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他抱着,眼前小姑娘的视线实在是太吓人了,受原主性格的影响,沈清大部分时间是个脸皮子薄得不行的人,她拉住环着自己腰身的胳膊连忙想要转身,也可以借机向男人说声谢谢,然而此时公交车一个停顿,车厢里的播报声响起的一瞬间,沈清转身就扑进了阮昶的怀里。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阮昶也知道沈清不是故意的,他盯着沈清通红的耳尖,低声问她:“你还好吧?”
沈清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尴尬的仰起头看着对方,被男人带着淡淡高位气势的眉宇震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委屈,圆溜溜的眼睛泛着水光,“不好。”
阮昶被沈清软绵绵的口气逗乐了,泛着柔光的眼里糅杂了些笑意,“我想这应该有我的一份过错。”
沈清连忙摇了摇头,胸前的波涛有些汹涌地挤压在阮昶的衬衫上,“不是你,你刚才帮了我两次,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好意思把我自己的原因归结于你?”
尽管是早上,然而夏天的温度是不能估量的,尽管阮昶信奉心静自然凉,但是人与人之间间隔如此小他也会感到有些毛毛躁躁,所以他早先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挂在肘弯里,沈清胸前的波涛就这么隔着衬衣让他感受到了软腻感。
阮昶有些明了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雪纺长裙的沈清,似乎能够想象到她胸前层层布料之后可怜兮兮的两团如今的窘态。
沈清不知道阮昶已经明了她的情况,求救般地拽紧了他的衬衫,低声哀求道:“先生,能不能请您先维持这个姿势一会儿?我,我很快就到了。”
阮昶看着衬衫上白嫩的一只小手,绅士地把视线转开到窗外,“随你。”
公交车慢慢悠悠地往前走,每到等红绿灯或是进站都会一摇一晃,沈清在这时就会控制不住前后晃动,被阮昶揽住的腰身仿佛要烧起来,动了几下都没见对方松手的意思,她索性把脸埋进了阮昶的胸膛里,不一会儿阮昶就感觉自己胸前有些濡湿,他微微撤开,却发现怀中的小姑娘似乎羞得哭了出来。
阮昶皱眉,“你哭什么?”他也没出汗,倒不至于被熏到吧?
沈清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又聚集起一片泪光,“我,对,对不,嗝,起”
阮昶微微失笑,低头安抚她:“没事,别哭了啊,你这要是被你朋友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沈清一下子噎住,闭紧了嘴努力开始压下胸膛里的哽咽。
阮昶看到小姑娘终于不哭了,这才动了动自己捏在挂环上有些酸麻的手。
沈清窝在阮昶的怀里,咬牙切齿地问系统:“还没完成?难不成是要我变成史莱姆全都黏到他身上不成!”
系统疑惑:“在执行人扑在目标怀中的时候系统已经发布任务完成指令,鉴于执行人行动有利于下一阶段任务完成,所以系统并未再次发出指令提醒执行人。”
沈清身子一僵,那点哽咽瞬间被憋了回去。
什么鬼?!早就完成了?
只要一想起自己刚才特意把胸贴销毁,沈清恨不得现在立即原地去世。
等到了下车的时候,沈清连忙甩开男人的手,跟着两个完全不知情还对男人感谢半天的闺蜜逃似的跑去了医院的厕所。
拉着拉环手都僵了的阮昶看着小姑娘翻飞的裙角,低声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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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采早就醒过来了,三个人到的时候梅采父母正收拾完东西准备办理出院手续,夫妻二人见到沈清心里都有些复杂,但知道沈清对自家女儿还是好的,当下就把站在身后的梅采拉了出来,“你看你这孩子,你室友都来看你了,你怎么也不说话啊?”
