼睛里也充满血色。肖全痛苦的不敢看,咬紧牙关坚持着。
虎贲军中两人上前,架起瘫软在地上的邵玉郎,将他拖到近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剥去邵玉郎身上的衣服。在这个时代,或许最大的污辱就是当众剥光衣服了,男女都一样。虎贲军有着和何乐一样的铁血个性,这些人戴着黑甲覆面,根本就看不出表情,几下就剥去邵玉郎的外套。
邵玉郎咬牙坚持着,但因为紧张和气愤,加上受的伤,所以全身都在抖。
“够了!够了!”肖全终于承受不住,睁大眼睛看着何乐,有乞求也有硬气,毕竟这么多年上位者心态,一时之间也不会那么快放下身段。
何乐没有理他,也没有阻止虎贲军的行动。
嗤啦一声,邵玉郎的贴身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极白净的皮肤。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要!”邵玉郎到此时才开口阻止,但肖全已经彻底输了,由外到内输得干干净净。
何乐缓缓举起手,虎贲军这才停手,仅给邵玉郎留下少量的残破布片。
肖全哭了出来,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勇敢。他不仅没法看邵玉郎被剥光,更没法接受自己也被剥光,那是对他多年来习惯的上位者心态最严重的暴虐。如果只是毒打,他还能扛住,但从人格上的羞辱他没一点抵抗力。
“说!”
“是,我是青莲教固土堂二十三香主,负责收集地匦局及大周朝堂机密,已为青莲教五年的情报。邵玉郎也是我安排进的地匦局,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他并不是谍子,只是在地匦局躲避青莲教的追踪。”肖全的话始终让人难以相信,此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再次留下悬念。
何乐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把他们全部收监,分开来问,若有问题就将他们剥光了挂在城头。”何乐见时间差不多,如是起身走到肖全身边低声说“若再耍花招,我就把他绑好了再找十个人专门去伺候他。”
肖全浑身颤抖,又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何乐的眼睛。他已经认定何乐就是恶魔,是青莲教传闻中青莲圣母要来除掉的十大天魔之一。
终于解决了地匦局的内鬼,何乐有些轻松又有点感慨。等那些人被押走后,才有人过来拉走地上的麻袋。眼尖的人会发现,那里面似乎装的不是人,当然真相如何他们不会知道。
“柳十厌,以后这临安线就由你来接手,你不是一直想看看何为为官之道吗?这个大官场够你看的了。”何乐看向被召过来的柳十厌,此刻他的脸上因兴奋而显出红潮。
“齐怀北,以后你来接手北方线,北方线的问题很大,要小心甄别。能做好吗?”何乐看向这个令人意外的男子。
“谢侯爷提拔,北方线比青莲线要简单,也没有涉及太高层。反而是青莲线,恐怕高层的那些点都会有问题。”齐怀北恭谨的说。他负责协助张三,自然对全局有更多了解。
“嗯。也是。张大人,皇上念你往日之功,此次令你亲领青莲线,尽快理清疏漏。”
张三缓缓跪下,眼泪纵横的趴在地上说“罪臣谢圣上开恩……”
以张三所犯渎职罪,本是会要革职查办,但皇上和栗源觉得现在是用人之际,而地匦局又极为重要,所以才商定给他机会。不过也会往地匦局里掺入新人,往后张三的重要性也将会减弱。
“曹玄安,你以后就负责南线,监控钱粮往来要务。”何乐临走时又安排了一名曹家人入地匦局,一来是显示朝廷的信任,二来是扶持曹家压制申屠家,三来是让何乐的权势进一步做大。兴庆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何乐成为大周朝中最大的权臣。没什么比竖一个标杆更有激励作用,何乐出身贫寒,却能通过自身努力成为当朝权臣。兴庆帝这是要让每个人都来为大周朝服务,给他们竖一面旗,让他们有奋斗的目标。
“地匦局还得再清理,尤其是曾经在天机处做过的人,要仔细甄别。”临出门何乐又拉着张三和他说。不是他啰嗦,而是他对天机处有着一种特殊的防备心理。
“是,侯爷。”张三已对这个年轻人生出敬畏之心,有时也不得不服气,果然是栗源先生的徒弟。
何乐从偏院出来,去见了栗源先生。
“事情办好了吗?”栗源已起床洗漱,明天就是他再婚的日子,不过他并没有多少喜悦。不管再婚的是十八娇娘,还是半老徐娘,他都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原因很简单,他对于男女之事看得极淡然,一门心思全扑在朝堂之上,与兴庆帝有着非常相似的习惯。只是他若不娶陈碧珍,难免以后很多事会要束手束脚,所以他也是干脆。再说他曾卜得一卦,与陈碧珍还真有夫妻缘分。所以他也坦然,事情要来就来好了。
“办好了,还顺带抓出一个特别的人。”何乐将邵玉郎的情况向他说明。
“这个人很关键,还是好生留着的好。现在就要去叛军哪里?”栗源先生其实并不想让他去冒险。
“是啊,趁着这时还能去。不把龚易斌争取过来,总是不甘心的。”何乐无论看到哪方士兵战死都会心疼,这是大周朝仅有的战力,却消耗在无谓的内耗中。
“龚易斌确实能左右局势,但也是有限的。关键还是姚常禥没死……”栗源没把话说透,留给何乐便宜行事的选择。
“明白。”何乐当然明白。这次他去叛军腹地,就是有计划顺手杀掉二皇子,这样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但杀一个叛军首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哪怕何乐实力再上一个台阶,也会有更多的阻力出现。
“一切以可为而为,不要勉强。”栗源将何乐送出来,这次他没有给何乐锦囊,何乐也不再需要他的锦囊妙计。
“赶不回喝老师的喜酒,但一定能赶上老师家的悬弧之宴。”何乐说得很认真。在大周朝生了男孩才会行悬弧之宴,宴请宾朋。若是生的女孩则不会办宴,仅在亲朋间送上裹红的鸡蛋以示家得千金。当然是有重男轻女的风俗,尤其是这乱世,重男轻女的风气更甚。
栗源咳了咳,装作没听到转身回了书房。何乐摸摸头,就看到花十娘在那挤眉弄眼,也不知她有什么好开心的。他转身去了刑部大牢,这里正有条不紊的审讯着抓来的重犯,不久后更多的重犯还会押过来。而两千虎贲军守在大牢外,任何人想进去救人都会有极大难度。
何乐穿过重重守卫,来到最里面的牢房,就看到两个正在等待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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