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天门,也就是叶问天十岁前,两位长老曾是叶峰的好朋友,他俩经常到东际山与叶峰切磋武艺。那时候的叶问天天资聪颖,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曾和两位长老交过手,当时不分胜负。
薛长老还夸过叶问天是修仙奇材。东际山大战之际,薛长老曾想保护叶问天逃离,可是他赶到东际派总部时,会诚已带着叶问天悄悄潜逃。薛长老看到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叶问天的替身尸体。
如今事隔五年,叶问天已经长大了,模样也有所改变。薛长老当时认定叶问天已死,因此根本看不出来站在他面前的十天门,正是他非常欣赏的叶问天。
自从十天门有过两次与女孩子亲吻的经历后,成年封印也受到冲击,于是以前的记忆开始在十天门的脑海里出现一些模糊的轮廓。
这就难怪十天门总觉得两位长老的战技有些似曾相识之感了。
十天门正在努力回忆着,刘长老和薛长老突然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走!”
林伟、蓝茜茜和艾巧巧同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落到原位,并摔倒在地。两位长老根本没有伤害他们之意,因此他们三人仅仅是狼狈摔倒在地,却没有任何地方受伤。
林伟懊恼地往地上捶了一拳,因为自己技不如人而感到懊恼万分。
“让我来试试!”十天门见此,高声说道。
“你?”林伟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和鄙视的笑容:“就凭你?”
凭他们三个之力都不是两位长老的对手,单凭十天门凡武第三境的修为,在两位长老看来更是一个笑话。
蓝茜茜偷偷地拉了拉十天门的衣角,低声说:“要不要我帮你激活一下?”
话音虽低,却依然被站在旁边的艾巧巧听到了。原来蓝茜茜也知道怎样激活十天门的超能力?艾巧巧狠狠地瞪了十天门一眼,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便故意激蓝茜茜说:“不必了,昨晚我已经帮他激活了。我估计现在他还能行。”
林伟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蓝茜茜被艾巧巧一激,更是一口气堵在心头,立刻拧住十天门的耳朵问:“这是什么回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十天门痛得哇哇直叫,说:“哎哟,轻点。我们没做过什么,而且不都是为了救二赖吗?”
一听这话,蓝茜茜下手轻了一些,十天门趁势赶紧挣脱,然后一个飞身来到两位长老面前,就准备过招。
两位长老刚刚击败三位少年高手,正得意着,眼看又来了一位级别更低的少年,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在过招上也没上心。然而,两招过后,两位长老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这完全不合常理。一位仅仅凡武第三境的低级别武者竟然可以和他们两位高手过两招,而且根本没落下风。
林伟也看傻眼了:这十天门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修为了?只有蓝茜茜和艾巧巧知道其中奥妙,而为十天门叫好。
“不可能啊!”薛长老一边出招一边暗自思索。
这时,两位长老已然乱了阵脚,两招过后,已互换了位置。
刘长老在与十天门过招过程中,明显感觉到他们根本不是这位少年武者的对手,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当众献丑了。于是,刘长老率先收手,一个回身飞回仙牢门前的大石上,摆摆手说道:“停!罢了罢了,今儿个老夫也没兴致继续陪你们玩耍了,算你们赢了。早些接你们的朋友回去吧!”
“太好了!我们赢了!”蓝茜茜和艾巧巧高兴地击掌庆祝,完全忘记彼此刚才的醋劲了。
“真是活见鬼了,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是两位长老故意让他的?”林伟看到眼前的情形有些傻眼,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对,一定是两位长老故意让他的,毕竟他们二人修为高,难为一个低级别武者,也不是高手所为。这样一想,林伟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两位长老大手一挥,二赖便在两块大石头前显身,同时他们也消失在虚空中。
满身伤痕的二赖见到他的四位好朋友后,眼圈都红了,十天门和蓝茜茜立马上前,扶住二赖,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二赖摇了摇头,缓缓跪下,重重地往地上磕了几个头,哽咽着说道:“我二赖能活着走出这仙牢,都是因为你们,大恩大德我二赖没齿难忘,来生做牛做马来回报你们的恩情!”
说完又要磕头。
“别这样,起来,起来啊!”看到二赖劫后重生,四个人也快要喜极而泣,赶紧扶起二赖。蓝茜茜说:“这一次多亏了十天门和林伟,没有他们俩,你也许就会含冤而死了。”
二赖激动地直点头:“是是是!你们的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二赖终于洗脱了自己的罪名,并重新获得自由,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是,当他走到自家门口,望着陪他度过十多个春秋的熟悉的赖家大门,心里却突然觉得很沉重。
这一次,二娘因*的生活丢了性命,哥哥赖达承成也为自己荒*伦的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且如今还不知道林督统会给他定什么罪。
曾经幸福的一家人,一夜之间就死的死,抓的抓,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这都是无穷无尽的欲望惹的祸啊!
以前赖家是赖达承当家作主,如今赖家易主了,二赖才是赖家唯一的主人。他轻轻地推开大门,四合院里早已站了两排下人,神色恭敬,看到二赖推门进来,便异口同声地说道:“恭迎主人回家!”