她拉了拉梅采的手,后者看着穿着靓丽的三人,心里顿时有些不开心,硬邦邦地朝几人问了声好。梅母尴尬地笑了笑,连忙从袋子里掏出刚买的水果递给三个人,“起这么早还没吃饭吧?先拿这个垫垫肚子啊!采采你不知道,你室友每天都来看你,每次来都拿好多补品,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沈清三个人各拿了一个水果,刚要放进嘴里就听梅采小声冲着梅母道:“人家吃的比这个好多了,再说我进医院还不是她的原因。”
这个她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梅父拿出院单正好过来听见梅采的话,皱眉训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出了事儿人家也不想的,天天住院费伙食费都给咱安排得好好的,连钱都给了不少,要不是顾念着你上大学需要钱的地方多,当时说什么我都不会要的!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还想着拿这件事一直膈应人家?”他抬头看向面前尴尬的几个孩子,黝黑的脸上带着止不住的歉意,“各位同学别多想,我梅正华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事情我跟她妈还是拎得清的,既然我拿了沈同学父亲的钱,这件事就算两清,要是回去这孩子再拿这件事说什么,你们到时候就跟叔叔打电话,就算我梅家出不来一个高材生,那也不能让德行坏了!”
从小到大梅父都是沉默寡言的,但是梅采对于梅父的畏惧还是打骨子里浸透了的,听见父亲说的后果这么严重,梅采心里的愤恨和委屈反而更加重了,她没有当着几人的面表现出来,反而在心里又记了沈清一笔。
几个人又说了些话,梅父梅母赶长途大巴就拿着行李先走了,临走的时候把手里的水果都塞给了梅采,嘱咐她回去之后跟几个室友好好相处。
沈清拿手机提前预约了车,等几个人到了路边直接坐车就回了学校,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下了车,梅父梅母给梅采买的水果有六七斤,拎久了手臂就有些酸痛,然而鉴于刚才梅采在医院里的话陈瑟跟霍游乐都没帮她的意思,沈清昨夜在踹女鬼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丝阴气在身体里,虽然没大病一场,但还是看起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样子,尽管这样她还是伸手准备把梅采手里的水果拿过来,“梅采,我看你拎的累了,你也刚醒,我帮你拎回寝室算了。”
原主其实当时也帮梅采拎东西了,陈瑟因为前一天晚上踹了红衣女,第二天发高烧在校医务室里躺了一天,原主忍着对陈瑟的关心跟霍游乐去接梅采,发生的事跟今天也差不多——除了车上那个男的。
当时梅采什么反应来着?
沈清看着梅采眼里的厌恶,轻笑一声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当时梅采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原主手上,冷笑地看着原主,“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霍游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在学校门口跟梅采打起来,还是沈清心怀愧疚,看在梅父梅母的份上拉住了她。
现在陈瑟也在,梅采忍下了胸口一股怒气,一把把沈清手里的东西抢了回来,“谢谢,我看你身体也不是很舒服的样子,还是我来吧。”
她话说得没毛病,本来想对她进行爱的教育的陈瑟难得看她有了一丝丝的顺眼,准备帮她拿东西时同样也被拒绝了,霍游乐见状问也懒得问了,直接嘻嘻一笑,“好啦,咱们快进去吧!不然一会儿就要迟到了!”
她主动走到两个人旁边,梅采落后她们一步,像是主子的侍女一样跟在后面——以上纯属梅采脑补,事实上沈清招呼她一起走的时候,她看了几人一眼说了句:“没事,我走不快,跟在后面就行。”
等陈瑟跟霍游乐开始讨论怎么补一补沈清孱弱的身子顺便也养一养梅采的时候,后面的梅采偷偷拿出手机,戴上了耳机。
“Hallo大家好呀,我是梅干菜!不好意思这几天没发视频,因为阿菜这几天昏迷住院了,今天早上才醒过来出院。”她把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袋子,“呐,这些就是阿菜住院带回来的‘战利品’!(好想吃肉但是阿菜穷QAQ~)”摄像头又对准前面三个窈窕的背影,“这就是我们学院的女神啦!中间那个是我们A大的校花沈清,左边的是霍游乐,右边的是陈瑟——看着背影阿菜就有点想上去要个签名了(害羞)~但是早上听学校朋友说A大出了事,而且好像跟这位校花有关呢——不好,一会儿要上课了!先不说了,晚上再见喽!”
梅采一边将视频保存,一边匆匆忙忙跟上了几个人的脚步。
今天第一节课是基础理论课,梅采到寝室放完东西之后马上给视频做了剪辑和文本,来回看了几遍没问题之后发到了自己的视频账号上。
“梅采,你不走吗?”
