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小十,出来后,已经接近午时了。
走到铺着鹅卵石的路上,有些硌脚,苏木自发走着,没有开口说话,身后的只有一人小齐子紧跟着。看苏木面色有些僵硬,小齐子猜测,是跟十皇子吵架了吗?
一路走着,苏木的气压越来越低,小齐子粗粗的神经线条也充分感受到了,状着胆子问了一句“可是十皇子让主子不高兴了吗?”
“不是。”苏木顿下脚步,望着碧蓝的天空,长呼一口气。他不明白,皇帝自己的亲儿子被人推到在地受了伤,不追究责任罢了,还不准让人知道是谁,是在忌惮谁吗?“哪是?主子说出来,小齐子也敬一点绵薄之力。”身后,小齐子恭敬的声音,苏木挑了挑眉,转身,“那你可知,朝中或者后宫中有让父皇忌惮的人吗?比如那种位高权重的。”“这。”小齐子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向周围看了看,谨慎到“小心隔墙有耳。”苏木也向周围看了看,风吹草动,只有他们两人,“无碍,你说。”小齐子上前一步,在苏木耳边低语,“朝中到是有位姓吴的将军让圣上有些...他把嚣张的匈奴人狠狠修理了一番,让匈奴人割地赔款,年年向朝中敬供万匹羊驼,金银数千,以后还会送来公主和亲,不过,功高盖主,又深得民心。”
小齐子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向来安稳的北边倭国人最近有些躁动,原本要送来的和平契约迟迟不来,圣上便让这位吴将军去了,圣上的意思,朝中的大臣也领会了一点,这是不满那位吴将军了。”“也就是说这位吴将军这段时日都没有在宫中?”“是的,这时候按时辰估计已经到了北边了吧。”小齐子回答,苏木低头思考,那就不是这位吴将军了,小十昨日才被推下秋千,再说,一位将军会跟小孩子有什么矛盾吗?他又不能随意出现在后宫,那到底是谁?
苏木有些烦躁,皱着的眉头从出来后就没有松过,那除了忌惮的还有什么会让皇帝给息事宁人?难道?
苏木想到这儿,猛然看向小齐子,小齐子被他的眼神吓得腿软,立即跪了下来,双手撑地,“奴才知错,不该妄议讨论朝政,请主子责罚。”在宫中最忌讳朝政,他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如不是在主子面前,现在他的脑袋可能已经不再他身上了,小齐子惶恐。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木看着跪在地上的小齐子,否认到,无奈又说“怎么动不动就跪啊,我是有事要问你,你先起来。”“主子,有什么事您就说?”别动不动就吓我啊?这后面的话小齐子只能在心里说一下了,小齐子跪着丝毫没有动,苏木没办法,就问“后宫嫔妃中谁比较得宠啊?”如果不是皇上忌惮的,就是得宠的,宠的要让自己儿子受伤还要帮他处理后事的人。
“啊?”小齐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有些糊涂,“奴才知道嫔妃中夏贵妃最得宠,然后,十皇子最让圣上喜爱,....。”“对了。”说到这儿,小齐子眼睛抬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比起十皇子,九皇子更得圣心。”“九皇子?苏裕之?”苏木面脸疑惑,他不是不得圣心吗?不然怎么让夏贵妃的太监欺负成那样了?“是的,主子,要说起九皇子的身世,也到是令人一番同情。”小齐子做出叹气状。
“什么身世?”见苏木起了兴趣,小齐子站了起来,走进了些,小声说着。
“话说,在很久以前,圣上出宫私巡,来到了景色秀丽的江南,在一处荷花池遇到了九皇子的生母,九皇子的生母是一名采荷女,模样生的美貌,与圣上一见倾心,随后他俩跌入爱河。看,多美的爱情故事。”小齐子双十捧在胸前,一脸向往,苏木忍无可忍拍了他一巴掌,“说人话。”这才老实继续说着“可是好景不长,圣上要回宫了,便也想将女子也带了去,女子这才得知他是圣上,偏偏远在宫中的太后得知,不准圣上带一个小小的采荷女回宫,圣上无奈,便对采荷女许下承诺,一定会将她接进宫中,就这样圣上回了宫,不知道采荷女怀了身孕,回到宫中一年,圣上思念成疾,这让太后大怒,说她是妖女,便让人去杀了采荷女,得知还有一个婴孩,也要杀时被圣上以命要挟,才得救,这便是后来的九皇子。”
苏木想到那个看起面相较凶的便宜父亲居然还有样一段往事,只叫人觉得稀奇。
“那采荷女就是圣上心中的朱砂痣,于是把全部都给了九皇子,什么都是九皇子先挑,或得独一份,宫人们都说,如果立储君不是先前立下,那么现在就是九皇子了,偏偏九皇子不争不抢,温文有礼,对宫里的下人极好,这让圣上对他也是赞赏有佳。”小齐子说罢,还要加上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长得俊俏,脾气温和,为人低调。”
苏木却想的不是这些,他与苏裕之也接触过,应该也不是他推的小十,虽不知道小十为什么不喜欢他?从接触的那一小段时间看的出来,他不会是那种人,那到底是谁啊?苏木烦恼。
“九皇子对待下人极好,从不打骂,也不发脾气,等以后长大了,又是多少女子梦中的如意郎君。”小齐子星星眼中出现长大后的九皇子的模样,“天,奴才要是女的也想嫁给他。”小齐子幻想着。苏木没有理会他,要是他得知九皇子被太监欺负会是怎么样?苏木当然不会对小齐子说,任他在一旁胡思乱想。
“对了,但他这么得圣心,怎么会因为夏贵妃派来照顾的太监给欺负,此事皇帝肯定不知情,那他为什么之前为什么不跟皇帝讲了?不知道被我知道后跟皇帝说了没?真是操心,肯定脾气太好了,连下人都敢欺负到头上,唉。”苏木把这一切都怪到脾气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苏木就揣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沿着路走远了。
待小齐子反应过来,苏木就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连忙小跑追了过去,有些懊恼自己最近的脑袋,总说错话,还在主子面前说别的主子的好话肯定让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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