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山庄酒店三楼有很多房间,拿了钥匙,大家各自找了一间住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外面多出来的丧尸,导致大家不愿意回到别墅单间,住在一起更能够彼此依靠吧。人是群居动物,这个规律无论是正常社会还是末世世界都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愿意孤独,孤独会让人绝望甚至发疯。
瞭望台上,前半夜由王文东守夜,他坐在阳台边看着外面是丧尸,心中说不出来的失望,忙活了三天,本以为以丧尸的血肉驱赶丧尸,结果换来的却是丧尸是吃丧尸肉的,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丧尸,怎么说这都是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
他坐在总经理的办公椅上,又开始抽烟了,无聊的时候翻了一会儿办公桌,发现有一个抽屉怎么也打不开,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由于周遭没有钥匙,于是王文东采用了最原始的暴力破解的方法,敲了半天,不得不说这特么什么做的办公桌,质量这么好,愣是没敲碎。
羊角锤也不行啊。
袁方倒是被敲醒了,大怒“我有睡觉气,你知道不知道?”
“别睡觉气了,这抽屉锁死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过来帮我看看。”王文东招呼的道。
袁方屁颠屁颠跑过来,想了半天也没办法打开,于是跑到楼下去找何彬过来帮忙,他的撬棍应该足以撬开。
袁方下了楼来到何彬的房间,一推门见到孙婷婷弓着腰,何彬站在她身后,两人赤身裸体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袁方。
“你们继续。”袁方说,“撬棍我拿过去用一下。”他随手拿走了在门口的撬棍,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何彬穿着大花裤衩子跑了出来跑上五楼,王文东听了袁方的不可描述之后再见何彬,忍不住大笑道说“小何,你们倒是继续啊。”
“你个大嘴巴老师,我祝你以后不举。”何彬骂道。
袁方扶了扶眼镜说道“我近视眼,看不清,我就简单地说了一下我的想法。”
“呸!下流!猥琐!变态!”何彬怒道。
王文东笑着说“小何,这边不需要你帮忙,你回去吧,明天来拿撬棍。”
“哥,我没法继续。”何彬说。
“为啥?”
“你知道啥叫做交公粮吗?”何彬哭丧着脸道。
“知道。”王文东和袁方均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
何彬吐槽说“婷婷怀疑我对娜姐有什么想法,就逼我交公粮,我他娘的跟丧尸干了一下午,哪有力气啊。要么她就哭,你说说我能咋办?我跟你说刚才你推门之前我就软了,实在没意思,我只想休息休息没那想法了。”
王文东和袁方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跟结婚三四十年的似的,袁方走过去拍拍何彬的后背说“那还不谢谢我。”
何彬忽然说“袁老师,要不然我守夜吧,你去休息。”
“干嘛?不愿意理你媳妇了?”袁方道。
“不是,我今天实在是累了,我在这儿睡半宿。”何彬笑道。
袁方看了看王文东,王文东点点头,说“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要节制一些,袁方你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和何彬。”
“好咧。”
今夜似乎安静得很,王文东和何彬两人时不时地吹嘘着各自,何彬吹嘘着他当初在学校多么牛逼,王文东吹嘘着我在社会上多么牛逼,反正也没有人拆穿他们,各自胡吹吧。吹完了自己,他们又对世界末日之前的世界一顿评论,什么川普,什么日本沉没之类的,随后又开始聊起来娱乐圈。
总之,两个人是没话找话,总不会话空。
其实王文东不是话唠,何彬也不是,只是他们都觉得不说什么,这个世界更加寒冷,因为已经漆黑一片了。
何彬感觉再也无话可说就先去睡觉了,王文东拿着撬棍把那个非常牢靠的抽屉撬开,撬了几下,居然撬不开。他生气了,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鉴于上次打开保险箱发现一堆没用的人民币的先例,王文东没有奢求其中会有太大收获,末日之前的一切宝贵的东西,末日之后都成了废品,反倒是没有用的倒成了必需品。于是他重新找好着力点,重新开始撬动,这已经不是为了里面的东西,而是专门将抽屉撬开。
是的,就是这样执着,处女座的他骄傲这种偏执。
“砰!砰!砰!”
终于费尽力气之后,抽屉被撬开了,王文东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被撬棍砸到,那抽屉支撑不住断成两截。他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走过去看了看到底是什么锁,居然他妈的这么结实。
抽屉居然是密码锁,一排八行,这得多么高的保密级别。
再看看抽屉里面是一堆的文件,王文东用手机照亮,仔细看了看文件,是天泉山庄的房产证,银行的汇票,以及一些合同。
还真是够无聊的,仔细翻了翻最下面,忽然王文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保证书!
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再看了看那纸张似乎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了,抬头上还写着海河县龙头镇人民公社字样,里面的保证者是天泉山庄的老板刘军,而保证内容是结婚之后绝对不会出轨云云,和几十年后年轻人的保证书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后来的年轻人向自己的财产保证,如果背叛则付出什么样的金钱代价。而这张保证书上结尾是向保证,以伟大领袖最忠诚的战士的名誉作出保证云云。
王文东靠在墙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了,当然也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了,何彬睡得很死,甚至都没有翻身的迹象,王文东这份快乐不知道跟谁分享了,于是笑过之后又感到深夜的孤独。
天完全黑了下来,再也看不到什么景色了。
无聊地守候了一个上半夜,王文东发现自己只能看星星,今天的星光璀璨,好像是天河市很久没有这种天气了,这才过去十几天吧,城市里少了十几天的碳排放量居然如此干净。
知了在吱吱吱吱地嘶吼着,四下里偶尔传来了丧尸们低沉的叫喊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尖叫声,也许是哪一个幸存者吧,亦或者不是。
等待是无聊的,也是考验人的,以至于到了夜里两点钟的时候王文东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他踢醒了何彬之后,躺在床上便睡去。何彬迷迷糊糊地坐在老板椅子上望向外面,黑乎乎的看不到什么,他感觉非常困,于是躺在椅子上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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