沈清慢慢悠悠收拾好东西,等用神识看完梅采干什么之后忍不住有些发笑。
她到底还是选了原来的路。
梅采被沈清一问有些慌张,几秒之后就镇定下来,“我走啊,你们先走,我还有书没找到,一会儿就来。”
沈清点了点头,跟陈瑟两人一起往门外走去。
梅采见几人都走了,悄悄出门看了看,见走廊没人立马缩回身子将宿舍门反锁,脑袋发晕的走到沈清床下的书桌旁,颤抖着手开始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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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哈,作者不是学生命科学的,相关的设定都是查找资料得来的,有不对的地方就当架空看
副本二:末世生存主播×有钱任性老板(五)<快穿:男配救救我(有欲)|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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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二:末世生存主播×有钱任性老板(五)
走到楼下的沈清突然抬头朝楼上拉着窗帘的寝室看了一眼,陈瑟看沈清停下来,以为她是忘了什么,“清儿你忘东西了?”
霍游乐也停了下来,“你要是忘东西了跟我说,我给你上去拿!”
沈清对着宿舍楼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接着收回目光,冲两人撒娇,“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我最近憔悴了,没有瑟瑟跟游乐好看了~”
两个人看着沈清楚楚可怜的脸蛋,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一人一边架起沈清就往前走,“姑奶奶别看脸了,咱们快占不到座了!”
沈清三个人一到教室就接受了无数男女的视线洗礼,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现在教室里的人差不多已经来齐,三人找到后面的空位分散着坐下。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的时候铃声响起,梅采跟在老师身后进到了教室,左右看了看之后坐到了沈清斜前方的座位上。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沈清明显的闻到了一股香水气,那本来是自己在逛商场的时候随手买下的一个香型,加上原主本身也喜欢用一些浅淡香型的香水,所以这瓶不注意找还真是认不出来。
看来这位同学在她们走了之后在寝室里玩得很开心呢。
梅采没找到记忆里沈清放在抽屉的项链,还不小心失手打碎了她桌子的一瓶香水,反正只是一瓶香水而已,梅采没觉得有多少钱,等一会儿下课了自己随便撒个慌就行。然而第一次偷东西让她觉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直到现在都是手脚瘫软,现在的她根本不敢去直视沈清的眼睛,也就根本没瞧见沈清看着她时眼里的幽暗。
一天的课程下来妆该花的花了,该油的也油了,除了几个学神之外大部分人都是眉头拧紧能夹死苍蝇的模样。托原主的福,这么晦涩的课程沈清不用多学就能回忆起来,所以也就没有了别人那么吃力。
等到回寝室的时候梅采才想起来忘了跟沈清说香水的事情,然而几个人现在已经到了寝室门口,梅采再想说也来不及了,等霍游乐掏出钥匙打开寝室门的时候,一阵浓烈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首当其冲的霍游乐当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后面的沈清及时拉了霍游乐一把,顺手把寝室的灯打开了,地上碎裂的香水瓶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陈瑟在远处深吸了口气,快速绕过碎片蹿进寝室里面把窗户打开,站在窗户边上捏着鼻子问门口的几个人,“你们谁早上把香水瓶子打碎了还不开窗户?”
梅采是最后一个走的,见状知道自己逃不了了,索性就站在后面小声承认,“是我。”她看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皱了皱眉说:“别看我,谁要昨天晚上霍游乐试香水的时候没放好,我早上走的时候东西掉那儿了,去捡东西的时候碰到了沈清的桌子,结果它就掉下来了。”
霍游乐也想起来了,昨晚自己临睡前看沈清桌子上的瓶子好看,随手拿起来试了试香型,至于放在哪儿了自己确实没注意,只好朝着沈清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清儿。”
沈清朝她笑了笑没怪她,问梅采:“那怎么走的时候没开窗呢?是太急了吗?”
梅采想起早上慌里慌张的情形,不耐烦地冲三人呛:“干嘛?你们这是在三堂会审吗?快让开,我累死了,要进去洗漱了!”