二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此前,赖达承掌管着赖家的事务,因为对家产的觊觎,他对于年少的二赖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二赖在家里也没有任何地位,连下人都不爱搭理他,好在二赖有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全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全都改变了。
他知道,他能险险闯过这一关,是好兄弟十天门舍命相救的结果,因此他暗暗下定决心,打算将赖家的一部分财产分给十天门,尤其是房屋,让他们爷俩在太平城内也可以有自己真正的家。
不过在二赖看来,当下的十天门最缺乏的修炼资源,如今他掌管了赖家,资源有的是。于是,当晚二赖便提着一百粒上品灵药,来到普济堂找叶问天。
修武者除了按照法诀修炼之外,还必须依赖灵药作为辅助,方可进阶。
灵药分为下、中、上、珍四个等级,下品为最低档次,最好的为珍品。而灵药何足珍贵,几乎有市无价,一粒下品灵药,价值为一百银子;中品灵药相当于一百粒下品灵药;一粒上品相当一百粒中品灵药;而一粒上品灵药则相当于一百粒中品灵药;一粒珍品灵药相当于一百粒上品灵药。
“十大哥,大恩不言谢,我二赖来日再报。想必你叔侄二人,在太平城讨生活也不易,这一百粒上品灵药,不成敬意,还请你笑纳!”二赖走进十天门的房间,便跪地献上一百粒灵药。
云成知道,在成年血迹未解封之前,十天门不管如何修炼,其修为封顶就是凡武第三、第四境左右,因此他一直以家里穷,而不舍得给十天门提供灵药作辅助。因此,十天门最多只能依赖自己上山采灵药时,偷偷炼化一些灵草作为辅助,而从来没看到灵药长成什么样子,他但他知道灵药的价值不菲。
“使不得,使不得!二赖,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十天门非常震惊,这么多的修炼资源,要是别的修武者,炼化几个月后,修为至少提升到虚泉境。他修武天资较差,但是炼化一百粒灵药,至少达到凡武第九境是没有任何题的。
“十大哥,我的亲哥,你就别跟我气了。我父亲留下了很多灵药,家里有的是。以前,被我哥哥掌控,他不肯让我炼化。如今,这家由我来当,自然是由我作主了。你就放心用吧,用完了还有。”
十天门看到这么多的修资源,早就口水直流了,只不过不好意思收礼而故意推辞罢了。如今看到二赖的态度那么诚恳,便将一百粒灵药收下,放进了储物戒。此时,他的心里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当晚,二赖回去后,十天门便迫不及待地炼化起来。
灵药与灵草的炼化方法不同,灵草需在掌心,运用灵力炼化,而灵药却可以直接口服,炼化的时间也比前者快上数倍,而且效果也好上数十倍不止。
当十天门将一粒晶莹剔透的上品灵药放入口炼化时,灵药入口即化,而且他明显感觉到一股灵力奔涌入体,但瞬间没入虚空中的一个黑洞里,便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别人炼化一粒灵药快则花五个时辰,慢则也八九个时辰不等,我为何炼化得如此之快?”十天门感到非常不理解,但又找不到什么原恩。
十天门不相信,又连续炼化二十粒灵药,结果还是一样。
十天门急了,照此下去,恐怕一夜炼化完这一百粒灵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情急之下,十天门立刻连夜去请教云成。
“叔叔,为何我连续炼化了二十一粒灵药,体内的灵力都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什么原因?”十天门问。
一夜炼化二十一粒灵药?这一数目把云成吓得不惊。
他立刻狠狠地拍了一下十天门的脑袋,说道:“你这个败家子,一下就浪费了这么多宝贝。你可知道?那些可都是钱啊,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十天门当然知道,那是值钱的玩戏儿,但是相对于他提高修为来说,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炼化,因此他很委屈地在云成的房间里生闷气。
“快说,你到哪里搞到这么多灵药?是不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云成严厉地骂道。
“不是偷的,是我帮二赖打赢了官司,他送给我一百粒上品灵药。”
“一百粒?”当年在东际派富甲一方的云成,还是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很快又假装镇定地说:“我早就跟你说了,因为你体内有超能力,灵药对你提升修为是没有意义的,那只是在浪费。你也就是凡武第三四境的命,以后不能再浪费灵药了,将那七十九粒灵药收好。假如哪一天,你体内的超能力为你所控制了,你再用它来提升修为也不迟。”
又是超能力惹的祸。从云成房间里出来的十天门,此时对体内的超能力产生了一丝厌恶感,如果不是它,自己的修为可能早就突飞猛进了。
夜深了,林府。
今晚没有月亮,夜色浓得像墨一样,林耀辉独自一人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粉柳红死了,那叫罪有应得。谁叫她不守妇道,和赖达承*,而且还设局陷害二赖,她不死难以服众。
然而,粉柳红是林耀辉经过精心策划才搞到手的,谈不上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可毕竟他还没玩够,却又不得不当众忍痛割爱。也怪当时粉柳红情急之下准备鱼死网破,想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这让林耀辉想保都保不了她。
愤怒、失落、不甘心等情愫,让此时的林耀辉无以言表,这一切要怪就怪那个多管闲事的十天门。如果不是这个十天门非要为二赖辩护,他就可以走个过场把这事儿了了。这样看来,这十天门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一定不能留。
林耀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与阴狠,他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
“来人啊,传袁开润。”
远处的侍从应了一声后,便去传袁开润了。
不久,袁开润赶到,半跪在地上,恭敬道:“小人见过督统大人。”
林耀辉起身,背对着他,说:“修为仅有凡武第三境的十天门,竟然能用到留声石,难道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查他的?”
林耀辉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狠厉与责难却让袁开润脸色大变,立刻双膝跪下叩头:“大人恕罪。都怪我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我立刻派人再次调查。”
林耀辉手一挥,说:“不必了。让他从此消失吧!但是,要干得漂亮一点,别给别人留下把柄,误了我的大事。”
袁开润应声退下,林耀辉眼中的杀意更重了。
夜静得可怕!后山上夜鸟的叫声,令这静谧的夜更多了一层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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