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偏僻又荒芜的地方,竟然有人大老远地往沙漠里运棺材?众人心中又惊又疑,只见两名女子一个散发着成熟的风韵,婀娜多姿;一个则如天山上冰冻的雪莲,举首垂眸皆是惊鸿!
两女一火一冰,气质截然不同,虽说带着面纱,可略略一看谁都知道,两人武功颇高,那面纱只怕不是用来遮挡暴日风沙,而是为了掩藏她们的绝色真容。
同为女子,武功稍弱的胡漫蝶早就是一身热汗,反观两名女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受沙漠的影响,一身清凉无汗,当真怪异至极。
胡漫蝶又仗着自己这边人多,于是忍不住朝两名女子喊道“喂!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往沙漠里运棺材?难不成也是要去魔殇灭境么?”
郑观真是恼极了小师妹的口无遮拦,不过这也问出来大家心中的疑惑。毕竟此两女身份成谜,举止诡异,若真与他们同路,免不了要查根问底一番!
对方是两个女子,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不便开口,又恐对方误会,伤了和气,而这件事交给天真烂漫的胡漫蝶似乎是最合适不过的!
然而两名女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似乎并不打算与这群人同行。
胡漫蝶不死心道“不回答?难道你们是哑巴不成?”
又见郑观,王北愣愣看着其中一名少女,于是酸溜溜道“有什么好看的?戴着面纱不敢示人,指不定长得有多恐怖呢”
闻言,年纪稍长的蒙面女子秀眉皱起,脚步也慢了一拍,就在这时,那美目中暗藏碧潭清泉的少女回头看了她一眼。
脾气火爆的女子似乎是少女下属,只见狠狠刮了胡漫蝶一眼,犀利非常,吓得胡漫蝶也不敢回嘴,这才作罢!
这时,天空忽然掠过一只羽毛艳丽,长尾拖曳的鸟儿,只见它在胡漫蝶的头顶微微一停顿,一滩热乎乎,又黏糊糊的“云朵”从天而降,径直砸在胡漫蝶的头顶上!
眼前的一幕使得众人呆住了,谁也不知道这只怪鸟为什么突然攻击胡漫蝶!倒是王北见到此鸟,投向少女的目光猛然一阴。
胡漫蝶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随即崩溃地大叫道“啊!死鸟!我杀了你!”
话音刚落,胡漫蝶就地腾起,数枚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蝶绽”直钉向仍在低空中盘旋的梵歌凤鸟!
“原来郑观兄与胡小姐是百蝶门人。”王北摇着扇子,露出一副识破两人身份的得意模样。对此郑观并无回应,但也不否认。
只因“蝶绽”乃百蝶门的独门暗器,此暗器是一只金属打造的蝴蝶,看似简单,实则内含复杂的机械工艺当金蝶飞出一段距离后,随即便会突然炸裂,拆分成五片锋利的金属,使人难以意料!
金蝶碎片紧锁对手的四肢,就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侥幸躲过前四片暗器,也极少有人能避开最后一枚金蝶残片!而这最后一枚残片往往瞬间封喉!
也因此,“蝶绽”曾位江湖暗器之首,千金难求一枚,无价无市!
而今,胡漫蝶一出手便是五六只“蝶绽”,如此大手笔,除了百蝶门的掌门女儿,世上再无第二人。
如此一来,这只红色异鸟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要被削成碎片!
半空中,梵歌凤鸟扑腾着翅膀,发出惊恐的叫声。郑观于心不忍,可“蝶绽”一出,他亦无法制止。
危急关头,走在最前头的蒙面少女猛然一跃,几道流光从她轻薄的纱袖中飞出,“噌噌噌”几声,金蝶残骸一一被其击落,无一遗漏!
郑观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名少女年纪轻轻,与胡漫蝶差不多大,可就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将“蝶绽”统统击落,身手又快又准!此等修为让在场之人无不汗颜,自愧弗如!
只见少女轻轻松松就解决了百蝶门的独门秘器,白衣翩然落地,红色的异鸟也落到了她的肩头,嚣张地对着胡漫蝶等人鸣叫。
“小红。”少女的声音像最清澈的泉水,缓缓又温柔地淌过众人的心间。她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心知它只是被吓坏了才会如此生气。
在少女的安抚下,梵歌凤鸟这才闭上了嘴巴,安静乖巧地站在她的肩膀上。
眼见自家暗器在此女面前不堪一击,胡漫蝶可不依了,拉了拉郑观的衣袖,委屈道“师兄”
却见郑观看得出神,澄明的双眼尽是少女的身影!
胡漫蝶气急,索性也不管发呆的郑观,向着韩月昙走了一步,怒气冲冲地问道“这是你的鸟?”
“当然。”韩月昙看着她的眼睛说着,又道“小红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前不久才恢复健康,它并不是故意冒犯姑娘你的。”
站在肩上的小红正是之前桃杏与韩月昙从耶律珂秋手上救下的梵歌凤鸟。此后遭韩淑芬重创的它,一直由曲青桐医治照顾。直到韩月昙体内的圣脉血统解除了封印,她扎破手指,让其饮用了一滴,梵歌凤鸟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它之所以要送胡漫蝶一个“礼物”,一是为韩月昙出口气,二也是觉得刁蛮的胡漫蝶与耶律珂秋,韩淑芬等人十分相似,便忍不住想要整蛊她。
韩月昙当然猜到了梵歌凤鸟的用意,她并不责怪梵歌凤鸟,只悔恨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它和桃杏。
只见韩月昙目光清澄,不似撒谎。
郑观见了心中一动,不免拉了拉胡漫蝶“师妹,要不就算了吧,和一只鸟过不去,传出去只会丢了百蝶门的脸。”
心高气傲的胡漫蝶哪里肯依?且郑观明摆着偏向少女的态度更是在她怒火中烧的心口浇了一把油!
她不理师兄的劝阻,指着韩月昙道“什么不是故意的?依我看就是你差使的这只笨鸟,故意欺辱于我!”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鸟是鸟,人是人,两者语言不通,如何能沟通?
且少女武功高强,队里一些人并不想惹麻烦,连忙道“胡姑娘,你莫不是气得失了理智?这鸟又不是北方的兽奴,怎么能为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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