她挤开两个人,看也没看地上的碎瓶子,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洗漱间。
“她这是什么态度?”霍游乐扶住了被梅采推搡到一边的沈清,有些被气笑了。
陈瑟也是拧紧了眉头,要不是都是女的,她现在就能踹开洗漱间的门把那个人拉出来捡碎片。
毕竟这事跟霍游乐也有关系,她怕碎片扎到沈清,连忙进屋拿了扫把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梅采洗漱过后抱着电脑直接就上床了,谁也没搭理谁,沈清瞧着自己有些移位的东西也没多说什么,临睡前特意去了趟小型公共厕所。当时学校已经建成了公共厕所,后来由于有了大笔赞助所以又在房间里搞了个独立卫浴,这个公共厕所就变成应急用了,当时陈瑟正在洗澡,所以沈清出去也没人注意。
夜间十点半的时候,寝室已经关灯了,沈清就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开始打量自己的吊坠。
系统:“执行人要开始任务了吗?”
白天吃饭的时候系统就发布了进入直播间且直播时间不得少于六个小时的任务,沈清记得梅采将吊坠要过去之后大多数也是在夜间进行末世直播,但是具体的原主记忆中并没有多说,只是提到了梅采是不小心让吊坠喝到了血才解开直播间的,于是她只能询问大部分时间有用处的系统:“系统,直播的时候是本体在那里吗?”
系统机械音及时响起:“不是,执行人会以虚拟形象出现,且可选择直播视角,但伤害会以1:5的比例反馈到本人身上,也就是说当你被子弹射中后如果没死,醒来的时候被子弹射中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个子弹状的凹痕。”
“也就是说朝着一个地方连射五枪我醒过来的时候直接就挂了?”
系统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还是老实回答:“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五枪啊。”沈清咂了咂嘴,“如果我死了呢?”
“执行人在末世直播间每天可有一枚免费解毒丹,一瓶随机大小的补血药瓶以及其他待解锁物品,当所有东西用完执行人死亡或者以其他方式死亡的,该位面将出现一次随机人数的死亡事故并清零存档,清零重开上限为三次。”
沈清咂舌,“这要是一次性人都死完了岂不是玩完?”
系统难得想要鄙视一下执行人,“天道掌管者不会放任这种不可能的事发生。”
沈清:“其实你的吐槽我听见了。”
系统面无表情:“请执行人尽快执行任务,否则将接受特殊惩罚。”
沈清满脸呵呵地在心里骂了系统无数遍,用神力将自己的血取出一滴抹到了吊坠上。ρó㈠8ù.Cóм(po18u.com)
一秒,两秒,三秒三分钟过去了。
沈清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吊坠,再次揪出系统:“你看看吊坠上有什么?”
系统:“宝石,碎钻。”
沈清咬牙切齿,“还有老子的血!”
系统顿了顿:“请执行人不要崩人设。”
沈清弹了弹手上的吊坠:“崩人设?你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把你揪出来崩脑瓜子!”
察觉到自己周围的虚空有塌陷的痕迹,系统难得语气有些虚:“咳,请执行人稍安勿躁——”它看着沈清即将黑透的脸,连忙补上下一句,“可能是因为女主有异常,所以这件吊坠已经认主了,执行人只需要解除两者的绑定就可以再次认主。”
沈清眯起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吊坠,“哦,听你这么说原来梅采也有记忆啊。”
系统: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沈清没理会内心戏日渐丰富的系统,探出神识强硬地侵入了吊坠内部,没一会儿在一片识海中就找到了梅采的精神烙印,她看着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和远处瑟瑟发抖的趴趴熊似的东西,探出强横的神识直接打碎了那枚烙印,然后把远处的趴趴熊抓了过来。
“好汉,别杀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能帮您获得您想要的任何东西,您就饶我一命吧!”
还没等沈清说话,这只棕色的趴趴熊就甩开了两个短小的胳膊开始朝着沈清求饶。
她难得无语了一会儿,总觉得这只熊跟自家系统以及收服的红衣女是一家人。
系·熊父·统:
红衣·熊母·女:
一人一鬼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努力忍耐自己的呕吐欲。
经过一番审问(?),趴趴熊老实交代了它知道的一切。事实上它也不知道自己的识海里为什么会有梅采的烙印,但是比起梅采,眼前的这位身上的气势一看就不一样,熊命要紧,自称小明的趴趴熊不得不接受自己易主的事实。(其实它心里无比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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